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打服了什麼都好說(二合一)
聽明白了怎麼一回事的大竹峰眾人一臉尷尬,誰也沒想到最後會變成這樣。
尤其是田不易,他內心充滿了後悔,因為自己一時估算錯了對方的實力,主動出手后,導致了這麼嚴重的後果。
他憤怒地瞪了張小凡一眼,想說什麼,但最後卻是搖搖頭嘆息一聲,什麼也沒說。
而張小凡竟也認為都是因為他才出了這麼多事,心裡十分不好受,被田不易這麼一瞪,更是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
不僅如此,大竹峰的眾位師兄們還有他師母和師姐,都帶著一絲責怪看向了他,讓張小凡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地去,好逃避這一切。
「田師弟,你們都看著這個孩子幹什麼?」蒼松道人察言觀色道:「難不成今天發生的事都跟他有關?」
大竹峰之人的反應被眾人看在眼裡,也大概猜到了事情的起因。
道玄仔細打量了張小凡片刻后,神色一動說道:「這孩子好像叫張小凡吧,是和林驚羽因兩年前那事收入門內的。」
「原來是他。」
兩年的時間,張小凡正處於生長發育的階段,變化不小,眾人這才沒第一時間認出來。
不過經道玄這麼一說,眾人都懷疑今天的事是不是和草廟村慘案有什麼關係。
田不易看到眾人猜疑的樣子,苦笑道:「眾位師兄,別亂猜了,這事其實沒那麼複雜。」
他說著看了遠處的王琦一眼,見王琦無動於衷的樣子后,才苦著臉把前因後果都講了出來。
聽完田不易的解釋后,眾人全都驚疑不定地看向了張小凡。
能夠被王琦這般實力的絕世強者主動收徒的人,資質能差嗎?難道當初大家都看走眼了?還是說這張小凡有什麼過人之處?
所有人都一眼不眨地盯著他,直把張小凡看得毛骨悚然,渾身是汗。
可隨後眾人卻是面面相覷,不論他們怎麼看,都沒看出什麼東西來。
反而覺得這張小凡實在是差到了極致,入門到現在兩年時間了,竟然連引氣都沒成功。
而且也沒看出什麼過人的地方,簡直就是個普通到了極致的角色,實在是想不通為何這張小凡會被王琦看上眼。
兩年時間,就算教一條狗,怕是連太極玄清道第一層都能練成了吧。
正好在場的就有個現成的例子,不少人忍不住看向了田不易身後的大黃狗。
這大黃狗是田不易從小養到大的,年齡高達三百多歲,早就成精了,眾人的目光剛看過來,就被它察覺到了,頓時「汪汪」的叫了起來。
搞清楚了這次衝突的原因后,青雲門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所有人都無語之極。
還有不少人心裡有些責怨田不易,何必為了這麼一個愚鈍不堪的弟子,惹出這麼大的麻煩。
要是換做他們,不僅會趁機把這樣的弟子甩手,或許還能撈點好處。
當然,這些話是不會當眾說出來的。
道玄也知道,別看青雲門是正道名門,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像田不易這般的,正如王琦所說的那樣,有些人背地裡做的見不得人的事也不會少到哪去。
他無奈嘆道:「也不能怪田師弟,誰又能算到後來這些事。」
田不易尷尬道:「掌門師兄,你看現在這孩子怎麼處理?」
眾人都看向道玄,道玄看了看王琦那邊,無奈道:「我們還有其他辦法嗎?」
所有人搖頭。
就在這時,研究了半天誅仙劍,也沒找到天書的王琦向他們走了過來。
「都知道原因了吧?」
王琦反正也不急,又掌握了主動權,所以才給他們留了這麼一段時間弄清楚前因後果,而且他想要的是張小凡真心實意的拜師,這也是他之前一直手下留情的原因。
