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眾文武游涼王宮
沮授與吳修頭前帶路,為韓煒做嚮導。韓煒遂與眾文武齊入涼王宮。
整個一圈下來,路程可真心不短。別說一幫文官腳脖子酸痛,就連韓煒也受不了。
按規制,涼王宮應該建在涼州,這鄴城只能算是行宮。
可區區一個行宮,也太大啦!
天子之城十二里,公之九里,伯侯七里,子男五里。
這十二里就是六平方公里,徒步走下來,確實不好受。不過這是韓煒提出的,也算自作自受。原話是:孤與諸公共游之!
不說韓煒懂不懂廡殿頂,也不說他明不明白天子之城十二里,就這行宮的裝潢就比長安未央宮要氣派、奢華。
韓煒心裡明白,這是沮授有意為之,從而表現自己。
即刻言道:「公與修築行宮,可有一比啊!」
「哦,比從何來?請殿下明示。」沮授施禮問道。
韓煒看了看恢宏的涼王行宮,笑道:「漢之蕭何也!」
「臣,誠惶誠恐,斷不敢與先賢比肩。」沮授趕緊低頭,跪伏於地,不敢言語了。
蕭何自污以取信劉邦,沮授認為韓煒在試探自己。可韓煒真沒別的意思,他只是想起了蕭何修築未央宮而已。
韓煒見狀,笑了一下,言道:「哈,有何不敢呢?免禮,平身。」
沮授也是明白人,他知道涼州才是真正要修築涼王宮的所在,自己也不敢以蕭何的身份自居。
韓煒的「蕭何」可不是他,涼王宮的修築者,非閻忠莫屬。而閻忠為韓煒做的貢獻不可磨滅,長期在涼州為韓煒提供錢糧,輸送戰馬兵源,這才是韓煒的「後勤部長」。
沮授這才開口:「謝殿下。」起身後,繼續為韓煒做嚮導。不多時,終於遊覽完了整個行宮,再次來到正殿。
韓煒看了一眼正殿,暗自感慨:這可比劉協的未央宮還氣派。
而後說道:「諸公,進殿議事。」
韓煒首當其衝率先邁步進殿,這氣勢儼然一個帝王,睥睨天下。登上陛階,一甩袍袖,正襟危坐於大殿之上。
「臣等參見殿下,千歲,千千歲!」
眾文武又是一陣山呼,齊齊跪拜。
「免禮,平身。」韓煒聲音比剛才可要威嚴許多,畢竟受了殿內氣氛的烘托,他不自覺的便彰顯了帝王威儀。
再次環視殿內情況,這布置的跟龍驤殿如出一轍,除了王座更加具備帝王氣息之外,其他部分幾乎原封不動。
這讓韓煒很舒服,他畢竟是個念舊的人。
沮授率先出班,進言道:「啟稟殿下,這正殿尚未取名,還請殿下賜名。」
說到取名,這可是韓煒的強項,也是一個趣味。
韓煒點點頭,若有所思。
少時,韓煒開口道:「曹賊未滅,冀州未平。皆為孤文不治、武不建之故也!孤以為,此殿當為:建武殿。」
這也是韓煒表現自己決心的一種方式,意在早日建立功勛,戰敗曹操,平定冀州。
眾文武聽后,齊聲道:「願殿下早日伐曹凱旋!」
「嗯,諸公以為,曹孟德何以免戰高懸,避而不戰呀?」韓煒順勢而為,徑直討論伐曹之戰。
若論戰,趙雲自然首當其衝出班,言道:「末將以為,虎豹騎為曹軍精銳所在,今番大敗,挫傷銳氣,又有曹純戰死,曹休被擒,此二人乃虎豹騎正副都督,如今的虎豹騎已然形同散沙,不能戰也。若強行接戰,死戰不退,怕是力有不逮,更甚者可能全軍覆沒。曹操雖善戰,但也不敢肆意妄為。」
韓煒點點頭,說道:「子龍所言非虛,正是如此。據孤所知,于禁已經率青州兵馳援曹操,對於禁此人哪位將軍素有所知吶?」
幽州大都督張遼出班言道:「啟稟殿下,遼略知一二。」
「哦?文遠且道來。」韓煒一看是張遼,便決定讓他為主將正面對抗于禁。
張遼恭敬言道:「末將當年在溫侯麾下曾與宣高(臧霸表字)一同見過於禁。那時節,溫侯令宣高與我去泰山郡招攬于禁,不料他唾棄董賊,不肯相從;再者他已經是鮑信部將,不願背主,故而不得其人。」
韓煒點點頭,大抵跟自己了解歷史上的于禁差不多,只是不知道他與臧霸還有交情。
遂言道:「於文則肅穆好殺,治軍嚴謹,賞罰分明,有勇有謀,也算不可多得之良將。」
沮授聞言,出班道:「殿下莫不是又起了愛才之心?」
韓煒毫不遮掩的說道:「然也!于禁勇武雖不出眾,但其治軍之才,世間罕有,可與徐公明比肩。」
這個評價不低,徐晃在韓煒麾下也是名列前茅的大將,更有周亞夫之稱,帳下棘門軍亦是一支悍勇無比的勁旅。
可韓煒不單單是為了治軍考慮,若說如今韓煒的武將陣容那可是當真是天下無雙。更重要的是,他要湊齊五子良將!
五虎上將得其四,唯缺雲長,這可是莫大的遺憾。如今五子良將亦是得其四,獨少于禁。現在面臨于禁,韓煒一定會挖空心思將其生擒活拿,而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令其歸心。
當然,韓煒也不是憑空臆想可以收降于禁,畢竟于禁在三國中可是有「前科」的。
水淹七軍之後投降關羽,關羽不恥其背叛曹操,將其收監。后又有呂蒙白衣渡江奇襲荊州,致使關羽敗走麥城,在荊州大獄之內發現了于禁,于禁再次降吳。
曹操得知后,哀嘆良久,說:「于禁隨某三十載,怎麼面臨險境,反不如龐德!」
後來于禁從荊州獲釋而到了東吳,孫權對其器重有加。有次和孫權二馬並轡同行。虞翻見二人並排十分不滿,大罵于禁只是俘虜,沒有資格與孫權並排;更手持馬鞭要鞭撻于禁,孫權立刻喝止。
隨後孫權在樓船與群臣宴飲,于禁聽到魏國樂曲時傷心流淚,虞翻又指于禁是裝可憐。于禁雖為他所惡,但猶讚歎其忠義。
曹丕即位,孫權稱臣。遣于禁回魏國。于禁歸魏后,卻遭受其他文武的嘲笑。當時于禁的鬍鬚和頭髮都雪白了,臉又消瘦。曹丕表面上對於禁表示安慰,任命他為安遠將軍。
于禁拜謁曹操的陵墓時,曹丕卻命人畫關羽戰克、龐德憤怒、于禁降服之狀,于禁見到后,便因此羞愧病故,謚為厲侯。
歷史的節點改變,于禁遇上韓煒,就不會像三國里一樣悲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