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一愛封喉:首席的冷妻> 第078章 此後無你,誰與何歡——何歡番外(2)

第078章 此後無你,誰與何歡——何歡番外(2)

  楚言氣息不太穩,但是話裏有不容拒絕的強硬:“下車!”


  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麽下去,可是,這也僅僅是我以為。


  我下課回家,那天下了好大的雨。她打來電話,說要給我送傘。我怕她有危險,自己跑回來。


  推門,沙發上坐著的人讓我呆住了。


  那是,我的未婚妻。


  “你怎麽會來?”我們能有三個月沒見了,但是我對她的語氣絲毫算不上和善。


  我的未婚妻是卡維家族的獨生女,跟我以前一樣,教養良好,舉止有禮,煞是無趣。


  卡維見我回來,對於我家裏有個女人她似乎有些不滿,但是卻並沒有太不同的情緒。而她則臉色煞白,抖著唇,一言不發。


  我走到她身邊安撫的拍了拍她,抬頭看向卡維:“你別難為她,是我喜歡的她。我想要跟她在一起,卡維,我很抱歉,我們的婚事隻能作罷。”


  卡維盯著我們看了好一會兒,突然間輕笑出聲:“你們何家要放棄挪威的市場了嗎?”


  我身後的她不安的顫了顫,我第一次感覺她有如此強烈的不安。我為了使她安心,堅定的說:“這個就不用你操心,我會處理好的。”


  卡維點了點頭:“那我就祝你和這位……波爾小姐,百年好合!”


  “波爾?”她聽到我的話,身體抖動的更加不安。


  卡維笑著說:“怎麽,何歡,你不知道?她是波爾家的小姐,你也清楚,波爾家在挪威這塊,是我家最強勁的競爭對手。”


  卡維走了很久後,我都沒能忘了她臨走時候的表情,她一直坐在我身邊沒有說話。


  “波爾?是荷蘭企業家建的波爾集團嗎?”我問她。


  她木然的點點頭。


  “所以,你也沒被人從去馬六甲海峽的船上丟下來,是嗎?”


  她再一次的點頭。


  “其實,你早就知道我是誰,從挪威的火車開始,到你搬進來,這一切都是假的,是嗎?”


  “何歡……”


  我抬手打斷她:“你告訴我,你跟我說你叫貝兒,卡維卻說你叫波爾,我該叫你什麽?你要什麽?要我家挪威地區的授權書?就因為這個你不惜像個妓女一樣把自己塞給我?”


  她臉色煞白。


  “其實,你不用這麽做。從你搬進我家開始,我的心都是你的。何況是那份授權書!隻要你開口,就算是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會想辦法摘給你。”


  “貝兒,”我從來沒如此生硬的叫過她的名字:“無論別人說你的行為多麽的有失體統,我也從來都沒覺得什麽。隻要你開心,你高興,別人說什麽,我都能想辦法讓他們閉嘴。但是這次,你真的是惡心到我了。”


  我轉身上樓,貝兒整個人都癱在沙發裏。我看都沒有看她一眼,連晚飯都沒有下樓吃。


  屋子裏沒有開燈,床上的帷幔拉下來,四周一點光亮都沒有,黑漆漆的。我靜靜的回想著我們認識的過程,以前我從來沒覺得這有什麽不對。我告訴自己,我們會相識,是緣分。她好動,我喜靜,我們生活在不同的世界裏,卻因為緣分被連在一起。我們能在一起,是要感激命運啊。


  但是這些也都是我一廂情願的以為,想想還真是諷刺。


  其實這樣的事情我遇到的不算少,所以這也是我為什麽會來英國讀書。我離開自己國家,就是希望能像一般人那樣上學。就算是我下了大力氣,也還是被她徹底的擊破。


  她在那樣的大家庭裏,肯定會身不由己,這些我都明白,也很理解她。就像我為什麽要娶卡維一樣,我想她也能理解我。但是理解和接受,這完全是兩碼子事。我不斷的問自己,要是今天背叛我的是別人,我會不會像現在這麽生氣?


  等到十點一刻的時候,她上樓來睡覺。她靜靜的拉開帷幔,床褥塌陷,我知道是她上來了。她從背後抱住我,那一刻我才想明白這個問題。


  不,不會,別的人,我根本不會讓她們有接近我的機會。


  但是貝兒有,我愛她,整個心都在她那。所以,因為我的愛,她才能如此的糟蹋我的心。


  “何歡。”


  她輕輕叫我,我突然很生氣。為什麽隻有我一個人是傻瓜?為什麽隻有我一個人這麽愛?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在床上對她粗暴。一次又一次,我病歪歪的身體第一次爆發出這麽大的力量。她不斷的在我身底下哭泣,一遍遍的跟我說,何歡,你停下,我好疼。


