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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一夜過去

  月濺星河,長夜漫漫。


  時已至深夜,山中樹影闌珊,幾星螢火悠遊來去,忽明又忽暗。


  了解了真相,也找出兇手后,房內諸人吁了口氣,彷彿卸下心頭的一塊石頭。


  然後,大家盡皆輪番稱讚了風間輝一番,畢竟他的表現大家有目共睹,其專業表現,其效率,其品格,都為人稱道。


  風間輝坦然接受了大家的讚譽,不過也沒太放在心上。


  眼看還有幾個小時才天亮,看了一眼田所俊哉,然後抬頭掃了一眼眾人,風間輝溫聲道:「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大家可以先各自回房休息,不過在此之前,請叔叔和羽村先生、土井先生幫忙將田所俊哉給轉移到一個密室里,等待明早的警官到來。」


  風間輝的提議,獲得眾人一致認可。


  於是毛利和羽村、土井三個男士便一起壓著田所俊哉來到收藏室旁邊的地下室,那裡沒有窗戶,只有書籍其他什麼東西都沒有,所以只要鎖好門,也就不怕田所俊哉逃跑或者尋短見了。


  而悅子、小蘭、康娜和柯南四個婦孺,則被風間輝喚回房先休息。


  ※※※


  「那風間哥,你也辛苦了,早點休息。」拖著康娜和柯南的小手,小蘭輕輕說道,雖然語氣輕柔,明眸也閃閃發光。


  風間輝聽她溫柔的聲音,掠了她一眼。


  小蘭明眸亮晶晶的,彷彿夜空的繁星,閃閃發光,臉龐也散發著逼人容光。


  風間輝笑了笑:「我知道了,你們快去睡吧,晚安。」


  「嗯,晚安。」小蘭答應一聲。


  風間輝今晚的又一完美表現,顯然又給小蘭很大的衝擊。


  毛利對風間輝這個世侄感到驕傲,她這個青梅竹馬又何曾不是?


  一想到此,她胸中的自豪簡直好像噴泉般湧出,源源不絕,婀娜的身子輕輕顫動,難以自抑。


  不過時間真的不早了,便拖著兩小的小手,轉身回房去了。


  至於康娜,她性子沉靜,不喜多言,多思多想,沉穩端重,與同校步美的活潑靈動大異其趣。


  所以也沒多說什麼,對風間輝眨眨眼,便甩開小蘭的小手,一溜小跑,蹦蹦跳跳,先行回房了。


  至於柯南更不用多說,今晚的又一大打擊,對他很大心靈傷害,陰影面積都不知道有多少,腦海里亂糟糟的只迴響著風間輝擲地有聲的幾句話「偵探尋求真相,法醫掌握真理」「偵探追求真相,而法醫追求準確無誤的事實……」等等,以至於他現在並不想多面對風間輝,現在只想要回房好好靜靜的療傷……

  ※※※


  目送幾人回去。


  風間輝大氣俊朗的臉帶著一股悠閑自信的氣度,嘴角噙著一絲微笑。


  「走吧!」


  佐為望向風間輝,點點頭回應:「嗯!」


  隨後,風間輝也沒有徑直回房,而是和佐為一路悠哉的來到這棟別墅的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水流很溫暖,嘩啦啦的清澈見底。


  風間輝用放在水池旁邊的香皂,放在手心和手面打了一層香皂,直到手腕截止。然後便清洗沾染到了異味的雙手,帶著一次性手套,倒也不至於鮮血淋漓。


  修長的五指。


  靈動的骨關節。


  風間輝每一寸都洗的非常仔細,不管是出於衛生也好,或者說給這次的命案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他都格外的享受。


  佐為秀美的臉帶著笑意,明眸微眯,慢慢合上,問:「挺累的吧?」


  風間輝露出淡淡笑容,洗著雙手道:「是啊,一定都不比尋常的體力活輕鬆。」


  剛入行法醫的待遇問題,和一般的警官相差不大,甚至隱隱高出一些,在國際上,以島國和美利堅法醫的薪資待遇是最高水平的。


  只說正常收入,不算『灰色收入』,灰色收入的來源主要和性格、能力以及掌握的社會關係有關,在此不論,反正風間輝沒有。


  而警官大多屬於地方公務員而不屬於國家公務員,所以會有地域差別,另外年齡職務不同收入差別也很大,剛上任的巡查可能只是警視廳高官員幾分之一,所以只能說一個平均數,一年的正常收入也有幾百萬日元,而風間輝的警銜是巡查長,還要比一般巡查警官高不少,對於整個社會階層而言,更是高薪了。


  不過付出也是很大的。


  當法醫,既需要觀察,又需要比對,又是解剖,又是說……

  所以這一刻,他洗手的時候。


  放下了縝密的思維邏輯和學術聯想,大腦放鬆下來,立刻覺得了極大的舒緩,就像一個精密的機器,一直在高速高負荷的運轉,現在停止如此巨大的高頻率,自然會覺得舒服。


  佐為望了望鏡中的風間輝,目光在他身上打轉,笑道:「不過,你這次又獨立破了一個案子,肯定有不少獎金了。」


  「嗯!」風間輝精神一振,神色得意。


  對於名聲,風間輝不在乎,不過對於小錢錢他就很在乎了。


  想到回去有獎金,風間輝便心情大好,疲憊的神色一掃而空。


  一人一魂在洗手間,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沒多久,風間輝也回房休息了,腦力工作者必須要讓大腦擁有充分的休眠時間。


  ※※※


  第二曰清晨。


  清晨的山中別墅,金光籠罩,清脆的鳥兒鳴叫,嘰嘰喳喳,叫個不停,聽起來歡快不已,別墅內沒有外面的寒冷,山上周圍的鳥兒們多是跑到這裡。


  不過,這些小鳥的叫聲,宛如天籟,悠揚動聽,卻是天然的鬧鐘,足以將人驚醒。


  它們比別墅中的人們還要勤勞,早睡早起。


  得益於它們的勤勞,這些天然鬧鐘的存在讓別墅內的人也起得很早,各自忙碌,或做早餐,或開始做事。


  淡淡薄霧籠罩著別墅,彷彿置身於縹緲當中,若隱若現,上上下下一片寧靜祥和。


  風間輝起床很晚,小鳥鬧鐘也沒能把他叫醒,直到別墅外忽傳機動車的轟鳴聲,打破了別墅的寧靜,他才懶洋洋的醒來。


  別墅外忽傳馬蹄聲,打破了庄中的寧靜。


  「呵呵,來的可真是夠晚的,哎,這效率,遲來的警官,遲來的公正,也難怪媒體和民眾批評,對警方不抱信心了。」風間輝穿好外衣,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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