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風之火影
十一二歲正是女孩身體發育增長的高峰期,我們在排除某些只存在於漫畫和小說中異類的情況下,講真,這時候的女孩完全等於一根豆芽菜,特別是蛋白質和營養攝入嚴重不足的女孩身體,又硬又硌人。
萊月受傷的軀體就在承受著來自火影的壓力,雖然女孩的氣息乾淨清爽,但任誰抱著身上淋著稀粥,頭髮粘著麥粒的小豆芽菜,特別是胸口隱隱作痛的情況下,都不會感覺良好吧,即使她這個樣子真的很可愛。
「啊——你放開我!」
「放開了。」
「喂!你剛剛摸我屁股了吧!!!」
「沒有。」
「你摸了!你肯定摸了!!!」
「啊啊啊!你死定了小子!」
打打鬧鬧,打打鬧鬧.……
火影換完衣服怒氣沖沖跑來時,萊月正在用一塊辛苦找來的破抹布擦被單,布料挺薄的,看來要度過一個不愉快的夜晚了,至於那隻破碎的小瓷碗,我們暫且不去理它。
「你……」
「我是傷員。」萊月無辜的舉起雙手,食指向下戳了戳,示意麵色漲紅的火影看向他的胸口,那裡正有新鮮殷紅的血液從綁好的白布條下滲出來。
「那……又不是我的錯。」火影伸頭望了望,又縮回腦袋,仍處於通紅的臉蛋兒浮現出委屈的神情。
「額,過一會就好了。」萊月摸了摸鼻子,傷口確實無礙,只是看到火影小受氣包的模樣突然有股負罪感,是不是玩過頭了?小孩子呦。
「喂!」火影突然大聲叫了一聲,然後聲音又落了下去,「你不是問我有沒有魔力嗎……我有的.……我給你看。」
「好啊,火影姐。」萊恩露出期待的表情。
「吶,就是這個。」火影見萊恩不在意的樣子,瞄了一眼他的胸口,小孩子粗神經的一面便漸漸表露出來,反正他自己都說沒事了嘛,這樣想著,她把小手伸到萊恩眼前,「你看。」
一個小小的淺白色旋窩在火影手心凝聚,轉啊轉的,發出細微的嗚嗚聲。
萊月好奇的打量著火影手中的旋風,雖然記憶中有關於魔法的片段,但親眼見到這一幕,還是會覺得不可思議,他能清晰的感到自己腦海深處,那片屬於唯物主義的角落正在緩緩崩塌,這現象拿什麼解釋,萊月肯定是解釋不清的,用魔法王國某一派的話來說,啊,魔力正是父神對他子民的饋贈,只有失去父神寵愛的罪人,才會受到父神的懲罰,卑微一生。
這鬼話誰信,不用猜都知道下一句肯定是,而想要重新得到父神的恩寵,必須用這一世的辛勞,隱忍與善心來換取下一世的無量光明,父神仁慈,阿門。【絲毫沒有摻加個人感情,此段有用但純屬瞎編,請不要介意。】
「嗯,挺好看的,這有什麼用?」萊月不是追根究底的人,他更在乎實用性,記憶里的萊月因為年紀小,家裡又寵他,如果不是進了學院,他一直是把魔力當成點綴看的,而學院里魔法師和普通人是分開教學,所以關於魔力他的認知比較淺薄,記憶融合后就更稀少了,只知道沒有魔力會被人瞧不起,很丟人。
「對吧,不止好看,它很厲害的!」火影朝萊月得意的挑了挑眉。
「少見的風系魔法,的確很厲害,那它到底有什麼用?」
「算你有見識,你看,像這樣把魔力集中到雙腿上。」火影說著收回手,閉上了眼睛,好像在醞釀著什麼。萊月把目光放在對方套著白短襪的小腿上,只見一絲絲淺白的痕迹從腳跟升騰而出,圍繞雙腿愈演愈烈,涼涼的風不斷劃過,垂下的上衣衣角被掀起,皙白的肚皮若隱若現。
「就這樣,身體會變得很輕。」似乎是到達了界限,火影保持著雙腿上的狀態,睜開眼,又擔心萊月不信,她跳了兩下,接近兩米的高度。
「然後呢?」不藉助工具跳兩米雖然對火影這樣小孩子或普通人已經很誇張了,但對萊月來說,並不困難,上一世的他作為特技殺手,經過特定的身體潛能的激發,跳高兩米左右還是很輕鬆的,這一世的身體雖然羸弱,但底子卻比之前要高很多,可能是魔法潛移默化的對普通人也有幫助,他覺得一番鍛煉下來,恢復巔峰或者更甚是唾手可得的。
「然後速度很快,很敏捷……喂!跳那麼高已經和厲害了吧!」
「不過是跳的高一點,跑得快一點,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
