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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班花的請求

  看到站在面前一臉愁容的張旭麗,與昨日見面的時候她的臉上明顯又多了幾分憔悴。


  「哎」我莫名的嘆了一口氣。


  隨後開口把她父親與丈夫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聽我講完后她臉上的愁容才慢慢舒展開來。說完后便與玄銘大師告別,並讓他好好休息,便與大胖走出了病房。


  剛回到自己的病房與胖子坐下不久,張旭麗便跟了過來。經過昨晚的接觸,大胖對張旭麗的稱呼也由「老闆娘」變成了「張姐」。


  大胖見張旭麗進屋后,知道她有事和我說。在叫了一聲「張姐」后便下樓買午飯去了。


  大胖出門后,我倆沉默了好一會張旭麗才滿臉歉意的開口道:「青花,謝謝你。」


  我對張旭麗的印象一直很好,或許是鄭龍打了大胖這事吧,多少使我有點遷怒於張旭麗,雖然這事和她一毛錢關係沒有,但在知道鄭龍就是張旭麗的老公后,潛意識裡多少對張旭麗有點排斥。


  「都是同學用不著這麼客氣。」我不冷不熱的說道。


  聽了我這話張張旭麗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失望,隨機一聲苦笑對我說道:「我知道你在知道我與鄭龍的關係后,對我有些看法,但我也是有苦衷的。對於鄭龍的所作所為,有的時候我確實是無能為力。」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沒說話,也算是默認了張旭麗的話。在知道她與鄭龍的關係后我確實對她的印象一落千丈,小三、傍大款、虛榮.……這類的字眼一下衝進了我的大腦,尤其是大胖被鄭龍打后。


  張旭麗見我沒說話,繼續說道:「我大學畢業后在鄭龍公司的售樓處做經理,後來在一次員工聚餐中,我被鄭龍盯上了。此後他便經常以各種理由讓我陪他出席些酒會等場合,並趁機對我動手動腳。甚至對我提出一些非分的要求。被逼無奈我便向公司提交了辭職信。」


  「前年,我弟弟查出白血病,家中花光了所有的積蓄。更是負債纍纍,父母也已經年邁,父親為了湊治療費,把自己收藏了多年的一塊硯台也低價轉手了。但是依然無法湊齊弟弟那高昂的治療費。於是我便打電話給鄭龍,討要辭職后一直拖欠我的三個月工資。在對鄭龍說明白我家中的情況后,沒想到他很爽快的答應了,並讓我下午去他辦公室拿。當時想想大白天在公司他也不會對我做出什麼,於是下午就去了公司。誰知道這個畜生在我喝的水中下了葯。當天下午就把我帶到了酒店.……」


  看著面前已經泣不成聲的張旭麗我掏出了手絹遞了過去。接過手絹擦了擦眼淚后張旭麗繼續說道:「當我醒來,看到躺在身邊的鄭龍后,立馬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一時無法接受,我跑到了窗前打開窗戶就想跳樓。反應過來的鄭龍忙把我拉了回來,並且對我一陣花言巧語,聲稱自己會對我好,弟弟的醫療費也由他來支付……後來想想我若是一死了之父母與弟弟該如何生活,我便答應了他。」


  聽到這裡我也對這個苦命的同學很是同情。之前看來自己確實是對她誤會了。於是安慰道:「旭麗,對不起,是我誤解你了。你放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讓你父親和鄭龍恢復的。」


  張旭麗在聽了我的話后,連忙擺手。平復了一下情緒后她才繼續說道:「不,青花,我希望你不要管鄭龍。我問過玄銘大師了,他少缺少的那一魄如果三天不招回體內,就會變得痴痴獃呆的,我希望他永遠變成這樣。」


  聽她說道這,我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這鄭龍雖然以前對她的所謂所謂令人髮指,但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啊,再說鄭龍也肯幫她弟弟出醫療費,並且娶了她。這女人這是卸磨殺驢啊。雖然我對張旭麗的遭遇很是同情,但是此時張旭麗說出這樣的話,確實讓我感到有點無法接受。


