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跟蹤
果然是大戶人家的丫鬟，識貨。張小南趕忙拱拱手：「正宗青塘馬，看著腱子膘，日行三百里沒有問題。」說著，拍了拍那匹馬身上的膘，十分的有彈性，遠非大宋的挽馬可以比。
「果然是好馬。不知小公子從何處得來。」丫鬟又問道。
青塘控制的很嚴格，青塘馬在大宋少之又少，能在這偏遠的雲起鎮看到青塘馬，足以讓這丫頭目瞪口呆了。
張小南抓了抓腦袋。本來是不想說的，不過看了看這丫鬟，跟她說，應該也無妨，大戶人家丫鬟的嘴還是很嚴實的。這才悄聲說道：」不瞞姑娘，這些馬是我用些許布匹和鹽巴從青塘騙來的。「
丫鬟眼中一驚，不過隨後就恢復了正常：「公子大才，這匹馬一百兩銀子我要了，以後公子有這樣的馬，也可以賣給我家主人。走吧，跟我去拿錢。」
張小南滿心歡喜，一百兩也不錯啦，趕緊牽著馬就跟了上去。
許久，馬車才停到了一座宅子外面，看起來這座宅子也不過是比平常人家豪華了那麼一點點，完全沒有想象之中的霸氣。
一百兩銀子很快就拿來了，張小南高興地裝在了口袋裡，這才說了一句：「還有兩匹，改日帶來。」
『好。「丫鬟擺擺手，張小南這才退下。他高興地走出了宅子，卻不知道後面遠遠地已經跟蹤了一個人影。
「娘娘，我又碰到了那位小公子。這回是，青塘馬，據說還有。」婉兒向曹賢妃稟告。
什麼？青塘馬？
曹賢妃有點震驚，不顧身子虛弱，站了起來。
院子里一匹棕色的青塘馬昂首挺胸的站在了那裡，脖子上的崇毛在陽光下閃閃發亮，那種高貴的血統，瞬間就將旁邊的大宋挽馬比了下去！
這才是馬！這才是戰鬥的馬！
曹賢妃激動萬分，到了這匹馬跟前，不停地摸著，然後雙手一托，一下子就上了馬背上。
「娘娘小心！」婉兒驚呼道。
「我乃將門之子，騎馬有什麼！」曹賢妃高興地笑了起來，騎著青塘馬在院子里狠狠地兜了幾圈之後，這才從馬背上面下來。
一旁的婉兒嚇壞了，趕緊上前將馬牽開。
曹賢妃這時候心潮澎湃！青塘馬！就算是老爹的將府，東京的宮城之中都沒有幾匹這樣的馬，一看就是大草原長大的，一身的腱子肉，那均勻有力的鼻息完美！
「賣馬的那位公子呢？」曹賢妃問道。
「奴婢將他引來了府上，月英已經跟上去了，相信不久之後就會有結果。」
「哦？有什麼異常？」
「奴婢聽他說，這樣的青塘馬，還有兩匹。而且這些馬都是從青塘騙來的，說不定以後還會有。」婉兒如實回答。
「你是說這馬是他從青塘騙來的？」曹賢妃驚呼。
「正是，娘娘。」
曹賢妃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將門之中，爭奪慘烈，這些年甚至打了很多的敗仗。原因就在於這裝備不行。要是能配上這青塘馬，戰力可不止提升一倍啊！要是能將這些青塘馬都控制在曹家手中，那麼曹氏將門必定將再奪話語權。
自小在將門在長大，這些道理曹賢妃如何會想不通。嘴角一笑：「婉兒，這事辦的不錯，回宮之後，重重有賞。」
「謝娘娘。」
張小南將銀子放到桌子上的時候，王捕頭都驚呆了，整整一百兩！白花花的銀子啊！這次搞到了四匹馬，不用去府城，就是四百兩銀子！
整個人像是瘋了一樣，口水都流了很長，然後拿起銀子來狠狠地咬了一口，這才放下心來。
「張家小公子，你真是我的恩人啊！」王捕頭看著銀子，感動的鼻涕橫流。
「既然是恩人，那就不要五五分了，四六分好了。」張小南說道。
王捕頭像是被電到了一樣，瞬間就將五十兩銀子裝進了懷裡，速度之快，令人咋舌！臨走的時候不忘了回一句：「你就是我的恩人，有機會在喝酒！」
張小南笑了笑，這才將銀子藏了起來。
「稟告娘娘，這位小公子是青雲關的記賬，那幾匹馬這位小公子和青雲關監工王捕頭一起騙來的，奴才看到他們在分錢。」
「哦？一個小孩子，還能和王捕頭平起平坐？」曹賢妃頓時有些好奇了。
「正是。馬棚里還有三匹青塘馬，都比這匹要好得多。」月英接著彙報。
「什麼？還有三匹？為何他要說兩匹？」
「聽說最近廂軍的候督頭要下來檢查，這最後一匹怕是留給那位候督頭的。」
曹賢妃站了起來。她出生在將門，自然知道這些廂軍平時靠什麼活，官銀本身就給不多，上面一層層的剝下來，到了下面就沒有什麼錢了。所以平時偷搶拐騙，還有就是借著這些檢查的名義來斂財。
一個小小的廂軍督頭，就要一匹青塘馬，好大的胃口！
這四匹馬要是弄到軍中，一次四匹，十次就是四十匹。到時候只要能裝備白匹這樣的青塘馬，曹氏一族便無人再敢小覷！
想到這裡曹賢妃一陣的激動！不行，這好馬，一匹都不能留給別人！全要了！都要送到曹家！
手一揮，便沖月英說道：「去，將那個王捕頭給我帶來。「
「微臣遵命！」月英領命而去！
王捕頭現在美滋滋的不得了，整個人如同沐浴在春風裡一樣，蘇酥軟軟，陶醉的甚至哼起了小調子。
「瞅你那死樣子，一個月拿不了幾個大錢，回家還擺著一副死豬臉！快把這白菜洗乾淨，我給你熬湯！」王捕頭老婆趙氏一看老頭就來氣。
「娘子！啊哈！」王捕頭過來迷離的親了老婆一口。
「死樣你！這回咋了，回來就等不及了，我先準備準備咱倆再……」趙氏正美滋滋的埋怨著呢，就發現王捕頭亮了一下自己的布兜，好像有光刺到了自己的眼睛。
趙氏趕忙拿過來，沉甸甸的，將裡面東西掏出來，這才驚叫了起來：「當家的！你從哪裡搞來的這玩意！這麼多！」
用手顛了一下，足足有幾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