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撒油啦啦
陳聖只覺雙肩劇痛,一股炙熱的力道傳入體內,這兩個冒充一介小兵的羅馬高手,身手果真不凡,雖有龍鰍奇功護體,但也只保得肩骨未碎,噗地一聲,噴出一口血。
幾乎同時,對方已被葵花點穴手點中,倉促之間運力未及,對方並未完全被定住,但是舉動僵硬之極,彷彿生化危機里低級喪屍一般。
陳聖知道時不我待,更不容情,強忍傷痛,腳踹肩撞,將兩個無名高手擊出塔外。
要是換了平常,這近三十米的高度,未必奈何得了這二人,但此刻偏偏身體遲鈍之極,在空中無法調整身體,通通兩聲,已在地上摔得腦漿迸裂而死。
阿格里帕是和陳聖交過手的,對陳聖的實力也大概有數,但是萬沒料到這兩個好手在偷襲的情況下,一招之間就雙雙敗北,還送了性命,不由怒發如狂,一身氣勁四下瀰漫,在空氣中盪出層層波紋,陳聖見了暗暗心驚——這貨竟有突破到悟道境第二層的徵兆。
不敢戀戰,忍住傷痛,雙腳輕輕一點,唰,爐火純青的金雁功,瞬間躍起三四米,如一隻燕子般落在瞭望塔頂端,一伸手,撿起來地上的雙節棍,對阿格里帕吼道:「胖子,你若再往前一步,我就一棍斃了你家主帥!」
阿格里帕立刻剎住腳,氣的大吼一聲,狂叫道:「你走不掉!你根本走不掉!你往下看!」
陳聖往下一看,倒吸一口冷氣——不知何時,二三百羅馬軍,或騎馬,或徒步,已將瞭望塔圍得水泄不通。
阿格里帕吼道:「你們不是仗著一群戰將連闖我幾重大陣嗎?現在我的戰將也已雲集在這裡,有種你再叫他們來沖一次試試。」
陳聖仔細一看,果然,這二三百人個個衣甲鮮明,明顯不是普通士兵,手上的兵刃亦各有特色,顯然都是名匠所制——看來羅馬人自認在名俠鎮馬隊手上吃了虧,把武力值高的戰將都集結在一起,準備找場子呢。
阿格里帕長出一口氣,語氣平和了一些:「我給你一次機會,放了統帥,我以羅馬人的榮耀發誓,我放你回去,絕不傷你一根汗毛。」
驀然聲音一提,厲聲道:「不要再挑戰我的耐心!不要再用統帥的性命威脅我!屋大維也是我羅馬的英雄,你不要以為可以用他的性命跟我們做交易,他也不會允許!」
陳聖回頭望了望屋大維,低聲一笑:「哇,你聽見沒有?我懷疑這個人想害死你,好取而代之!」
屋大維卻不上當,他的眼神里有掙扎,半晌方開口道:「其實他說得對。羅馬人不接受威脅,至於我……」他的神色變幻不定,終於一咬牙:「有種你就給我個痛快!我是屋大維,流著與凱撒一樣的血脈!」
「唷!」陳聖倒是有些佩服起來了,他看得出來,這貨其實是怕死的。但真逼到這份兒上,也豁出去了。可是陳聖並不准備成全他,他覺得,屋大維只是沒有足夠時間冷靜一下。
單臂一叫力,陳聖把屋大維提了起來,懸空探出瞭望塔,沉著臉說道:「那個……阿格里帕是吧?你確定,我用他的命無法威脅你?」
阿格里帕死死盯住陳聖:「你敢再傷他一根毫毛,我一定……」
「啪!」陳聖左手的雙節棍,毫不留情的抽在了屋大維臉上。
屋大維一聲慘叫,七八顆牙齒從空中四散墜落,臉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高高腫起。
「你確定?」陳聖盯著阿格里帕,語氣戲謔。
阿格里帕臉上一陣紅一陣黑,作為屋大維的兄弟和副帥,他不願看見屋大維以人質的身份受辱,可僅存的理智告訴他——眼睜睜看著敵人帶著凱撒的霸器跑路,如果再親口送凱撒最疼愛的侄孫去死的話,他就算回到羅馬文明,下場也決計好不了。
甚至這十萬大軍,都要受到連累。
在曾經的歷史上,屋大維是凱撒權力的繼承者。
在神選大陸上,凱撒依舊將屋大維視作繼承人——他成就主神之業后,羅馬文明將由屋大維執掌。之所以派屋大維來追回霸器,也正是出於這個考慮。
「我不要你放我走。」陳聖信手一拋,將屋大維垃圾般扔了回去。將雙節棍收回系統倉庫,拍了拍手。「我現在給你一個選擇,我數十聲,十聲之內,你找到我的兵器,還給我。不然,我就砸斷他的雙腿。」
「一、二、三……」
「還愣著幹嘛?去把這個混蛋的兵器取來!」阿格里帕回頭,沖他的戰將團怒吼。
「……八、九……」
太祖棍遞到了阿格里帕的手上,阿格里帕雙眼赤紅,單手握棍,吼道:「接著!」在他喊出聲之前,棍子已被擲了出去。
標槍是羅馬人的常備武器之一,阿格里帕尤其擅長此道。雖然只是一柄木棍,但從他的手上飛出,被無形氣勁包裹,發出撕裂空氣的厲嘯,殺傷力尤甚標槍。
阿格里帕內心充滿了小算計,借著陳聖數秒形成的壓迫感,假裝趕時間,趁機全力擲出太祖棍,更在棍子出手后,才喊人接著,意圖奇兵突出,一招秒殺。
太祖棍瞬間就到了陳聖眼前,陳聖本能的伸手去接,但是還未觸碰到棍體,手掌已被無形氣勁割傷,陳聖大驚,匆忙之下連忙用意念在手心開啟系統倉庫——萬幸這條棍子是系統出品,被直接收回到倉庫中。
心念一轉,棍子已出現在另一隻手上,陳聖將受傷的手負在背後,另只手單手刷了個棍花,哈哈大笑——太祖棍入手,等於太祖棍法又重回天人合一之境。
鮮血從背後一滴滴落下,被屋大維看見,頓時臉上露出了幸災樂禍的微笑。
「多謝還棍!」陳聖發自內心的笑道——和阿格里帕一番叫板,逼迫其送回太祖棍,系統賞了他200點不服值。
「你們大家也別圍著了,撒油啦啦。」
說罷,將受傷的手一揚,頓時飛出幾點血花,陳聖一步退到屋大維身邊,順手摟住了這位羅馬統帥,得意洋洋的一笑,發動了小挪移符。
阿格里帕看見幾朵血花飛起,正在奇怪呢,忽然瞭望塔上白光一閃,頓時沒了人影,不由暴跳如雷,快步衝到台上——缺了一角的木板顫顫巍巍,哪裡還有陳聖和屋大維的身影?
「撒油啦啦?什麼咒語?」阿格里帕咬牙切齒,恨聲道:「我知道了!是我看走了眼,還以為這小子是個戰將,沒想到他居然是個卑鄙的血魔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