  張旭麗見我的臉一下子陰沉了下來,大概也猜出了我心中的想法。趕忙解釋道:「青花,還請你不要誤會,也不要急著下結論。聽我把話說完。」


  我點了點頭,沒說話。


  張旭麗才繼續說道:「結婚後,鄭龍並沒有支付弟弟的醫藥費,而是以各種理由推辭,每次我找他提醫藥費的事,就會遭到他的毒打。在拖了大半年後,弟弟的病情急劇惡化,不得已我趁他不在偷偷的打開了保險柜,然而一切都太晚了.……」說道這裡張旭麗又哭了起來。


  「鄭龍保險柜里除了錢以外,還有一本流水賬,賬目上記載著的是鄭龍販賣毒品,走私文物的詳細交易記錄。事後鄭龍多次想殺我滅口,只因為我手裡有他的犯罪證據才活到現在。剛剛鄭龍的前妻找過我,在得知了鄭龍現在的情況后,表示願意在我與鄭龍離婚後,與這個狀態下的鄭龍隱居海外,了此殘生。我也與鄭龍的前妻達成共識,鄭龍的所有的髒錢會全部捐給慈善基金會。」


  說到這裡張旭麗一下子跪倒在我面前。我趕忙扶起了她。長嘆了一口氣朝著門外走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我才開口道:「或許這對他來說是個最好的結局。」


  剛一出門我就看到了拎著兩大袋午餐的大胖從電梯里走了出來。立馬走上前去,左手往他肩膀上一搭,並肩朝著玄銘大師的病房走去。


  「大師,餓了吧。」一進門我就朝著躺在床上的玄銘老和尚喊道。此時我心中也有許多的結解不開,困擾著我。正好也想找玄銘大師給我指點指點迷津。


  「哈哈哈哈,阿彌托佛,老遠老衲就聞到了醬豬蹄的香味了,看來老衲今天是有口福了。」此時玄銘已經倚在病床坐了起來。


  「和尚也吃肉嗎?」大胖一臉的狐疑,這也問出了我剛想問的。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老衲可是那萬光寺中唯一喝酒吃肉的和尚。」說完玄銘又是一陣呲牙咧嘴的哈哈大笑。


  聽玄銘大師這樣講,我和大胖趕緊把桌子搬到了病床的旁邊。把大胖買回來的下酒菜收拾了出來。


  我瞅了瞅玄銘大師問道:「大師的傷能喝酒嗎?」


  「無礙,無礙。這點傷算什麼,飯可不吃酒不能不喝。尤其是碰到對脾氣的。」


  大胖看了看這個性格極為爽朗的老和尚。直接給我倆一人遞上了一瓶二鍋頭。「老規矩。」我與大胖異口同聲的說道。


  這頓酒我們三人喝的非常開心。一人一瓶后依然意猶未盡。不得不說玄銘大師確實好酒量。大胖又搖搖晃晃的下樓買酒去了。


  我看著搖搖晃晃的大胖,又看了看正在啃著豬蹄的玄銘大師,突然腦袋裡有了一個奇怪的念頭。對著玄銘大師問道:「大師,你看我這兄弟如何?」


  「不錯,不錯性情中人,老衲很是喜歡。」玄銘大師邊啃著豬蹄邊說道。


  「晚輩在此為大師尋一徒弟如何?」我站起來一本正經的說道。


  玄銘一怔,后哈哈哈大笑道:「佛渡有緣人,我與這小胖子頗有淵源。這把歲數還能與你倆小兄弟,同桌共飲。痛快痛快啊。只是這小施主是否肯皈依我佛呢?」


  「這就不由大師勞心了。一切包在晚輩身上。」說完我把酒瓶中最後一口酒一仰脖全倒進了嘴裡。想想大胖剃度后的光頭樣不由笑出聲來。誰能想到後來威震江湖的酒肉神僧劉承缽就是今日的劉春勇劉大胖呢?

  大胖買酒回來后剛坐下,我便將拜師的事告訴了他。大胖聽后很是激動。當即就跪在地上連磕三個響頭,認下了師傅。


  玄銘大師自然也很是高興,當即表示身體一康復就帶大胖回萬光寺剃度。並賜大胖法號:承缽,繼承衣缽的意思。


  我們三人一直喝到很晚,直驚動醫院院長后,才罷休。本來我想下午就出院的,但是在張旭麗一再堅持下,才同意留院觀察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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