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地痞流氓

  李灝坐在凳子上發獃，桌上擺著兩件東西，一把長劍，用烏木做的劍鞘顯得很古樸，另外一個十公分長三寸寬的鐵牌子，像一個令牌，上寬下窄，呈棱形，正面上雕刻著一條飛龍，背面則是一個劍形刻痕。形似一個令牌。


  不說這個令牌，李浩就從來沒有見過，入手沉澱不已至少有一斤左右，也不知道是什麼金屬，在燈光和陽光下閃爍著寒芒，另外那把長劍，造型古樸，劍身四尺長120厘米，劍柄連帶護手十五公分，連帶劍鞘共一米四，拔劍出鞘整個劍身閃爍著寒芒，上面布滿了雲紋，散發著一股鋒銳之意，劍柄上雕刻著一條纏繞的飛龍成劍首，劍格與劍身是漢劍模式。


  李昊感覺整個人的世界觀似乎在慢慢的發生變化，從昨晚找到這兩件東西到現在他一直看著就沒有合過眼，雙眼泛紅，對於父親留的書信他是又驚訝有懷疑，恍如做夢。


  江湖是什麼？一隻在電視里見到，現世也有人說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江湖無處不在，武林又是什麼，是那些影視劇中高來高去的人所生活的世界嗎？還有妖魔鬼怪之類的，他覺得自己面前好像擺放著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世界，就像穿越了一般。真實存在，自己卻無法踏入進去。


  「耗子？耗子在家嗎？」


  正在李昊發愣出神的時候，外面傳來一聲呼喚，緊接著便傳來一串腳步聲，李昊這才回過神來，向外望去，外面已經是天光大亮。


  啊——嚏——


  李昊頭顱微揚起，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頓時感覺身上涼颼颼的，雖然是六月份，正是夏天，但是在這深山老林子里，早晚的溫度還是很冷，尤其是過了晚上十二點左右溫度就急劇下降，又有露水潮濕，昨晚上發了一晚上的呆，想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不知不覺就到了天亮。


  「誰啊？」聽到外面的呼喚，李昊這才站起身，拿出一件厚一點的衣服披上，去開門。


  「是我，胖子啊！」門外傳來回應。李昊將門打開看見一個胖乎乎的笑臉望著他，不過他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還有一個穿得很顯時尚的青年男子，很有洗剪吹的殺馬特風格。


  一見到李昊，胖子立馬臉上笑開了花，擂了一下李昊親切的叫道：「耗子，回來了也不打聲招呼，我好去接你啊，不聲不響的就到家了，要不是昨晚聽鄉親說看見你家有燈光，我才知道你昨天就到家了」


  「你不是忙么，再說家裡這個樣子回來的先收拾一下才能見人」李昊臉上露出一抹會心的笑容，心底升起一股親切感。


  胖子原名姓唐，叫唐生，上學的時候都喜歡叫他唐僧，那時候他還不胖，只是後來一起輟學之後，他出去打工，胖子在家搞些營生，加上四五年不見，不知道吃了什麼就將他養的肥肥胖胖，至少有一百五十斤。


  「哎——我說你們兩個，敘舊進去屋裡行不行，這大早上天氣這麼冷的站外面喝西北風啊？」正在這時，旁邊的那個殺馬特青年帶著不滿的語氣開口說道，語調還有點東北的味道，但是他這個人卻是土生土長本地人，只是說話故意這樣而已。


  聽到青年的話，李昊不著痕迹的皺了一下眉頭，面色平靜的望了一眼殺馬特青年，對胖子問道：「他是誰啊？」


  胖子臉上露出一抹乾笑，推了推李昊說道：「走，我們進去說！」一邊走一邊跟李昊說道：「耗子，你前些日子不是跟我聯繫說，打算把你們家的房屋還有周圍的五畝地賣掉么，讓我幫你問問有沒有人願意買，這不，這位是大狼哥的小弟青子，大狼哥想買你這塊地，昨晚聽說你回來了，今天就特意讓青子跟過來跟你談談這事！」