  疼麽?我也好疼,整個心都是,好疼好疼……


  以前在床上是歡愛,現在直接就是赤 裸裸的肉搏。她不舒服,我也同樣好不到哪去。我聽著她不斷的哭求,心裏才能稍微舒緩一下。


  終於,不在是我一個人覺得疼了。


  我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昏過去的,直到天微微亮的時候,我才停了下來。


  我出去了兩天,第三天回來的時候,她給我開了門。她的眼睛和唇都腫的厲害,看我也不會像以前那般笑。我們很平靜的吃了一頓飯,吃完以後她收拾碗筷。我走到她身邊,麵無表情的將授權書丟在廚房的流理台上麵。


  她洗碗的手停了下來,拿著的盤子微微有些抖。


  我一笑:“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有什麽,好在裝的?”


  她手裏的磁盤跟大理石的流理台麵發出連續輕微的碰響,她臉色慘白的問:“你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我嗤笑:“你是真不懂還是在裝糊塗?你不是為了這個自願來賣身的麽?這是你的賣身錢,你該做什麽,你不知道嗎?”


  我看著她難過的表情,不斷的告訴自己,何歡,這個女人是騙你的。她隻是為了,奪得你的同情。


  可是,我卻愛她愛的無法自拔。


  她突然笑了,不同於以往歡快的笑容。她的笑裏有太多太多的情緒,苦澀,悲痛,傷心……


  心,她怎麽會有心?

  很長時間以後,我從她身上起來。她依舊躺在流理台上麵沒有動,目光呆滯,毫無焦距。她沒有看我,似是對著空氣說話:“這樣,我們算上兩清了吧?”


  頓重的痛楚從心窩擴散出來,我不想在看她的笑。她的笑都是騙我的,既然如此,那麽從今天開始,我就隻讓她哭!

  我翹掉了所有的課,每天都跟她在家做 。我在床上一遍遍的折磨她。我心中滿滿的都是說不清的恨意,這些恨已經將我對她的愛絞的麵目全非。她沒有反抗,沒有掙紮,除了哭喊,再也沒有其他的話語。


  她從來都沒想過逃跑,我覺得她還是很聰明的。


  她累的昏睡過去的時候,我總會癡迷的撫摸著她的臉。多好,這張臉曾經會對我笑。多好,這張臉的主人曾經也愛我……


  在這場愛情裏,我徹底的病態了。


  晚上,我悠悠轉醒,習慣性的伸手,她卻不再我身邊。我莫名的恐慌,還沒等開燈,就聽見浴室出來極其壓抑的哭聲。


  我沒有穿拖鞋,玉石的地麵冰涼刺骨。我推開浴室的門,一地的水跡。她穿著寬大的睡衣,渾身上下都是濕的,整個人都泡在浴缸裏。


  “你……”我隻能發出這麽一個無力又脆弱的音節。


  她緩緩的抬起頭,發上還在滴著水。她在浴缸裏麵不斷的發抖,整個水麵隨著她的顫動蕩出極小的漣漪。


  歐洲人寬大的睡衣將她顯的更為瘦小,她雙手抱著膝蓋,更為可憐。似乎稍微一用力,她就會碎掉。


  我伸手摸了一下,浴缸裏的水冰冷刺骨。


  我心裏抽疼的要命,聲音也難得的柔和了:“起來吧,我們回去。”


  她抬頭看我,聲音有些怯懦:“我不是故意離開的,我肚子疼,很疼很疼……”


  我伸手去拉她,她接過我的手,隨著她起身,有褐紅色的液體從她的下體流出,顏色慢慢被稀釋,在浴缸裏蔓延開來。


  “怎麽會這樣……”


  她並沒有答我的話,整個人一歪,昏了過去。


  我趕緊拿被將她包裹住,抱著她就往醫院跑。中途有三次我都差點摔倒,我心裏的恐懼不斷的擴大,她不會死吧?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車子開的飛快,我甚至都能感覺到車輪在打飄。一路闖燈,這才及時送她去了醫院。


  “宮外孕,”醫生說:“急性的,需要手術。”


  我連連點頭,看著瘦小的她被推進急診室。


  如果她能好過來,我們就好好的生活,還像以前那樣。這是當時,我跟上帝做的約定。


  手術很順利,接下來的日子,我承包了家裏的一切工作。照顧她,對她好。她從醫院回來以後,卻一直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趣。一整天一整天的不說話,整個人也急速的消瘦了下去。這場手術,將她的身體徹底的掏空了。


  慢慢的,她也不在吃飯。我看著她皮包骨頭的大腿,終於忍不住打碎了粥碗:“你要怎麽樣才能吃飯?你要是覺得我前一陣那麽對你很混賬,你可以揍我一頓!”


