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鱷魚已死,獅子已逐,羚羊們,到了遷徙的時候了—6
蘇寧的想法是什麼呢?董卓對此是有著清醒認識的,一個在邊疆統御著強盛軍隊的霸主還能對什麼感興趣呢?無論他想或者他不想,他的部下們都會希望他能夠到洛陽的皇座上去坐一坐,這樣自己的前途也會更加有保障,而且他們整體上也會獲得一次社會地位上的巨大提升。
他不知道的是,在800多年之後,有個叫做趙匡胤的傢伙,就是這樣,被他的部下們簇擁著登上皇帝寶座的,要不然他也只是人後周柴雲江的看家狗而已。可惜的是槍杆子里出政權。但凡是個有點智慧的皇帝都不會請你給他的部下們這樣的機會,然而現在的這個皇帝,似乎已經沒有了這個基本的智商。
只可惜董卓不知道的事,一道命令,正在洛陽城裡的大臣們家中討論著。來自西方的節節戰報,讓他們開始有些坐立不安,哪怕是皇甫嵩那個忠臣之後,也讓他們這群文人士大夫們感到有些不太放心,涼州素來都是個人心混亂的地方,那裡出來的五福雖然足夠讓大漢天下恢復平靜,然而,他們也可以用另一種方式,或者說就用同一種方式,在另外一條道路上,給大漢王朝帶來足夠的麻煩。
「涼州的那位實在是太過危險,他與皇甫嵩關係甚密,而董卓據說也是他的死黨,兩人之間雖然有些過節,但在一場比武之後,董卓輸掉了自己在官場上的自由行動之權。最為關鍵的是,這個看上去比較不幸的傢伙,在蘇寧隨後的幾次戰爭都取得勝利之後,也不得不對蘇寧俯首聽命,這意味著整個涼州體系已經完成了,對附近幾路有威脅的武將勢力的徹底震懾我就想要拿掉蘇聯的話,必須率先解除他的羽翼才行,涼州體系內部幾乎是他的私人部曲,那是鐵板一塊的東西,即便有幾個不太服他的人物,也沒有在景區內部掌握足夠的權力,所以想從他們內部下手,分化瓦解,目前看來是不太可能的,那麼我們也就只能從外部動手,剪除他的羽翼了。」
「這話說的沒錯,董卓作為一名能征慣戰的將領,雖然有著非常之高的軍功,但卻沒有足夠的官場智慧,依照我的看法,應該先從他開始動手比較容易一些,皇甫嵩是個官場上的老手,而且他叔叔的經驗大都已經傳給了他,如果我們不自量力的話,很有可能會打草驚蛇。」
「其實針對董卓動手,也是很有可能打草驚蛇的。所以雖然他是蘇寧身邊最大的一個弱點,但我還是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拿掉它諸位不知道有什麼好主意,能夠幫我除此大害呢?」
「這個說起來也簡單,對付一下最好用的一種方法就是明升暗降,悄悄的除掉他的兵權,武夫這些以往得到的就是權力二字,如果我們能夠給他更高的官職,他一定會與蘇寧越來越疏遠,畢竟現在蘇寧的官職升得太高,而他董卓在官位上就無法與對方匹敵。」
「說的沒錯,并州牧一直現在還是空缺的,原本我們準備讓并州刺史丁原直接接任那個位置,然而董卓在這次戰爭當中暴露出來的問題,和他已經取得的功勞,都足夠讓我們擔心,所以我還是決定讓董卓接掌并州牧的位置,這樣一來,在名義上他是你成為了一條能夠與蘇寧平起平坐的人物,有了足夠自立的野心,而暗地裡,我們絕對不會容許他攜帶過多的兵馬前往并州上任,依照朝廷現有的實力,我們完全可以監督他,只帶5000士兵前往并州,作為他的嫡系部隊。這個數量意味著他在并州很難迅速的站穩腳跟,這樣朝廷也就會有2到3年的時間作為喘息,至少不會受到五架美來的西方的威脅,而他一旦站穩腳跟之後,原本對蘇寧的那種雞蛋,很有可能就會消失在他的心裡。」
「說的沒錯,不過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最好時機,畢竟戰爭還沒有結束,聽說武都郡那邊的銷售局面還沒有得到改善,蘇寧分賽在漢中的士兵,在完成了針對陳劉倩的突然襲擊之後,並沒有立刻前往武都郡與那裡的主力會合。我們現在需要進一步弄清楚蘇寧究竟在賣什麼關子。」
「可是我們這裡距離不運是在太原,如果前線有哪個將領願意和與我們合作,提供及時的情報的話,那對我們來說實在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這種事情你還是不要想了,畢竟我們這樣的溫存,如果結交武將的話,在君王的心中是會引起巨大懷疑的。」
「老夫今天的所作所為,可不是為了讓當今的陛下滿意,而是為了讓天下早些恢復安寧之中,如果這次努力失敗的話,那恐怕也只能等著蘇寧率兵打過來才能夠迅速的出現另外一個太平盛世了,否則的話,天下大亂的時候就覺得我們不遠了,那個時候在座的袞袞諸公恐怕都會成為階下之囚或者二臣之人現在在說什麼?皇帝天子的,其實已經不重要了。」
他的這番話引起了幾位大臣的反駁,但也引起了另外一群人的讚揚,雙方就在這種詭秘的氣氛當中不歡而散,消失在那茫茫的夜色之中,雖然他們這幾個人的聲音彼此都是非常熟悉的,但他們都不會將這件事情擺在檯面上來。像這樣私底下的政治密謀,在取得成功之前,是絕對不會讓天下人製造的。
這是個懂得,還不是大家在洛陽城中的幾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大嬸已經將他的未來綁在了陰謀之上。偶爾拿出她這塊羽翼之後,那確認將會展開針對蘇寧的進一步行動,
可是蘇寧似乎並不在乎洛陽城中的動態,他依舊老神在在的,縮在武都郡的堡壘之中,即便對面的韓遂已經得到了陳留縣那邊的帳人報,並且造成了巨大的軍心混亂,他也沒有立刻率兵出擊攻擊對方,沒有人能夠猜到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