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欲伐吳羌胡又亂
話說大涼四皇子韓灃在陸遜陸伯言的幫助下識破了呂蒙白衣渡江之計,確保了荊州安然無恙。並生擒了呂蒙、周泰、蔣欽。
涼帝韓煒聞訊,下旨命甘寧押呂蒙三將前往京師洛陽,決定傾心招撫。
同時,隨著孫策的死,兵發東吳亦是變的刻不容緩。
是日,韓煒設朝,司空郭嘉奏道:「啟稟陛下,兵部急報!涼州居延羌起兵謀反!」
韓煒聽后,面露不悅之色,暗道:果然啊,自楊駒卸甲歸朝,湟中十二部義從已然無法鎮壓這些番邦蠻夷!
左將軍、陽平侯徐晃出班奏道:「陛下,老臣願再回居延塞鎮壓賊羌!」
韓煒也知道,徐晃之名在居延塞使諸羌聞風喪膽,可見徐晃年事已高,不忍再讓其辛勞。便言道:「朕老將軍雄風依舊,然居延大漠凄苦,不忍老將軍再受辛勞。」
徐晃銘感五內,遂不再請命。
此間涼州戰事皆與東吳有關。
周瑜對孫權諫言道:「那居延羌人素來不服韓煒壓制,今可遣使去說降。涼州乃韓煒之根基,錢糧賦稅歷年以涼州為最,堪稱大涼天府!若居延羌反,涼州不安,韓煒必然要興兵討伐。如此一來,便更有利我大吳收復荊、揚。」
孫權採納周瑜之計,立即派人夤夜送書信到居延塞。
卻說涼州居延羌元帥徹里吉、大將軍越吉、丞相雅丹,早有不臣之心。殺了如今湟中十二部義從營戰力逐漸衰退,正是可乘之機。便殺羌王自立,共舉徹里吉為王。
加之吳國使者帶著金珠和書信來到,先去面見雅丹丞相,送上了重禮,說明了來意。
雅丹引薦使者去見徹里吉,呈上書信和厚禮。徹里吉看過書信后,和眾官商議。
雅丹說:「今吳大帝親和我等,共伐暴涼,理應答應。」
徹里吉聽從,立即派雅丹和越吉點起居延羌兵十五萬,這些人皆效仿湟中義從,使弓弩、槍刀、蒺藜、飛錘、梭矛等兵器,又出動戰車,用鐵葉裹釘,裝載糧食軍器什物,也有用駱駝駕車,也有用騾馬駕車,號稱「鐵車兵」。
兩人辭別了徹里吉后,領兵直擊西涼邊境。如此,才有涼州牧閻忠上表求援。
韓煒問眾將:「還有何人願往涼州拒敵?」
典韋、許褚應聲說道:「臣等願往。」
韓煒不以為然說道:「兩位將軍宿衛京師,重任如山,加之對西涼路途不熟,故不可前往。」
典、許二將無奈退班。
韓煒看了看龐德、馬岱,而後說道:「朕意已決,這龐德、馬岱久居西涼,素知羌人習性,可為前部先鋒。」
「臣等遵旨!」龐德、馬岱躬身應命。
韓煒遂令二將起精兵五萬,即刻出發。
韓煒又下旨道:「馬超聽旨!朕命你為征西大元帥,兵部尚書馬良為軍師,虎賁中郎將郝昭為副將,統領大軍趕赴西涼,以平羌亂!」
「臣等領旨。」馬超等人即刻領命而去。
涼軍前部先鋒入涼州后,急赴邊疆。
行進幾日後便遭遇羌兵。龐德先領著百餘名騎兵登上山坡察看,只見羌兵把鐵車首尾相連,隨處紮寨,車上遍排兵器,就像城池一般。
龐德觀察許久,想不出破敵之策,便回寨和馬岱商議。
馬岱說道:「可待明日見陣后,我等再觀其虛實,另作他圖。」
第二日清晨,涼軍兵分三路:龐德在中,馬岱在左,龐會在右,三路兵齊頭並進。
羌兵陣中越吉元帥手挽鐵鎚,腰懸寶雕弓,躍馬而出,龐德招呼三路軍兵衝殺。忽然看到羌兵分在兩邊,中央放出鐵車,如潮湧一般,弓弩一起驟發。
涼軍大敗,馬岱、龐會兩軍先是退後,龐德一支軍兵在後掩護全軍撤退。
羌兵追了一陣后,收兵退回寨中。
回到帳中后,馬岱說道:「看來我等並無退敵之法。可在此處守住寨柵,可派人速速回去稟報兄長。」
於是探馬連夜回去見了馬超,報告了前方戰事。
馬超立即命令其子馬秋、馬承各領一支軍兵埋伏好了,然後點起三萬軍兵,帶了馬良、郝昭親自來到馬岱寨中歇定。
翌日,馬超登上高坡處觀看,看到鐵車連絡不絕,人馬縱橫,往來馳驟。
馬超說道:「這陣不難攻破。」
召喚馬岱、龐德吩咐如此這般。兩人領命去了。
又召喚馬良問道:「季常可知破車之法嗎?」
馬良說:「良以為,羌人惟一憑恃的只是勇力,至於元帥的妙計,在下不知。」
馬超笑道:「臨行前,司空大人已然授予本帥錦囊,可依計行事!如今彤雲密布,朔風緊急,天要降雪,司空之謀可施矣。」
便令龐德、馬岱兩人領兵埋伏好了,命令郝昭領兵出戰,只要有鐵車兵追來,退後便走,營寨中虛立旌旗,不設軍馬,全部準備停當。
此間已是十二月末,果然天降大雪。
郝昭領軍兵殺出,越吉指揮鐵車兵衝來,郝昭立即退後。羌兵趕到寨前,郝昭從寨後退走。
羌兵直到寨外觀看,聽到寨中鼓琴之聲,四壁都空豎旌旗,急忙回去報告越吉。越吉心中生疑,不敢輕易進軍。
雅丹丞相言道:「此乃涼軍詭計,只是虛設疑兵,可再發起攻擊。」
越吉領兵來到寨前,只看到馬良攜琴上馬,領數名騎兵退入寨中,然後退出大賽。
羌兵搶先進入寨柵,直追趕過山口,看到馬良隱隱轉進樹林中去了。
雅丹對越吉說道:「此地尚小,就是有埋伏,也不足為懼!」於是領大軍追趕。
又看到郝昭的兵馬在雪地上奔走。越吉大怒,催促軍兵急追。山路被大雪覆蓋后一望平坦。
正追趕之間,忽然有探馬來報,涼軍自山後殺出。
雅丹又不屑說道:「縱然有些小伏兵,何足為懼!」只顧催促兵馬向前進發。
忽然一聲居響,如山崩地陷,羌兵俱落於坑塹之中;背後鐵車正行得緊溜,急難收止,並擁而來,自相踐踏。
一時間羌兵軍心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