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潛規則
兩個小孩子分錢分的眉笑顏開，尤其是柯南。
一分鐘過後，柯南心中偷偷一笑，「康娜，我去買零食了！」
柯南朝康娜揮了揮右手，便一個人弔兒郎當的朝遠處走去，往小賣部走去。
康娜怕對方忘記了，嘴巴越鼓越大，忍不住提醒道：「我要兩個聖代冰淇淋……」
「好好好，你先去教室等我。」
康娜手指頭絞在一起，只是低低的哦了一聲。
「1年b班……1年b班，到底在哪裡呢？」
跟著康娜扭身茫然四顧了一番后，便朝柯南相反的另外一個方向走去，一邊小聲的嘀咕著，一邊尋找起自己的教室。
※※※
風間輝那邊。
見到朝自己笑著走來的目暮警部，風間輝停止了和佐為的交流，轉過身也是一笑道：「現在我得叫您目暮警部了，現職法醫風間輝向您報道！」
搜查一課的最高負責人，就是眼前這位胖警部目暮十三。
在這個時代的島國，警員的等級總共十個階級。
分別是巡查。
巡查長。
巡查部長。
三個巡查階層是島國的主流警力，甚至大部分人一輩子就卡在這裡。
再往下數就屬於警方的中流砥柱和高級官員了。
依次是：警部補
警部
警視
然後是真正權柄滔天的高層，正警視、警視長、警視監還有整個島國警方唯一的一個最高領導人：警視總監！
而目暮警官屬於十個階級當中，第五個官階。
可別小瞧人家只是第五個階層的，這地位已經，相當於風間輝在華夏內地所接觸的警-察分局局長。
而且也真不容易。
就目暮這個警部，需要先當警部補4年以上，然後3個月研修，8個月實習，再1個月研修，升警部，再在警官大學受4個月訓練，中間還要拜見天皇。
理論上最年少的也需要在23歲當上。
而且目暮因為這個警部是在東京都，理論上比其他地域的警部潛規則高半級！
而且又身居要職。
搜查一課的部長在島國警力的系統當中，已經算是把握實權的人物。
說了那麼多，最重要的是現在對方是風間輝的頂頭上司。
※※※
「我是你的上司沒錯，但你們法醫部門是我們整個警視廳最特殊的，更何況你還是外調來的。」目暮濃眉大眼的臉龐微微發紅，擺了擺手說道。
他久居上位，日夜管教諸多手下，一身威儀已儼然有高官氣派。
風間輝怔了一怔，尚未來得及說話，對方已經再次開口。
「走吧，我先帶你去你的辦公室，我們邊走邊說。」目暮微微側身，腳下不停，竟然親自帶路。
「好。」風間輝閉上了想要說話的嘴巴，點了點頭，跟上他穿過容納十數人的辦公室。
一些警員帶著詫異的眼神，看著走過過道的兩人。
更準確的說，是看著能夠被他們上司親自帶路的風間輝。
自然。
眾人眼睛沒能看見的佐為也緊緊的跟了上去，並和聲問道：「看來，你這個法醫一職在這官府當中確屬是異類。」
「官府？」正跟著目暮警部的風間輝說話時，掃了他一眼，微微搖頭，仍是帶著淡淡的表情，「是警視廳。不過我們法醫確實是整個警視廳體系中最為特殊的一個環節，一個部門。」說話時，清亮的雙眸仍看著目暮。
風間輝說話是極為小聲，只是微微蠕動著嘴巴。
要不是湊近嘴邊去看去聽，還真不知道他在跟人說話，不，應當說是跟鬼說話！
佐為澄澈的目光也淡淡橫了他一眼，好奇問：「好吧，警視廳就警視廳吧，反正意思都一樣。不過我倒很是好奇，你這法醫究竟如何特殊之說？」
風間輝腳步不急不緩的跟上，淡然的解釋：「這裡我要跟你科普一下，這裡普通的警員，嗯，也就是你那時代的官差、衙役。這些所謂官差、警員，需要服從上級的直接命令，如果是最初級的巡查，就需要每天在外面執勤巡邏……」
「嗯。」佐為漫聲應道，然後靜待他繼續往下說。
風間輝緩緩說道，「但我這個驗屍部門不同之處就在於，每一名入職的法醫工作者，在工作以後，將直接受到巡查長的待遇。而且別看是一個小小巡查長，即便是像你眼前所見的這目暮，就是以其級別的警部，都要恭恭敬敬。」說著，一直平淡的面龐露出一抹笑意。
顯然。
這對風間輝而言是有利的。
畢竟哪怕在寬宏大量之人，也沒有人想要自己頭上有一個可以隨意拿自己撒氣、當受氣桶的上司存在。
※※※
「小輝，這話是何道理？」佐為卻微微蹙眉，若有所思。
見到佐為這個曾經的貴族迷惑的望著自己，風間輝淡淡道：「因為當今這個時代，除了警方和取證部門之外，我現在所要去上班的驗屍部門是警視廳體系中有名的三不管。」
所謂三不管。
這是風間輝回到島國的這段時間做的功課。
據他所了解的情報來看，在島國，法醫是稀有的職業，就像大自然、動物園裡的動物一樣，法醫就是康娜最喜歡的胖貓，胖熊貓，是珍稀動物，還是國寶級的那種！
你想啊。
在傳統意識當中，很多人會願意考個警官當。卻沒多少人願意去讀在旁人看來很冷血和殘忍的法醫學。
如此一來。
能到警視廳工作的法醫，肯定是非常稀缺的職業。
另外
還有受到其他因素離職的人大有人在。
如許許多多的，承受不了工作壓力的人，這就不少。
所以。
在警視廳其他部門的人看來，風間輝要上班的驗屍部里的人都是大熊貓！
不過有沒有大熊貓那麼受歡迎就見仁見智了。
因為沒有什麼人願意得罪在這樣一個部門工作的驗屍官，否則官場的潛規則，法醫有的是辦法讓你沒地方哭去。
※※※
「我明白了。」佐為也是敏銳之人，又是接觸過宮廷、權貴的人物，基本的權利鬥爭還是了解的，聽風間輝這一說，用心思索，馬上點了點頭。
進了電梯以後。
風間輝馬上閉嘴不言，相反認真聽目暮見解這驗屍部門的詳情。
時不時點頭。
偶爾插嘴，搭上一句話，風間輝向來不是一個不懂裝懂的人，有目暮這個老司機在，自然問清楚最好。
目暮對風間輝的心緒波動，他只是淡淡一笑，未熒於心。
「.……」佐為默然無聲，一邊聽兩人說話，一邊好奇打量著這狹小的鐵房子，顯然很是疑惑這是什麼玄妙機關。
乘坐電梯。
最好一棋魂，兩人類一路直達到最底層的驗屍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