他一直走到張小凡身邊,拍了拍他的腦袋,繼續對青雲門眾人說道:「趁著你們青雲門的主要人物都在,我再說一次,這孩子我看上了,準備收他為徒。」
「你們,誰還有意見?」
他雖然沒放出任何氣勢,但包括道玄在內的所有人都還是被他震懾當場,不敢反對一句。
張小凡眼見王琦如此威勢,心裡又是激動又是難過,激動的是自己竟然有幸能得到王琦這種強者的青睞,而難過的是他認為自己拜師后肯定要和大竹峰眾人分別了,尤其是看向田靈兒的目光,極度不舍。
王琦自然注意到了張小凡的表情,忍不住搖搖頭,看到張小凡,就讓他想起曾看過的另一本書中人物令狐沖,一個是小師姐,一個是小師妹,兩人心愛女人最終都嫁為他人婦。
而且兩人同樣被魔教的妖女喜歡,最終都被逼上梁山,不過結局卻還是張小凡更倒霉一些。
對於田靈兒,王琦還真沒什麼興趣,不過既然張小凡喜歡,自己這個做師傅的當然會成全他的心意。
至於這青雲門內的陸雪琪,還有魔教那個妖女,王琦到是不想錯過。
有了決定后,他當即說道:「既然你們都沒意見,那這孩子以後就是我王琦的徒弟了,當然,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他依舊算是你們青雲門的弟子可行?」
「什麼!?」眾人驚呼出聲,表情各異。
「門戶之見真的有那麼重要?」王琦冷下臉,裝作生氣地樣子道:「莫非你們以為我還圖謀你青雲門的太極玄清道不成?」
「不敢!」眾人賠笑道:「以前輩的修為,哪還看得上我青雲門的功法。」
道玄眼中精光閃爍,想起田不易之前所說王琦乃是散修的事情,忽然有了一個想法,邀請道:「既然小凡還算我青雲門弟子,我看不如前輩就在我青雲門教導他,這裡也都是他熟悉的人,對他的成長也有幫助。」
王琦讚許地看了道玄一眼,順水推舟道:「那好,這大竹峰的後山環境就不錯,我就住在這多盤桓些日子吧。」
「如此甚好!」儘管對王琦乾脆無比的答應感到奇怪,但也沒人反對。
不少人都明白了道玄的想法,但對王琦的想法卻是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還有什麼目的。
但不管怎樣,結果再壞也壞不到哪去,連靈尊和誅仙劍都失去了,若是王琦想要幹什麼,又有誰能阻止,不如先把對方留下來再說,到時候萬一道玄的想法實現了呢?
就這樣,之前還是敵對的兩方人,懷著不同的目的,關係忽然變得緩和了起來。
張小凡聽得迷迷糊糊,對雙方的關係實在搞不清楚,但卻不妨礙他內心的興奮之情,因為能夠留下來了。
……
大竹峰後山,黑竹林深處懸崖之上。
才過了三天的時間,這裡就矗立起了一座碧瓦朱檐的兩層小樓。
樓內的一切裝飾布置,都是現代與古典相結合,既方便實用,又美觀應景。
居住在樓內的,除了王琦外,還有三個女兵令牌內剛復活的女人,正在廚房忙碌的毒島冴子,客廳打掃衛生的美沙子,替王琦揉著肩膀的秋月華代子。
之前在死神世界為了抵禦最後的一波導彈,令牌內的女人全都在守衛王琦生命時戰死,這三人還是他剛用剩餘的本源能量復活的。
道玄等人已經全部返回了各自的山峰,這次發生的事情,真正的結果,在道玄的嚴令下,除了當事人外,青雲門的其他弟子大多都是知之不詳。
得到的消息也是青雲門高手盡出,動用了底蘊誅仙劍,擊退了有史以來最強大的來犯之敵,維護了青雲門的威名。
因為誅仙劍陣當時鋪天蓋地的浩大聲勢,讓所有見到的人都印象深刻、難以忘懷,所以經此一事,整個門派的凝聚力反而更強大了。
而張小凡,也在此事之後,成為了青雲門內最特殊的弟子。
他雖然拜了王琦為師,但修鍊的功法,依舊是太極玄清道,而且仍然是跟著田不易修行。