  她笑的詭異:“為什麽?貨物有資格這麽做麽?”


  我無話可說,這明明不是我希望的結果。


  日子過的,很糟糕。


  有時候她會半夜將我推醒,拿過我的手摸她的肚皮:“何歡,你感覺到了嗎?這裏麵有你的孩子,你聽到了嗎?你怎麽這麽狠心,就這樣殺掉我們的孩子?”


  她肚子上的傷疤燙到了我的手,我將她用力的抱在懷裏,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溫柔可親:“他不是孩子,隻是個不成型的胚胎。你得的是宮外孕,不是一般的懷孕,我沒有不想要我們的孩子。”


  她不斷的在我懷裏搖頭,繼續堅持不懈的去拉我的手到她的肚子上,說:“何歡,你聽到了嗎?他在叫你爸爸,他說他好疼,他每天晚上都在哭,吵的我都睡不著。何歡,他在叫你,他在對著你哭呢……”


  她輕聲細語,午夜時分,聽的我毛骨悚然。


  她開始犯糊塗,總是說些顛三倒四的話。她想離開,這間房子不在帶給她快樂。她說,她一呆在這裏就覺得頭疼,她想回家。


  我什麽都不能做,每天每天都是看著她。她不斷的哭喊大罵,有時候也會清醒過來,看著我滿身的傷痕和一地的狼藉傻愣愣的掉眼淚。


  “何歡,怎麽會這樣?我怎麽會這樣?何歡,是我傷了你嗎?我無心的,我其實是愛你的……”


  我抱住她,不斷的啄吻她的淚珠,軟語安慰:“沒關係,你隻是病了,別哭,我一點都不疼。”


  “可是,東西都摔碎了。”


  我忍住自己想要流淚的衝動,笑著安慰她:“沒關係,以後,我們都買打不破的東西來用。”


  漸漸的,她清醒的時候越來越少。一天大部分的時間裏,我都隻能把她鎖在閣樓裏。她不斷的踢打著門,說裏麵好黑,她不想一個人呆在裏麵。


  我也不想讓她一個人呆在那,可是,一看見我的臉,她就會瘋的更嚴重。


  每天晚上,我為她的傷口上藥,總是會忍不住流淚。淚水滴在她的傷口上,疼的她畏縮。


  我盡量順著她,她說不想去醫院那我就叫醫生來家裏。她說不喜歡醫生,那我就在家裏陪著她。她哭喊,打鬧,隻要不弄死我,我都可以順著她。


  我不能死,我死了,又有誰要來看護她?

  她卻還是跑了。


  倫敦那天沒有下雨,陽光難得的好。她也很難得的清醒了這麽長的時間,她又開始笑,但是笑的很輕。說話也變的柔和,她跟我說:“何歡,我們去帶小綠曬太陽吧!”


  我開車帶她來了白金漢宮對麵的聖詹姆斯公園,難得的好天氣,有一些年輕的愛侶帶著食物出來野餐。公園中央長形的水池裏聚集了各種種類的鴨子和鳥類,翅膀浮動,撩撥起道道水痕。


  她將小綠鄭重的放在陽光下,又回到我身邊老實的坐好。這場病折磨的她瘦骨嶙嶙,不在像往日那般有著旺盛的生命力。


  現在的她,就像一盆馬上要枯萎的植物。這樣的想法,讓我心痛異常。


  “何歡,我生病,辛苦你了。”


  我沒有說話,我們之間的愛恨糾葛,已經不能用誰對誰錯來評判。同樣的,也就不存在辛不辛苦。


  “應該做的。”


  我們靜靜的坐著,看著來往的人群。自然而然,就像生活在一起多年的夫妻。


  “何歡,你會不會忘了我?”


  怎麽會忘?我沒有說出來,隻是溫柔的順著她的發。


  她卻輕笑:“我應該是你轉身就忘的路人甲,你不用陪著我蹉跎年華到天涯。隨便記記,然後就忘了吧!”


  我不置可否。


  “回去吧!”看著越來越暗的天色,和逐漸減少的人群,她輕輕的說。


  我準備起身,轉身椅子上的外套,後腦重重的一疼,我整個人就昏了過去。


  我醒來第一件事就找她,但是四下除了醫院冰冷的醫療器材,隻有我的管家。空氣中消毒水的味道讓我皺眉,我問他:“她呢?”


  管家麵色有些為難,最終還是頗為鎮定的說:“波爾小姐已經離開了。”


  “那你還在這幹嘛?去給我找啊!”


  她還病著呢,怎麽能讓她一個人在倫敦的雨夜裏行走?我急著起身,可眼前卻一陣陣黑眩。


  “少爺!”


