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白狐
見得高雯三女已經離去,楊不易心中長舒一口氣,隨後回頭看了蘇青白一眼,默契的點點頭。
「白骨前輩,若是沒有什麼其他吩咐,晚輩便也先行告辭了!」楊不易看著眼前的白骨夫人試探道。
「站住!」白骨夫人輕喝一聲,隨後嫣笑道:「我方才說過,我最惱那些多情薄倖之人,因此今天見得你這個小殭屍也感覺很是不喜!」
「那不知夫人如何才能高興?」這時蘇青白卻突然上前一步對著白骨夫人大聲喝道:「是不是讓悟空娶了你?可是據我所知悟空他是逃婚了呀,好像還娶了紫霞仙子,兩人一同飛升仙界,哎呀,真是只羨鴛鴦不羨仙呀!」
「小狐狸,你找死!」白骨夫人聽得蘇青白的話原本嫣然微笑的臉頰頓時色變。
「白骨夫人,你別這麼大的火氣!」蘇青白這時卻不慌不忙的說道:「原本我還真給你唬住了,可是你不覺得你今天的話有點太多了嗎?」
「什麼意思?」楊不易也是有些不解的看向蘇青白。
「據傳,自從白骨夫人經過悟空逃婚的事情之後,整個人都變得喜怒無常,做任何事情都是完全憑著自己的一番喜好,從來不會與人多說廢話!」蘇青白說到這裡頓了一下,隨後盯著白骨夫人緩緩笑道:「可是你今天卻為何會變得這麼多話了?甚至還主動說明為何討厭楊不易與我,想來那不過是為了給我們製造一種不可抵抗的念頭罷了!」
「就憑這些?」白骨夫人不為所動的問道。
「當然不是,正所謂白骨紅顏,你為白骨、劍名紅顏,這柄劍就是你的本體,兩者本就應該是一種共生的狀態,可是為何你的紅顏劍會流落在外?不正是說明你連守護自己本體的力量都已經沒有了么?」
「或許在趕來之前,你以為拿走你紅顏劍的不過是一些凡俗之人罷了,但在見到我們之後你感覺到了麻煩,因為以你此刻的狀態並不足以勝過我與楊不易兩人!」
「然而,更可笑的是我居然聰明反被聰明誤,因為你在上古時代名聲赫赫,但如今已經是末法時代,知道你白骨夫人的人更是已經寥寥無幾,若是尋常人不曾聽過你的名號自然不會被你嚇住,可是你見得我居然聽過你的名號所以才趁勢出現,期間更是暗示我們惹得你心中不喜,讓自己一直處於恐慌當中,無暇關注你的狀態!」
「更何況你從上古時代便已經銷聲匿跡,之後再無絲毫消息傳出,想來定是受了什麼致命的創傷,如今你本體丟失才不得不暫時壓住傷勢前來尋找本體的吧?」
……
白骨夫人面帶微笑的看著屋內侃侃而談的蘇青白,清波流轉的雙眸間隱約有一絲殺意閃過,不過隨即便消失乾淨,只是輕拍幾下手掌,滿是玩味的看著蘇青白。
「你說的很好,不如你過來試一試?看看我是否如你所說的那般身受重傷!」白骨夫人挑釁似得盯著蘇青白。
蘇青白聽得白骨夫人的話一陣躊躇,雖說她對於自己的推斷非常肯定,確信這白骨夫人是身受重創一直不能恢復,但是人的名樹的影,白骨夫人曾經作為靈界界主悟空的未婚妻,又從上古時代一直活到如今,若是說她沒有一些壓箱底的手段,蘇青白是無論如何都不肯相信的。
場內頓時變得一片怪異,蘇青白和白骨夫人相互對視著,但是誰都不敢上前動手,楊不易站在當中左右看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才好。
「我們走!」蘇青白盯著面前的白骨夫人對楊不易說道,她終究是不敢冒這個險。
「你不打算殺我了嗎?實話告訴你,現在的我確實非常虛弱,這也是你想要殺我唯一的機會!」白骨夫人挑逗的對蘇青白說道。
「可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今天並不是最合適的機會,不過你放心,我會慢慢尋找機會的!」蘇青白盯著白骨夫人說道。
「哎!真不愧是小狐狸,果然狡猾!」白骨夫人看著蘇青白輕笑一聲說道:「你果然很像紫霞,不過你也放心,等我傷勢痊癒之後第一時間便會去尋你!」
白骨夫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得身上一股白煙冒出將她整個身子遮了起來,片刻之後白煙散去屋內已經再也看不到她的蹤跡,只有她那悅耳的聲音還在陸續傳來。
見得白骨夫人已經離去,楊不易心頭不禁長舒一口氣,轉身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望著蘇青白。
「不要放鬆的太早,我們得儘快離開這裡!」蘇青白盯著放鬆下來的楊不易說道。
「為什麼?白骨夫人不是已經受了重傷嗎?」楊不易不解的問道。
「雖然不知道是誰所為,但她肯定是身受重傷,否則不會從上古時代一直銷聲匿跡直到現在!」蘇青白說到這裡看了看楊不易,嘆了口氣繼續道:「不過現在白骨夫人已經蘇醒,自然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想辦法恢復實力,再加上又得到了本體紅顏劍,更是沒有了絲毫缺陷,所以我們必須要趕快離開這裡!」
「離開這裡?那我們去哪兒?」楊不易對蘇青白問道。
「妖界!」蘇青白盯著楊不易說道。
「妖界?」楊不易重複了一句。
「對!你是殭屍之體,去道界自然會成為公敵;若去佛界,你又不是和尚;至於巫界早就已經切斷了與外面的聯繫……」蘇青白對楊不易一一道來,最後說道:「所以,去妖界才是最合適的選擇!」
「好吧!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楊不易盯著蘇青白說道。
「什麼問題?」蘇青白有些好奇的看向楊不易。
「你這般待我,究竟是為什麼?」楊不易雙目緊盯著蘇青白。
「伸出你的左手來!」蘇青白卻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我的左手怎麼了?」楊不易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隨即還是將自己的左手遞出。
「這個疤是怎麼回事?」蘇青白指著楊不易左手腕處的一道傷疤蹙眉問道。
「這個疤是我當年未死之時,那年秋闈進京趕考,途中夜宿在一個破廟之內,從一個獵戶手中救下一隻白狐,卻在無意中被那白狐所傷……」
「你明白了?」
「原來、原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