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大丈夫如此乎
「楚大少爺？」
老鴇徐媽媽也察覺出了一絲異樣，試探著詢問道：「楚少爺，清兒姑娘就在這裡，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啊……！」
楚萌聽到這話才反應過來自己失態了，連忙說道：「嗯，沒什麼，只不過你還待在這裡做什麼，難道要我請你吃飯？」
楚萌沒好氣的朝徐媽媽說到，對他來說，這種青樓老鴇只不過是狗一般的人物，如果不是因為這裡有清兒姑娘，他根本不會用正眼瞧對方。
「唉唉！」
徐媽媽賠笑著退了出去，雖然楚萌的語氣很不好，但她卻不敢表現出半點兒不滿意。
毫不客氣的說，哪怕是這位爺讓她現在表演吃屎，她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做，更不用說只是讓她離開。
等老鴇走後，楚萌這才細細打量起這個清倌人來，現在的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原本的楚萌對這個清倌人如此痴迷，有這麼一個像是畫里出來的妙人，又有誰不著迷呢？
清兒原名方清，只不過由於她在這青樓中賣唱，故給自己起了一個藝名，喚做「清兒」，基本上大多數的青樓女子都會這樣做。
「方清姑娘……！」
「楚少爺還是稱呼妾身清兒姑娘，在這裡妾身不想平白無故，污了祖宗傳下來的姓氏。」
楚萌先是一愣，緊接著也明白了過來，一個清白人家的姑娘，迫於生計成為青樓女子，在這個時代里，本來就是一件愧對自己先祖的事情。
雖說，這個方清並沒有賣身，只不過是賣唱，但在這麼一個污穢的地方，也難免有旁人的風言風語，外加上這個時代的傳統思維，也就不奇怪方清會有這樣的反應。
「既然如此，那我就叫你清兒！」
楚萌毫無質辯的說到，根本沒有給方清反應的餘地，就直接稱呼她為清兒。
「嗯！」
沒奈何，方清也只得嚶嚀一聲，算是認同了楚萌的稱呼，只不過聽到一個男子如此親密的稱呼自己，方清的臉上終究是難掩一絲嬌羞。
「清兒，我的來意你也是清楚的，答應我，跟我離開這裡，只要你答應隨時都可以走，我敢保證這裡的老鴇不會說出一句反對的話。」
「這……！」
方清再一次沉默了，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兩個月前，這位武國第一公子在一次偶然的機會遇見了她后，就一直對她窮追不捨。
在尋常女子看來，被武國第一公子追求應該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更不用說她還只是一個青樓女子。
但也正因為她是一個青樓女子，而對方是武國第一公子，這才讓她不禁遲疑起來。
兩年前，她剛進入醉夢樓成為清倌人的時候，也曾幻想過有一位翩翩公子，與她一見傾心，將自己贖出去。
或者是像書中說的那樣，有一位落魄小生，在前往宗門學武的途中遇見了自己，雙方立下約定，若待來日金榜題名時，便是雙雙洞房花燭夜。
只不過很可惜，不論是翩翩公子還是落魄書生她都沒有碰到，反倒是遇到了這麼一個武國第一富二代。
而且是金陵城人盡皆知的紈絝大少，別看他只有十六歲，但被其玩弄過的女子卻不知凡幾。
對於這麼一個紈絝大少的追求，方清自然是不敢相從，就算對方用錢將自己贖了出去，喜歡的終究只是自己這副身體，等什麼時候將她玩膩了，估計就是她被踢出去的時候。
但縱然如此，在武國中不知道有多少風塵女子想要一遇楚大少爺，就算是只被對方玩一夜，但獲得的報酬卻足以令她下半輩子衣食無憂，這樣的好事可不是每個人都能遇到。
可方清卻不同，她不是一個片面追求物質的女子，如果她是一個拜金的風塵女子，也不會在醉夢樓兩年還是一個清倌人，估計早就往床上一躺，為那些達官貴人寬衣解帶去了。
她需要的是一個真心對自己好，能給自己幸福的男子，而不是像楚萌這種只求肉體歡愉的紈絝子弟，所以她一直不肯接受對方的示愛。
但她不接受，不代表楚萌就會善罷甘休，這不就在不久前，原本楚萌還打算用非正常手段強行要了方清的身子，多虧他被來自另一個時空的楚萌附身了，才沒有做出這種事情。
「楚公子，您的意思我知道，但妾身只不過是一青樓女子，萬萬配不上您的，不如就此放過小女子可好。」
「唔……！」
面對著楚楚可憐的方清，楚萌露出了耐人尋味的表情，最開始的時候，他也只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讓自己表現的更像是原本的楚萌，來這裡找方清也只不過是應付差事，根本沒有想要對方的想法。
但在他見到方清本人之後，心下就生起了一絲漣漪，真心對這個小姑娘產生了一絲好感，至於該不該繼續最求對方，反倒是令楚萌有了幾分遲疑。
就這樣，雙方都沒有繼續說話，楚萌沉思著該不該追求對方，而方清則低著頭，不知道這時候的楚大少爺是什麼意思。
如果對方憑藉其強大的背景，強行將自己擄掠了去該怎麼辦，不禁心下戚戚然。
「咚……！」
就在雙方互相沉默的時候，樓下忽然傳來了一聲銅鑼敲擊的聲音，緊接著嘈雜聲越來越大，似乎整條街道上的人都不安了起來。
「怎麼回事？」
嘈雜的聲音攪的蘇沐心神不寧，他眉頭微皺，走到了窗前，看著街道上紛亂的人群，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時候方清也走了過來，當她看見街道上兩旁的攤販開始收拾行當，店鋪里的夥計好奇的將頭探出來的時候，只見一對人分作兩旁，騎著高頭大馬在街道上行走。
這一伙人的排場極其大，並且兩旁的護衛都身著精良的鎧甲，攜帶銳利的武器，拱衛著中間的一輛六匹馬拉著的馬車，車身上有一個清楚的利劍標誌。
看到這裡方清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難以置信的看著街道上的這對人馬。
楚萌這時候也走了過來，看到方清和下面人驚訝的反應，不解的問道：「這隊人是做什麼的，有這麼大的排場。」
「你不知道？」
方清難以置信的看了楚萌一眼，這位楚大少爺也真是可以，竟然不知道這隊人馬來自哪裡。
方清難以抑制自己激動的心情喊道：「這可是盟主，這是盟主的車駕，真不知道盟主竟然會來金陵城。」
「盟主？」
楚萌也是一陣愕然，只不過他仔細搜颳了一下自己腦海中的記憶，還真沒有關於這位盟主的任何線索，難不成他這位前身都十六歲了，還不知道武國的首腦，盟主長什麼樣子？
這可真是不知道讓楚萌說什麼好，只能感嘆這傢伙還真是一個合格的紈絝，沒有辜負武國第一紈絝的盛名。
這時候方清倒是難以抑制自己激動的心情，下意識的嘆道：「這可是武國的盟主，能做到這種地步可真是非同凡響，大丈夫當如此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