「你……哼,不給你看了,說的簡單,有本事把你的也拿出來看看啊。」
「.……」
「嘿嘿,沒有吧,魔力是可以互相感應到的,你可別想騙我哦。」火影大眼睛彎成了月牙,一副屬於勝利者的笑容綻放,隨後看了看不說話的萊月,目光狡黠,「算了啦,火影姐姐今天心情好,不和普通人一般見識,就當和弄開你傷口扯平了,睡覺去嘍,晚安萊月小弟弟。」
「額,這是被小孩子關愛了?」萊月看著火影又一次蹦跳離去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剛才的沉默並不是為沒有魔力自卑之類的,而是在考慮魔法的存在對自身隱藏的威脅,火影雖然有稀有的風系魔法,但年紀太小,不知道算不算魔法師,但他管中窺豹下,真正的魔法師,哪怕常見的五大系,也一定比火影要厲害的多,何況還有直接影響魔法師實力大小的魔技,這東西很珍貴,看樣子火影是不會的,萊月唯一的印象來自於他的父親萊恩,魔技千奇百怪,相同的一點,便是強大。
阿姆爺不久后回到家,到萊月房間看了看,有酒味,臉上帶笑是遇到好事了,發現他傷口開裂后又罵了幾句火影照顧不周,簡單處理一下,讓他小心,早點睡,說了晚安后爽快離去了。
當魔法燈耗盡魔力,黑暗將小房間里最後一絲光明吞噬,萬籟俱寂,原本躺在床上的萊月陡然轉醒,忍著疼痛悄悄下了床,來到窗邊。
常年遊走在生死邊緣養成的警惕心已經深入骨髓,使他反射條件的想去了解所處環境,局勢,和易於埋伏與逃離的地點,阿姆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他救自己利益的關係便不多,一是那顆獠牙,二是自己本身,然不管哪一條,至少在傷痊癒之前,他是安全的,之後,他相信只要他要走,阿姆爺還攔不住他,這是來自於本能的自信,他對此深信不疑。
未知的世界,未知的能力,未知的強大的人,萊月望著遠方的燈火,激蕩的心壓抑下,漸漸歸於平靜。從前也有過這種感覺,直到在殺戮中逐漸成長,才褪去一些,但現在有一次重新生活的機會擺在面前,他並不想再來一次了。
不管哪個世界,都有這樣一種平凡的人,平凡的出生,平凡的過日子,追尋平凡的理想,或許某些時刻有了閃光點,亮了些許,又歸於平靜,最後平凡的離去,遺忘世間。而世間的黑暗,離他們很近,又很遠。
萊月不會刻意去選擇當這樣一個平凡的人,也不會非要遠離黑暗,新的人生,他只是不想再被束縛,淡淡的度過,自由,有歡樂,便好……
日子就這樣過著,在生物鐘的作用下,萊月凌晨三點左右醒來,盤腿運轉上一世留下的吐息之法,身體素質和傷勢迅速恢復著。待到天亮,又躺回被褥里,安心等待火影送來早點,一塊黑麵包和一碗稀麥粥。
阿姆爺比較忙,萊月便在他不在的情況下哀求又耍無賴的勸說火影,讓她端來了一盆清水,任火影在門外嘟囔男孩子就算了,受傷了還瞎講究之類的話,簡單搞了搞個人衛生。
盆中的水面映出了萊月整理后的虛影,賣掉家裡帶來的綢衣買食物后,換上的粗布麻衣,稍長的金黃頭髮在腦後留著一條直達腰際的辮子,隨風舞動,筆挺的腰桿,自然而然浮現的貴族之風,雖然模樣看不太清,但以推門進來的火影一臉受驚的表情,和不斷揉眼睛的動作來看,應該是不錯的。
「怎麼,是本少太帥了嗎?」萊月對著痴獃一般的火影露出一個瀟洒的笑容。
「不是,你這個樣子很像那些欠揍的貴族,我在想要不要打你一頓。」
「咳咳,只是長得帥而已嘛,別介意,我可是傷殘人士。」萊月咳嗽兩下,又擺出虛弱的樣子躺會到了床上,轉移話題道,「阿姆爺去哪了,都看不到他,也不知道賣了那顆獠牙沒有……」
「切,放心吧,阿姆爺才不會貪你那點小便宜……」
事實證明小孩子的心蠻大的,火影不爽的鄙視了萊月一會兒后,轉眼就忘記了剛才的想法,而萊月打蛇上棍,慢慢套出一些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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