  胖子三人以前以後走進屋裡，低聲對著李昊說道。聽到胖子的話，李昊心中一跳，升起一絲疑惑，對於胖子的話很是不感冒，大狼哥是誰？他不認識，這個青子是他的小弟，打扮的弔兒郎當的，讓他看著很是厭惡，他實在想不到在這個大山裡面，外面城市裡那一套都已經傳了進來，不過想想也是畢竟現在已經不是以往那些封閉時代了，村裡家家戶戶建起了兩層的小洋樓，汽車也有了，馬路也成水泥的了，網路時代在已經覆蓋了全國各地。


  他之前確實想賣掉這房子還有周圍的土地，那是因為他長期在外面奔波，這裡早已經顧不上，將來也不知道會在哪落地生根，但是昨晚回來之後發現，對這個從小生長的地方帶著那以割捨的情感，加上得知自己的父親可能還在人世，也不知道在哪，這裡畢竟是他們的家，將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相見，但是不管在哪裡，他總不會忘了自己的家，所以就打消了賣房子的念頭，然而誰知道胖子這麼上心，竟然已經替他聯繫好了買家。


  當即李昊有點猶豫地說道：「胖子，是這樣的.……他們給多少錢？」李昊本來想直接拒絕的，但是話到嘴邊，他突然改了口問道。


  聽到李昊的詢問，胖子的臉上頓時顯得有點不好意思，眼神忽閃地說道：「這個.……耗子，他們開價一萬塊錢！」


  「一畝地一萬？這價格不錯很公道了！」李昊點點頭說道。


  「呵呵、耗子，不是一畝地一萬，是總共一萬塊錢！」這時候胖子尷尬的一聲乾笑說道。


  頓時李昊臉色就是一沉，望了一眼那個青年，而那個青年則是一臉痞氣的望著李昊開口說道：「怎麼，嫌價格不滿意？我跟你說，就你這破地，一萬算是高價了，別不識趣，要不是看你是胖子熟人的份上，頂多給你幾千塊錢，也不看看這什麼地方，整個地跟荒山野林一樣.……」


  青子一臉不屑的說到，語氣顯得蠻橫無比，大喇喇的坐在堂屋的太師椅上，翹個二郎腿，望著屋裡陳舊的擺設說道：「就你這破房子，拆了都沒人願意要，聽說還死過人，要是我給個兩三千塊就不錯了，大狼哥給你一萬是看得起你」說完只見他從兜里掏出一沓紅票子，和一張紙往桌上一扔繼續說道：「錢在這裡，這是賣地的合同，簽了就趕快走人吧，這裡以後就沒你啥事了！」


  李昊臉色陰沉，望著那個青子，眼中冷光閃爍，隨即又恢復常人，望著胖子，只見胖子一臉惶恐的坐在那裡，皮笑肉不笑的尷尬樣子。李昊心中嘆了一口氣。語氣冰冷的說道：「這房子和地我不買了，從哪來給我滾回哪兒去！」


  李昊的語氣冰冷，頓時胖子心中一顫，望著李昊眼神中露出一抹驚慌之色，而那邊的青子則是刷的一下站了起來，望著李昊，露出一抹冷笑說道：「呵呵！你說不賣就不賣？告訴你不賣也得賣，今天我來只是告訴你一聲，識相的就簽了合同，大家相安無事，不然……哼哼！」


  青子一聲冷笑，看著李昊，隨即起身將錢揣進兜里，拍了拍桌上的合同，走了出去。


  望著青子離開的背影，李昊臉色陰沉，隨即恢復正常，轉頭望向一旁不自在的唐胖子，沉聲說道：「胖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胖子一聲乾笑，嘆了口氣，臉上變得有點沮喪的開始說起事情的經過，片刻后李昊便了解了事情的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