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女人如衣服

  灰欣內心一陣煩亂，不想再被馨曉問東問西，就跑到了禦花園來閑逛。


  為什麽要推開朕……


  你剛才不是也很享受朕的撫慰嗎？你沒有看見，你剛才的表情有多像朕以前寵幸的女人……


  賤人……


  灰欣看著禦花園的花紅柳綠，假山碧池，腦海中浮現的卻是龍睿那時冷峻的臉，耳中回響的是他一句句傷人的話。


  “皇後娘娘……”一把溫柔的聲音呼喊著灰欣。


  灰欣聽到那把熟悉的聲音，看著走向自己的英俊男子，緩緩一笑，“丞相大人，來禦花園觀光嗎？”


  莫名看著她，但笑不語。


  兩人肩並肩走向湖邊，兩人都沉默地走，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來看狗皇帝死了沒有嗎？”灰欣打破沉默問。


  莫名愣了愣，見她這樣口無遮攔的問，搖頭笑問：“皇後娘娘，你到底是多討厭皇上，多想他有事？”


  “那你是有多喜歡皇上，多想他沒事？”灰欣撇撇嘴反問道。心裏還暗想：兩人真是好基友啊！

  莫名被她的問話嚇得又是一愣，側身低頭看她。


  小皇後，幾天沒見，說的話還是如此讓人難懂。男人與男人之間，也隻有她會用喜歡來做動詞了。


  “皇上是一國之君，作為臣子關心皇上的身體本就應該。更何況，睿和我是好友是兄弟，情同手足。”


  聽到手足，灰欣眯了眯眼很自然地就會想起一句俗話：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然後，心裏就開始鄙視起莫名和龍睿。


  挑眉冷笑問：“所以你是覺得兄弟如手足般重要，女人如衣服般隨意？”


  莫名又是被她問得啞口無言，為什麽她會聯想到這個問題上？


  還有，怎麽他就覺得今天的灰欣滿身是刺，紮得人渾身不舒服？


  回過神來，莫名微微一笑，小心謹慎地回答道：“自古以來女子地位比男子低，女子於男子而言是什麽，就關乎該男子是否在乎該女子。”


  怕得罪她，他已經回答得非常謹慎了，不正麵說是，也不說不是。


  “哼，你別跟我打馬虎眼。你們男人不是都認為女人如衣服嗎？什麽時候想換就換，想丟棄就丟棄？我告訴你，女人如衣服，沒有衣服你就裸奔吧！”灰欣似乎有感而發，越說越激動。


  “皇後娘娘……”莫名看了看她激動得泛紅的俏臉，以為是自己說錯了什麽，弱弱道：“微臣並沒有要冒犯的意思。”


  灰欣本來很鬱悶，這樣對著他嚷嚷，心突然就舒暢了，但還是沒好氣道：“我有說你嗎！”


  這下輪到莫名鬱悶了：他不是男人嗎？你剛才不是說你們男人嗎？她一點都沒有把他當男人嗎？


  “皇後與皇上相處不好？”莫名看著泛著波瀾的平靜湖麵，若有若無的問。


  灰欣覺得他的問題好笑，她什麽時候與狗皇帝相處好過？即使有也隻是意外，但……這種意外似乎又發生了好幾次。


  “沒有什麽好不好的，就這樣相處。以後就是老死不相往來的相處模式。”灰欣也看著湖水，悶悶道。


  老死不相往來的相處？莫名搖搖頭：怎麽可能老死不相往來，小皇後居然還沒發現睿對她的在乎？

  “其實睿……並不是你想像中那樣的。”扭頭看著她白皙細膩的側臉，“他隻是不懂怎麽去愛人，不懂怎麽去對人好，但他現在正學著怎麽去做，你又何必說得如此決絕呢？”


  “我要的男人，與我的地位一定是平等的。你覺得龍睿會認同我嗎？”灰欣諷刺一笑，問。


  見他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沉默不語又道：“愛，是天性，是人的感覺，他不懂那是他的事。但我很清楚，我是很愛自己的，所以我不會讓自己委屈。”


  莫名笑了笑，聳聳肩道：“既然你堅持，我也不想說什麽。隻是有一天，如果你知道了他一切，說不定……你會體諒他。”睿的以前，如果你知道了……你會明白他嗎？

  “再說吧，誰不是有故事的人。”她語氣清冷，讓人聽出了絲絲哀傷。


  看著前方碧波蕩漾的湖麵，讓她想起了以前的自己……不開心的時候，她都會想看著湖，努力讓自己心情平複下來。這個湖也是她人生的轉折，她由灰姑娘變成皇後的轉折……


  “你們在幹什麽？”一把冷怒聲，從莫名和灰欣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