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春種比賽
一頓痛快的全魚酒宴后，二十位村長在縣令大人王歡面前都把胸脯拍的整天響，紛紛表示在三天之內一定把兩座水車修好，不然提頭來見。
「三天內，兩座水車一定建好，保證把乾涸的田地灌溉好，十天後耕犁工作保證準時進行，一點也不回耽誤，大人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自傲的李村長眯著模糊的眼睛，咬牙切齒地保證。
「是啊，本份之事，如果做不好，我就跳崖自盡，死了算了，不要再浪費糧食。」一向鼻孔朝天的趙村長，討好地注視著縣令大人，拍著胸脯，跟著保證完成。
「大人，有個事，能不能商量一下，能不能不要讓所有的好事都給圖苗鄉和虎苗鄉？大人，您能不能考慮考慮一下柳家村，我們也很窮啊！」近期一直有著良好表現的柳村長，這次又和縣令大人一起捕了魚，這才壯著膽子笑著問道，其實這是大家商量后的意見。
「是啊，大人，都是越苗縣的，您不能厚此薄彼啊！」六十歲的雷村長滿是委屈，自己在村裡已經開始被人罵了，說自己是個孬貨，為什麼不能把縣令請到雷家村，為什麼不能讓縣令大人也幫幫我們建廠。
柳村長和雷村長的話，道出了在場二十位村長的心聲，憑什麼所有的好事都是圖苗鄉和虎苗鄉的？為什麼就沒有我們的份了？
大人，您偏心！
聽到這，王歡不由愣住了，想想自己只來了十來天，竟然幹了如此多的了不起的大事，心李不由萬分高興。
看來越苗縣的人心可用了。
「既然柳村長和雷村長說了，大家是不是都這麼想了？」
「是的！」二十位村長同時答道。
「既然是這樣，我答應大家，如果這次水車建造和春種事項，哪個村完成的最好，完成的最快，我就在哪個村建一個廠？」
「真的！」
「大人，我書讀的少，您可不要騙我！」
「太好了，我柳家村贏定了。」
有人歡喜，就有人擔心，卡族長就是擔心之人，不由著急地問道：「縣令大人，您可是答應在虎苗鄉建養蠶廠的，您可不能反悔啊？虎苗鄉的老少爺們可都等著了？如果把養蠶廠讓給了別人，我卡族長一頭撞死在你面前。」
「小卡族長，大人這麼做，自然有這麼做的道理，你懂什麼？別動不動就死，威脅大人，成何提統？」李村長駁斥道，完成忘記了自己剛剛要死要活的模樣。
「虎苗鄉不行，養蠶廠就應該建在我柳家村，柳家村最適合。」柳村長絲毫不讓。
「卡族長，顧全大局嗎？小家子氣的，讓大人為難！」趙村長指責道。
利之所向，刀光劍影，這群老傢伙果然還是老樣子，都是無恥之人。
「想什麼了？這份獎勵不是養蠶廠，也不是紡織廠，這兩個廠已經答應了卡族長和金阿妹，當然也就是他們的了。這是另外一個廠，我構思了很久，絕對比水車廠有前途。」王歡拍著胸脯保證道，不讓現場的氣氛變僵硬。
「大人，您真是我們的救星，新廠，我李家村要定了。」
「大人，是我的錯，我自罰三碗！」
「大人，還等什麼了，告訴我們該怎麼做啊？」
「大人，還吃什麼飯啊，準備建水廠啊？」
「大人，時間寶貴啊，不能浪費啊？」
……
話風突變，正叼著一塊魚肉的王歡不由愣住了，前一秒還在挖苦卡族長，后一秒就開展催促縣令大人了，這幫老村長果然都是老混蛋，臭不要臉啊。
「茹妹，交給你了。」說完，王歡繼續享受自己的紅燒魚去了。
「嗯，嗯嗯！」
坐在一邊已經很久了的金靈茹不由嗯了幾下，然後微微揚起頭，一臉的高傲，然後慢悠悠地說道：「托縣令大人的信任，本聖女任命為此次春種的總指揮，負責全縣的春種進度，和評定全縣二十二個村莊的春種表現，表現優異者，得到建新廠的權利。」