  我固執著起身,管家也急了,將我按回床上,他卻哭了。他一小看著我長大,沒有人能比他更了解我心裏的苦。


  我在醫院躺了一個月,其實我的身子早就好了。但是我卻固執的不肯出院,我一直在抱有希望,她可能會回去,可能知道我病了,可能會急著來看我。


  從最開始的期待,慢慢變成失望,以至於最後的絕望。


  她消失了,消失的很徹底。我借著她的病囚著她,不讓她離開我身邊。我安慰自己,我是對她好,她病的這麽重,沒有我她會怎麽辦呢?


  可事實上,她沒有我,反而會生活的更好。這樣的認知,讓我難過的想自殺。


  終於,在我出院後的一個月,我接到了她的明信片。


  她真的像她描述的那樣開始生活,第一站她去了肯尼亞。


  照片上是一片蒼茫的黃色,隻有一根枯枝,卻展現著旺盛的生命力。一如,她曾經那般。


  她隻是說,不要去找她,我們的愛情還不夠成熟,我們要去見更多的人,經曆更多的事情,去體驗人生不同的可能。如果四年的時間,我們都不能動搖對彼此的愛。那麽我三十歲生日的時候,她會再回來。


  回來,就不再離開了。


  我拿著明信片,深深的無力感讓我覺得挫敗。我什麽都不能做,隻能接受。


  接受她來,又接受她走。


  我們住的房子我沒有在回去,我開始喜歡住酒店。快捷,便利,沒有牽絆。可是我到了一處新的地方卻又喜歡買房子,家具一應俱全,卻從來都不睡床,隻是睡沙發。


  那張床,一個人睡,太大了。大的叫人,心裏發空。


  我像她說的那樣,不在古板的規劃自己的行程,隨遇而安。我開始變的對女人不在挑剔,來者不拒,但是也去者不追。


  我妹妹何圓總是會說我浪蕩的不成樣子,我則告訴她:“隨心所欲活到五十我就心滿意足了,束手束腳活到一百也是白扯。”


  我現在時常講一句話就是:“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何歡,何苦。她不在,有什麽是值得歡樂的,又有什麽是值得苦惱的。


  我總是做夢,夢到倫敦那常年化不開的霧,和沒完沒了的淅瀝小雨。我看著她在那片霧裏寧靜又哀傷的看著我,我用一種詭異的姿勢仰望她,卻又寸步難移。


  有時候在夢裏我感覺到她再一次的跳到我懷裏,我伸手去接。揮舞的雙手將自己弄醒,抱住的卻隻是無盡虛空的夜。


  “何歡,你說人為什麽會結婚呢?”這是她走後的第三年一個叫顧思煙的女子問我的問題,她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堅強,隱忍,又頑強不屈。我時常想,經曆過我的貝兒,離開以後應該就是顧思煙現在這個樣子。


  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隻是淡淡的重複了一遍她的問題。但是我當時其實想的是,結婚的話兩個人睡在一張床上,那樣會省掉買電熱毯的錢吧?


  人果然是群居的動物,到了一定的年紀就不在渴望離群索居。


  三十歲的那天,我再次回到我們曾經生活過的屋子。


  四年了,屋子裏麵落了很厚的一層灰。但是裏麵的東西全都是老樣子:我為她擦頭的毛巾已經硬的像鹹魚幹,攤開的報紙還是臨走那一天的日期,她那天早上用過的咖啡杯上還殘留著一圈幹涸的泡沫印記。


  這間屋子的時間仿佛在我們關門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我在屋子裏逛了一圈,我們曾經一起擦玻璃,一起養小綠……躺在那滿是灰塵的沙發上看著已經發黴的天花板,我開始變的恐慌。


  她會來嗎?會為了我曾經自以為的愛情回來嗎?


  我期盼了這一天好久,如果她不來,我又該怎麽辦?

  就像是一個知道自己即將死去的人,過度的透支了自己的一切,安靜的等著赴死的時候,卻被通知自己其實沒有病。


  那種感覺,生不如死。


  我突然想起,我似乎從來都沒有親口說過,我愛她。


  我的手心裏驚的全是汗。


  我就這麽躺著,從白天到中午,從中午到黑夜。偶爾有路過的車燈將屋內晃亮,外麵又開始下起了小雨。


  我似乎是在塵埃裏等了太久,久到聽見敲門聲的時候,我甚至以為是我的幻覺。


  我不敢置信的走到門邊,慌慌張張,我的神經高度緊張著,小腿撞到了門口的雨傘架卻沒有覺得疼。


  可到了門口我卻又停下了。我抓著把手,心裏一直在祈禱上蒼,請給我一個奇跡,等我打開門,我希望我能在看到她的臉。


  她會再一次用叮叮咚咚的聲音對著我笑。


  她會輕輕對我說。何歡,我回來了。


  我會抱緊她。告訴她。


  我愛你。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