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閃電戰—8
呂布很鬱悶,自從他租借到蘇寧帳下以來,竟然一直點翠工藝的大帽子,從漢陽郡出發,經過金城郡,如今已經達到了隴西郡。
說實話,跟隨第一縱隊行動的他,一路上並不缺少作戰立功的機會,然而不幸的是,第一縱隊不知裝備了什麼新型武器,不但能夠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音,還能夠讓對方,瞬間就像遭遇天雷轟擊一樣,有這樣威力武器的東西存在,自然沒有他發揮勇武的餘地,而且他本人也在那場戰鬥當中,因為這種橙色包裹的使用,而驚恐的從馬上摔了下去。
這一摔可不要緊,他自己可丟了不少的臉,第一縱隊的那些個將領們,雖然表面上對他依舊客客氣氣,但根據他的經驗,這種事發生之後,那些個混蛋一定會在背後笑話他的?於是,在接下來的幾天當中。她就一直有意無意的偷聽他們之間的對話,不過知道他們攻到狄道附近,他也沒有發現那些將領們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這讓她稍稍有些懷疑,難道這些涼州的將領們,心裡頭都缺根弦嗎,這麼好笑的事情,竟然也不拿出來笑話笑話他。
呂布不禁有些洋洋得意起來,看來還是自己的智商比較高啊,這群人只知道打仗,純粹就是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物,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卻狠狠的給了他一個教訓,他眼前的這群人在軍事行動上,其智慧已經遠遠超過了當代時空的任何土著。
這一天,呂布又窮極無聊的跑到他們帳篷外面去偷聽,卻不料裡面傳來了一陣爭吵之聲,只聽有一人高聲說道:「我們目前的任務,就應該是在北方樹立一道牢不可破的籬笆,然後讓這道籬笆穩穩的向南推進,爭取不要給敵人留下任何一條縫隙,照樣以來,哪怕是他們四散潰逃,也不會向北影響到我們的核心利益地區至於南邊的仗怎麼打,那不是我們應該考慮的問題,要知道主公早就有所安排!無論是武都郡的雙子座,還是來自青藏高原的山案座,都擁有著不容小覷的戰鬥力,如今我們已經在這次戰爭當中,拿下了最大的一份功勞,畢竟我們是擊潰敵人主力的唯一一個編製,如果這個時候還衝過去強攻的話,勢必會引起友軍內部的矛盾,而且還會影響到整體的戰略效果,像這樣於公於私都不利於我們的事情,為什麼還要去做呢!」
從這個人的話語之中,呂布才知道蘇寧的全盤計劃,竟然布置的如此周密,而這群中下層的指揮官們,在決定接下來行動的時候,竟然還要考慮如此之多的因素,這是他們以前的戰鬥當中,從不曾會去做的事情,可見,這去涼州的將領們,並不像他想象的那樣,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而是,別具另外一番色彩,並不是他這個莽夫,能夠輕易理解的。但是,既然這個人可以做出如此精闢的判斷,那他又是如何和同伴爭吵起來的?難道說他的同伴也像自己這樣,是一個著急下結論的馬夫嗎?
於是他又一次豎起了自己的耳朵,準備傾聽爭吵中的另一方是怎樣詮釋自己的觀點:「我們的兩個友軍的確擁有了強大的戰鬥力,但需要指出的一點是,薛仁貴所部經過長期的高原行進,如今已經沒剩下多少體力了,如果我們不南下前去策應的話,他們恐怕在戰場上堅持不了多久,而且他們一路上走的都是山路後勤補給非常麻煩,如果我們不把自己的物資送上去,那麼即便他們不會在戰場上失敗,也會在隴西軍的戰場上面臨著非常被動的局面。武都郡的情況比他們還要糟糕,因為武都郡剛剛才被佔領不久,後勤補給方面,依然指望著漢陽軍的大本營,而他們對於新佔領區的控制,還不如當年作為緩衝區的金城郡,而且,武都郡的戰略位置,雖然從地域上來講並不算特別重要,但是如今的各方勢力,都想要將他掌控在自己手中,所以,我們在武都郡的友軍,面臨的局面十分的尷尬,漢中軍安定郡隴西郡,三院都是敵人,這讓他們不得不分兵去應付,所以,也就沒有多少兵力能夠參與到針對隴西軍的作戰當中了,而且,以我對霍去病的了解,他肯定還會像當年那樣,只率領少量的輕騎兵,突襲隴西郡的關鍵地帶,這樣就會導致非關鍵地帶的一些散兵游勇,會躲過這次的軍事打擊,他們留下來之後,無疑就是後患無窮。所以我們必須儘可能的南下,而不要去在乎什麼整體的陣型,因為我們的任務,就是利用我們的兵力優勢,將那些躲在犄角旮旯里的敵軍,全部揪出來消滅乾淨。」
呂布聽了他的方言,心中非常的贊同,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製造出更多的機會,否則的話,哪家的軍功還能夠留到他去領取?於是乎他直接掀開帳簾,沖著裡頭正在爭吵的雙方大喝一聲,說道:「你們既然知道有軍法不地震,為什麼還不出兵接應他們,買到這種行為,能對得起你們涼州男兒的義氣嗎?」
眾人沒有想到會有人突然掀起帳簾衝進來,而且將他們責之以大義,但等他們看到衝進來的這個人,是前兩天因為害怕而掉下馬來的呂布,便紛紛的大笑起來。
呂布這麼說,原本只是想創造更多的機會,也好多取得幾份軍功,但他沒想到自己一番慷慨陳詞的言論,換來的卻是一陣大笑之聲,再聯想起前幾天掉下馬來的事情,便更讓他惱羞成怒,於是他大吼一聲說道:「爾等笑什麼?」
然而他卻沒有想到,那些人卻突然停止笑聲,板起臉來嚴肅的說道:「我能正準備南下接應友軍,沒想到呂將軍也是和我們一樣的想法,這真是太好了,不枉我等才再次大笑啊,呂將軍,你是我們的人了!」
呂布一陣尷尬,他知道這群人的確就是在笑話他前幾天的醜事,但是,對方說出了南下之時,也是符合大義的,他沒有想到對方也會用這一首,來難為自己,也是他們對自己的嘲笑。
呂布這回才知道,原來頭腦簡單,四肢發的標籤,始終都在他一個人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