073 朕不會愛你，也不會放你
“龍睿！你想做什麽！快放開我！放開我！”灰欣被他一把打橫抱起，心裏慌亂不安，對他此時陰狠無比的表情，更是怕得厲害。
捶打著他堅實的胸膛，又是掙紮又是哭鬧，直喊‘放開’，可惜男人心狠……
龍睿抬起頭冰冷著臉，直直地往前走，完全不理會懷裏的她，哭鬧掙紮。
兩人到了龍泉宮，小祥子看見這種情景，也被嚇了一跳，“皇……”
“滾！”龍睿冰冷暴怒的聲音打斷了小祥子的話。
一個字，小祥子被嚇得連滾帶爬地滾出了龍泉宮，還非常順手地把門帶上。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灰欣不斷地掙紮著要下地，小手直往他胸口捶。
龍睿的心不斷地冒火，臉也不斷地結冰，對於她的撒潑，完全不放在眼裏。
到了臥房門口，一腳就是暴力地踹開。走到龍床，把人當成物品一樣，扔到床上。
灰欣得到自由，立馬就跑下床，想往門口衝刺。
龍睿比她更快，‘嘭——’的一聲，臥房的大門緊閉。
灰欣絕望地看著緊閉的大門，軟在了地上。
龍睿猶如撒旦化身，一步一步向灰欣走來，蹲下身子把她抱起，走回床上。
把她放在床邊坐下，捏起她精致的小下巴，澄亮的水眸對上幽黑深邃的黑眸，“現在，朕問你一句，你就給朕答一句！”
灰欣的心不斷地顫抖：他想問什麽？她與莫名的對話，他又聽到了多少？
“如果……如果我不呢？”灰欣試圖做最後地掙紮，總覺得他今天會對她做什麽，他今天不會放過她。
龍睿勾起一抹邪肆的笑，覺得她講得話根本就是一個笑話，“灰欣！今天，朕能帶你進來，就不會讓你再對朕說一個‘不’字！”
之前，理智一直告訴自己：不要傷害她，傷害她，自己也會痛。
可是，後來呢？他舍不得傷害她，她又是怎麽樣對他的？
冷漠，疏離，到現在甚至想離開！
聽著龍睿說出的字字句句，慢慢地，灰欣似乎明白他今天想要做什麽。
她假裝無所謂地勾勾嘴，壓抑著內心的害怕，“是不是，如果我現在不聽話，你就會強上我？”
心，如果不聽他的話，他就用身體懲罰她，是這個意思嗎？
龍睿聽著她直接又不含情色的問話，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冷冽。
強上？她就是一直這樣看他的，她一直認為他要的隻是她的身體？
忽視她的問題，龍睿擺出自己的問題，“你對莫名說：‘你很辛苦……’？告訴朕，因為什麽？你覺得辛苦！”
剛才，他隻從‘莫名，我好辛苦……’開始聽起兩人的對話。前麵的那些話，他都沒有聽到。
現在，他一定要知道她的心裏麵到底藏了什麽！
“因為你！因為你，讓我很辛苦！”慌亂，害怕，讓她情不自禁地對他吼。
龍睿還是滿意這個答案的，起碼她的心是有他的，所以才會感覺到辛苦。
“那你愛朕嗎？”
剛才莫名對她說：如果你愛睿……
但她沒有承認愛或不愛，他很想知道她……到底愛不愛他。
“不愛！”灰欣憑著生物的自保天性，不作思考，立馬就回答他。
兩個字，粉碎了龍睿最後的一點點希望。
時間似乎就停滯在了‘不愛’二字，此時，她難受，他也難受。
說的那個人，因為違心所以難受，聽的那個人，因為她的不真心所以難受。
“灰欣……”沉默中，龍睿終於沉聲地開了口，“這是最後一個問題……”
灰欣蹙著秀眉，疑惑地抬頭看他：說了不愛，還有什麽問題？
龍睿放開她的下巴，俯下身子，雙手撐在她身體的兩邊，把人困得死死地，黑眸犀利地盯著她的水眸。
人的嘴巴可以說謊，人的心也可以說謊，但人的雙眼不會說謊。他可以沒有希望，但不能絕望……
“還記得這裏嗎？”龍睿用一隻手撫著龍床，聲音變得輕柔懷念。
灰欣低垂著眼瞼，表情有一絲絲的懷念珍惜……她當然記得這裏——在這張床上，她賠上了她最寶貴的第一次，之後的很多次也都是在這裏。
看著她帶著懷念帶著後悔的眼神，他知道，她記得。
“灰欣，你是抱著什麽樣的心態，承歡在朕的身下的？”龍睿的聲音很輕柔，仔細地聽，不難聽出聲音中夾雜的緊張。
聽著問題，很快，她就知道他真正想問的是什麽……
灰欣，你不愛也可以和我做嗎？這——才是他真正想問的問題吧？
“龍睿，你還記得嗎？”灰欣並不急著回答他的問題，“我把自己交給你之前跟你說過‘有些事情即使不愛也能做’。”
龍睿如夢初醒，原來……她當時是這個意思？
他無法相信，他居然用女人最重要的初夜，來向自己證明：有些事情即使不愛也能做？
“你看，我做到了……我不愛你，但我卻和你上了好多次床！”灰欣勾起一抹無所謂的笑，笑得靈動迷人，彷如人間仙子。
人世間有一種定律叫做——物極必反。
能說出這樣的話，能做出這樣的表情，能不是因為心傷到極致嗎？
“哈哈哈……”龍睿忽然仰頭大笑，笑聲也是如此的淒厲動人，“灰欣，朕能說你不偉大嗎？”
停下笑聲，再次俯身看她，“為了證明你對朕的不愛，居然連初夜也那麽隨便的交出去？”
什麽叫絕望？龍睿此時此刻是深刻地感受到了。
“嗯，”灰欣點了點頭，裝得真誠無害，“女人的初夜遲早要交出去的，既然用我的初夜可以讓你明白一些事，就當是做好事吧……”
看著她，龍睿嘲笑著自己：是她天了才，還是自己蠢了才？她毫無感情地說出這些話，自己卻隻能心痛得連呼吸都困難?
“很好！”龍睿緊緊地握著拳，緊的連青筋都暴起，“朕……如無必要，以後都不會再碰你！”
“因為……朕，不會愛你！”這句話，龍睿覺得自己說得好痛……好痛……
他和她終究是不同，對她，他做不到絕情。
其實，灰欣看得很通透，她很清楚自己和他的本性：他和她一樣，誰都不敢先說‘我愛你’，所以兩人注定是要處於這種‘不敢愛又舍不得恨’的矛盾狀態。
灰欣現在的心，沒有終於解脫的感覺，反而被越拴越緊，“放我走……”
她好難受，就像被人勒緊了脖子，呼吸不了一樣……要窒息了嗎？要死了嗎？
“灰欣！朕隻講一次！最後一次！”龍睿再次流露出來陰狠，聲音也冷得像寒冬，“朕不會愛你，也不會放你！”
他現在已經被她推下了地獄，得不到，也要讓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