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鄭貴妃說,讓莫氏來見本宮!
「聖上天姿聰穎,只是的確太過年幼,」睿王這時開口道:「偌大的江山,本王愚鈍,由本王一人輔政,本王難免力不從心,太後娘娘非一般女子,太後娘娘垂簾聽政,本王求之不得。」
「王爺過講了,」莫良緣沖睿王微微頷首。
在場的諸人這會兒看明白了,太後娘娘這是與睿王爺聯手了,護國公若是再爭,怕是這二位一人垂簾聽政,一人做輔政之臣,護國公就雞飛蛋打,什麼也撈不著了。
「護國公?」齊王這時開口喊護國公了。
「臣無異議,」護國公選擇了退讓。
「還有誰有異議?」莫良緣又問了一遍。
這一回真正是無人說話了。
宣讀遺詔的太監將遺詔放回到莫良緣的手裡,這紙遺詔算是宣讀完成,從現在開始李祉就是天晉王朝新的皇帝,而莫良緣成了垂簾聽政的太後娘娘,睿王和護國公成了輔政之臣,天晉興元帝一朝至此終結。
「平身吧,」莫良緣沖眾人抬一下手。
眾人這才得已起身,可是站起身之後,眾人又陷入了尷尬之中,按規矩,他們現在向新皇行三拜九叩之禮,可是現在新皇在哪兒呢?
「聖上身體不適,」睿王這時道:「改日我們再去長樂宮行禮。」
「去長樂宮行禮?」敬親王開口道:「聖上住在長樂宮?」
「聖上自然應是住在龍息宮的,」睿王說:「只是聖上尚且年幼,住在長樂宮方便太後娘娘照顧,還是皇叔想說,讓太後娘娘去龍息宮暫住?」
「有勞太後娘娘了,」敬親王沖莫良緣行了一禮,比起太后住進龍息宮來,聖上暫住長樂宮就不是什麼讓人難以接受的事了。
「王爺客氣了,」莫良緣說:「照顧聖上是哀家份內的事。」
敬親王抬眼看莫良緣,這一看敬親王才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是一個太過年輕的女子,或者說一個姑娘。
「無事哀家就回長樂宮去了,」莫良緣說:「接下來的事,就拜託睿王爺,還有護國公爺了。」
「是,」睿王和護國公應聲。
康王見莫良緣邁步往前走了,躬下了腰身,說了句:「恭送太後娘娘。」
就在眾人要跟著康王說恭送太後娘娘的時候,一個女人憤怒之極的聲音從廣場那頭傳了來,這女人說:「讓開!」
皇室宗親,諸臣子光聽聲音,都沒辦法聽出這女子是誰來,就是睿王三人,也聽不出來。
莫良緣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這聲音她熟悉,這是秦王的母妃,後宮四貴妃之道的鄭貴妃的聲音。
「本宮命你們讓開!」鄭貴妃的聲音再一次傳來,前一次還只是憤怒,這一次就接近於歇斯底里了。
鄭貴妃這會兒是失去了理智,她帶著後宮嬪妃去堵莫良緣,沒想到莫良緣直接去了停靈的正殿,去面對皇室宗親,朝堂諸人去了。等鄭貴妃帶著嬪妃往正殿這裡來的時候,興元帝的「遺詔」被宣讀,李祉成了皇帝,莫良緣垂簾聽政,睿王和護國公一人佔了一個輔政大臣的位置,在她的兒子還未歸京的時候,這幫人就將未來定下了,那她的兒子秦王怎麼辦?這讓鄭貴妃如何能不憤怒?
雲墨帶著一隊禁衛就擋在鄭貴妃的身前,不管鄭貴妃說什麼,這一隊禁衛都沒有動彈過。
鄭貴妃歇斯底里了,卻還不至於做出衝上去跟禁衛廝打的事來,想讓自己的人上前將這幫莫瀟養著的狗推開吧,還殘存的理智告訴鄭貴妃,她手下的太監絕不可能是禁衛軍的對手。
「讓開啊!」鄭貴妃大喊。
雲墨仍是沉默以對。
「狗東西,」鄭貴妃罵道。
雲墨這時終於開口說話了,「壽皇殿正殿不是後宮諸妃可去的地方,請貴妃娘娘離開。」
「本宮不能進壽皇殿正殿,那正殿前面站著的那個女人是誰?」鄭貴妃大喊問道。
一個壽皇殿的管事太監這時匆匆趕到,面對著鄭貴妃站下,先就給鄭貴妃行了一禮,說:「奴才給鄭貴妃娘娘請安。」
「莫氏呢?」鄭貴妃道:「讓莫氏來見本宮!」
「貴妃娘娘,」管事太監跪在地上道:「太後娘娘奉先帝爺的遺詔垂簾聽政,金鑾大殿太後娘娘都去得,壽皇殿正殿,太後娘娘當然也就去得了。」
「哪來的遺詔?」鄭貴妃高聲道:「先帝爺都沒見過她,她哪兒來的遺詔?!」
鄭貴妃不是不知道,皇室宗親和朝臣們都接了遺詔,自己這會兒這麼說,等於是得罪了所有的人,可鄭貴妃卻不得不這麼做,她得為她兒子爭上一爭,她若是不爭,那秦王就什麼也得不到了,她的兒子可是興元帝的長子啊!
鄭貴妃的喊聲帶著迴音,響徹整個正殿前廣場。
正殿那裡沒有聲響傳來。
管事太監被鄭貴妃問得無措了,這要他怎麼回話?
雲墨這時抬起了頭,雲小將軍的長相不會讓人見之驚艷,可小將軍的五官長得很好,讓人瞧著舒服,細水長流,可慢慢暈染入畫的那種,又加上習武之人,個兒高,身姿矯健。後宮的女人,自打進了宮門之後,除了偶爾能在興元帝那裡見到幾個侍衛之外,哪兒還有機會見到外男?這會兒看清楚了雲墨的臉,後面站著的好幾個年輕嬪妃,心都狂跳了一下。
「請鄭貴妃娘娘儘快離開,」雲墨這會兒開口就趕鄭貴妃走了。
「恭送太後娘娘——」
正殿那裡響起了司禮太監的喊聲,「跪——」
「她走了?!」鄭貴妃遠遠看著正殿前人群跪倒一片,驚怒交加道,她站在這裡,莫良緣那個女人卻走了?
莫良緣沒往鄭貴妃那裡看,走上正中左數第一座金水橋時,莫良緣往金水河裡看了一看,那位被扔進了河裡的御史已經不見了蹤影。
「莫良緣!」鄭貴妃怒喊。
莫良緣沖著河水搖一下頭,邁步又往前走去。
這是不敢面對自己,還是不屑於搭理自己?鄭貴妃真到了失了理智的地步,一個沒有伺候過興元帝一天的女人,憑什麼就這麼高高在上,目中無人了?伸手鄭貴妃就推擋著自己前路的雲墨。
雲墨側身避開了鄭貴妃的手,隨手就將跪在地上的管事太監提了起來,讓這位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看著鄭貴妃因為太過憤怒而變了形的臉,管事太監欲哭無淚,這叫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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