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校園套路記
別說是在場的，就連柳夢夢直播間里的人都感覺到了不對。
【這笑容……厲害，很「美麗。」】
【我去，張寧不是我們學校的紈絝大少嗎？觀察力這麼6？他不說我都沒發現。】
【為什麼感到一股莫名的殺氣。】
【你也感到了？在下外號武林高手，對感知殺氣很有自信，就算隔著一塊屏幕也沒問題，敢問閣下是何人？】
【在下fff團團長，火系大魔法師，幸會幸會。】
【上面的，你們別搞事啊，說的我都開始慌了。】……
「第一次聽的話的確是很恐怖。」張寧看了一眼，刷屏而過的彈幕基本都是這種類型，人數也漲到了一萬五，然後他接著說道：
「但是，這不就是我們新聞部說刊載的校園怪談嗎？」
「哦？你這樣的花花大少也會關心校園新聞啊？」林海挑了挑眉，似有驚訝。
要是原先的張寧，聽見這嘲諷大概會勃然大怒，但換做現在，他卻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
「連續幾期的新聞頭條都是這個，整個海華高中沒有人會不知道吧？」
「說的也是，但如果我說，這是真的呢？」
教室的地面驟然浮現出一些線條和符號，這些線條和符號連接在一起，形成一幅極有規律的圓形圖案。
「來吧，吾之奴僕！」
森森的灰黑之氣從圖案中溢出，聚集在一起形成黑霧，漂浮在林海的身前。
【嚇尿了！！！！！】
【這是靈禍吧？還是靈禍和靈能力者勾結在一起？！】
【我校的新聞部長居然是反派boss一級的人物，瀑布汗……】
【他不是那個受歡迎的陽光帥男嗎？學校的萌妹出來說話啊。】
【我已經報警了，這次是真的，不是開玩笑。】……
「這就是怪談【舊校舍霧靈】的正體？」
張寧一怔。
「這個校園的怪談竟是你培養的么，你對宣傳這麼上心，看來那條傳聞是真的啊……」
「靈禍被越多的人知道並畏懼，力量就會越強，如果這是真實的，那也難怪你會成立新聞部了。」
「但讓我想不通的是，時至今日，又為什麼要告訴我們這個消息？甚至……連上萬人的直播都不避諱？」
這次探靈疑點重重，就算以張寧的心智，一時也無法理清。
「哼，鬼鬼祟祟把我們叫到這，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好事，至於不避諱直播……以現在的科技，換張臉難道很難嗎？」
說話的不是林海，而是站在一邊的羅文。
在他開口時，林海也是輕拍兩下手掌：「正是這個道理，原以為一個是紈絝，一個是宅男，但沒想到，反而是我看走眼了啊。」
「雖然故意把你們吸收到新聞部的人是我，但這麼敏銳的洞察力也真是出乎我的預料。」
維持著和他對峙的姿態，張寧盡量拖延著時間。
「你說故意把我們招入新聞部？這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林海笑著解釋道：「你也好，他也好，新聞部的所有人，其實都是我特地挑選的。」
「回憶一下你們的入部過程，張寧，你是什麼時候看見柳夢夢的呢？在下定決心去獵艷的過程中，你確定沒有誘導和推動？」
「羅文，相處了這麼久，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玩遊戲，這樣你還以為我們在網路遊戲上的偶遇，就真的只是偶遇？」
「還有柳夢夢……這座天華市的治安還是不錯的，特別是在學校附近，你認為自己這麼倒霉？真的能遇到攔路搶劫？」
一句話否定了過往一切的歡笑與羈絆，張寧和羅文還好，柳夢夢已經被打擊的搖搖欲墜了。
「為什麼是我們？」張寧皺眉問道：「聽起來應該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但是為什麼非得是我們？僅僅是需要幾個人的話，完全不用這麼大費周章才對。」
「當然是因為你們擁有「資質」，靈能力者的資質。」
自詡勝券在握，林海也是毫無保留的說道：「在我支配了舊校舍的靈禍后，就找了幾個挂名部員，想辦法成立了新聞部，宣揚其名聲，提升其力量，但這種提升在最近卻碰到了瓶頸。」
「在我的驗證中，靈禍要突破這道瓶頸抵達新的境界，起碼需要數年之功，但是，我又哪裡有這麼多的時間？就算我剋制著這個靈禍，讓它沒有進行殺戮，但怪談的廣泛宣傳卻還是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我的情況現今已經很危險了。」
「所以，你就找上了我們。」張寧陰沉著臉。
「沒錯，就算你們沒有成為靈能力者，但你們的血液和靈魂和普通人終歸也是不同的，只要殺了你們再以秘法調整，我的霧靈立刻就能進階。」
「完成這個計劃后，我也正好可以拋棄這個身份消失，把警察方面的隱患彌消於無形。」
在林海的敘述中，他的動機，手段，為什麼堅持要舉行這次探靈問題，就都能得到解釋了。
【可怕，此子恐怖如斯……】
【警察還沒到嗎？快來人收了這個妖孽。】
【我倒聽的很帶感，我們華海高中居然有這麼牛叉的人物，我感覺我進了二次元。】
【我也感覺這是一個假的現實世界。】……
深夜勁爆話題，陰謀、靈災、靈能力者，這些元素加起來讓直播間里的人數嘩嘩的往上漲，一下就達到了五萬。
雖然有了這麼多的人氣，但作為主播的柳夢夢，現在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假的吧？這是在開玩笑吧？部長這是你事先收拾準備的對不對？」她臉色蒼白，身軀都有些搖晃的問。
「呵，靈能力者御使靈災，和靈災合作，這些可都是重罪。」
一句話打碎了少女天真的幻想后，林海已不想廢話，抬手向前一指：「殺光他們，我只要屍體。」
霧靈身前的黑霧驟然凝聚，形成一柄劍的實體。
、就在柳夢夢嚇到渾身顫抖，張寧暗暗防備時……
這柄黑霧之劍卻並沒有向前攻擊，反而是向後一個橫掃，給猝不及防的林海留下了深可見骨的傷口。
「這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