王琦對此是毫不在意,他收張小凡為徒,首先是想多得到一些本源,有一個名義就可以了,其次他希望這個淳樸的孩子少經歷一些生離死別這等痛苦,也算是圓了他自己當初看書時的一些願望。
至於修鍊功法的問題,王琦自身所修的戰氣不適合力量太低的張小凡修鍊,而武功國術這些秘笈又等級太低。
想來想去,最適合張小凡的莫過於五卷天書了,而太極玄清道中正平和,以此打下根基最合適不過。
張小凡對此也沒意見,嚴格來說,除了普智和田不易外,王琦已經是他第三個師傅了,對於現在不用被逐出青雲門,又成功拜師這樣兩全其美的結果,他反而很開心。
唯一不開心的就是田不易了,他對王琦當時說他教徒弟不上心的事情十分不滿,結果搞到最後不僅徒弟和人分享了,教導的事情竟還是要他來做,這讓田不易格外憋屈。
好在蘇茹賢惠知心,跟田不易談過後,就化解了他的鬱悶,並讓他充滿了鬥志,準備對張小凡嚴加教導,到時給王琦一個好看。
對此王琦樂見其成,有用心的田不易督促,他也能輕鬆不少。
當然,作為師傅,他也顯示了自己的手段,針對張小凡資質差的缺點,每天都動用大量的戰氣替他洗經伐髓,強化根骨。
對旁人來說,這麼做的話必然會損傷修為,甚至跌落境界,但這對王琦來說,卻壓根沒什麼影響。
如此一來,僅過了三天時間,張小凡在昨晚正常修鍊的時候,成功引氣入體,並一口氣運行了三十六周天,直接進入了太極玄清道第一層的境界。
比起原本的歷史,足足早了一年的時間。
當張小凡在一早對大竹峰眾人宣布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感嘆王琦的厲害手段。
隨後眾人放聲大笑,宋大仁更是把張小凡抱起拋到空中,連著幾下,歡喜不已。
只有田不易冷眼相看,臉色漲紅,眼中雖有一絲歡喜之色,卻覺得鬱悶不已。
在與大竹峰眾人分享了他的喜悅后,張小凡說了一聲,迫不及待地出了門去。
田不易哼了一聲,知道張小凡肯定是要去黑竹林找王琦了,低聲罵了句:「大白痴,兩年才入第一層,有什麼好高興的。」
蘇茹抿嘴偷笑,之後對田不易說道:「不管怎麼說,小凡明面上的身份是我大竹峰一脈的弟子,修鍊的也是我青雲門的功法,有那人的幫助,三年後的七脈會武,說不定能讓我大竹峰大出風頭。」
田不易總算露出笑容,自我開解道:「不錯,那傢伙培養的再好,最後受益的還是我大竹峰一脈,我又何必與他置氣。」
說是這麼說,但田不易心中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對張小凡更加嚴厲要求,好好教導,不讓王琦小瞧了他,結果不知不覺中,張小凡就被他看做了大竹峰一脈的希望。
等張小凡走後,田靈兒想了想,也找了個理由出了門,御起琥珀朱綾,追了上去。
她從來都覺得其他六位師兄大自己太多,老氣橫秋,所以一向喜歡和張小凡這傻頭傻腦的師弟待在一塊,兩年下來,倒是親密無間。
追上了張小凡后,田靈兒立在琥珀朱綾上道:「小凡,你是要去前輩那裡嗎?」
「是啊。」張小凡看到田靈兒后很是開心,問道:「師姐,你這是要幹什麼去?」
田靈兒眼珠轉了轉,隨意道:「我有些無聊,想去後山轉轉。」
張小凡喜悅道:「太好了,我們一起走吧。」
「笨蛋。」田靈兒捂著嘴小聲說了句,隨後對張小凡說道:「上來吧,我帶你一程。」
「好。」之前有了一次被田靈兒帶著飛的經歷,張小凡也不緊張,反而暗自竊喜,上了琥珀朱綾,從後面微微摟住了她的細腰。
田靈兒一掐指訣,琥珀朱綾載著兩人飛上了高空。
兩人相差了兩歲的年紀,但個頭卻是一般的高,身在空中,張小凡卻對這難得的飛行體驗不太關注,只沉浸在此刻的美好中,甚至希望這一刻永遠不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