「什麼？虎苗鄉和圖苗鄉也參加春種評選，他們已經有了水車廠和養蠶廠了，還要競爭新廠，這不公平？」
「李村長，你在質疑本聖女的決策嗎？是在藐視縣令大人的命令嗎？你被扣5分，還剩下95分。」大聲呵斥后，金靈茹恢復了平靜，對二狗子吩咐道：「二狗子，給我記上。」
「是！」二狗子拿起毛筆，舔了舔毛尖，然後一邊一劃地記下經過和扣分的理由。
自大的李村長一下懵了，想繼續追問，可看了金靈茹的凌厲的眼神，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了。
比賽和評分原來從這一刻就開始了，繼續追問，只會再被扣分，到時一定得不到第一的，一定會被村民戳脊梁骨的。
活了四五十歲，能當上村長的人，都是靈醒之人，聰明著了。李村長能想到的事，在場的其他村長也想到了。
比賽和評比從現場已經開始了，考核的人就是聖女金靈茹。
「這次評比，以事實說話，保證公平公正。每個村做完了，我會帶領其他村長去看，去挑毛病，如果毛病最少的，自然獲勝。再強調一點，不要私自找縣令大人，否則剝奪資格，這是大人吩咐的！」
王歡配合地兩手一擺，做出了一副無辜的表情。
二十二位村長看了幾眼縣令大人，又看了幾眼傲嬌的聖女金靈茹，然後相互對視了幾眼，不約而同地感嘆：「這次春種比賽，沒那麼簡單，縣令大人有著深意。表面上是春種比賽，其實是考察二十二位村長的水平，排一個高低，優秀者自然得到獎賞。春種是什麼，是全村一年中最大的事，關係到全村收成，關係到每家每戶的吃飯問題。如何安排人，如何安排事，誰先，誰后等等問題，都考驗村長的水平。」
「縣令大人不愧是中了進士的讀書人，比我們這幫活了四五十年的老傢伙老練多了。」
「佩服，佩服啊！」
「有這一位年輕老練的大人，我們何愁不發家！」
「靠真實實力比拼，我們誰怕誰了？」
……
「靈茹侄女，趕快說重點，我還趕著回家了，很急啊！」
「靈茹聖女，比賽已經開始了，我回家還有二十里的路程了，很急啊！」
「靈茹聖女，我還等著回去和老婆親熱了，很急啊！」
「靈茹聖女，別愣著了，耽誤了我得第一，你擔當得起嗎？」
「靈茹聖女，這個時候就不要喝水了，老夫一天不喝水都沒事，和我學學啊！」
二十位二村長轉眼就變成了狼，圍著如同小羊羔般的金靈茹，不斷地催促，讓金靈茹一下慌亂了，不斷地回答問題，東一鎚子西一鎚子的，一點也不完整和連貫，搞得二十位村長就更加迷糊了。
見到這樣的情景，王歡不得不出馬，讓大家先安靜下來，笑著說道：「水車建設的事項，第一步是要先建竹子水管，需要砍竹子和處理竹子，每個村，我會派兩位經驗豐富的人去帶領你們；第二就是水車的組裝和建造，這就沒那麼快了，現在圖苗鄉水車廠正在日夜加班地生產，我保證四天後出來，到時每個村派出五十人領回水車材料；至於春種的事，在座的各位比我應該更清楚，就自己安排吧！」
一條接著一條，層次分明，二十位二位村長一聽就懂了，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也知道怎麼做了。
「縣令大人就是不同，佩服。」李村長感嘆完后，快速地離開了。
「大人，啥也不說了？干！」張村長喝完了一碗酒，也快速地離開了。
「大人，抽個時間，一定到柳家村來啊，我準備十斤的大草魚等著您！」柳村長說完，也快速地離開了。
「靈茹聖女，跟著大人，好好學，我看好你喲！」雷村長哈哈一笑，然後快速地離開了。
「靈茹聖女，你真幸運，有大人帶著你！」鼻孔朝天的趙村長帶著一臉的羨慕也快速地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