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上刀山
早餐之後，萬眾期待水車發布會一分一秒地來臨，離開場只有半個小時了，大型的圓形木台周邊已經聚集了成群的人群，初步估計有一千五百多號人。一排排長椅是從各自家裡搬出來的，形狀各異，被整齊地擺放在平地上，這是王歡要求的，如此就有了現代產品發布會的味道了。
一千五百多號人，坐在長椅上，中間賣冰糖葫蘆，瓜子和花生的小販不斷地在人群中穿梭，兜售自家的產品。
時間倒數，十，九，八，七，六……
隨著人群的呼喊，數著倒計時，當喊到一時，人們一下安靜了下來，靜靜期待，想看看這傳了很久的水車發布會到底如何？是不是如人們所說的那麼精彩？
突然，敲打的樂器聲音響起，先是一段一分鐘的嗩吶聲，滴滴答答滴滴，高低起伏，纏綿低繞，接著就是一陣陣響亮的牛頭鼓聲，一聲比一聲響，一聲比一聲有氣勢，響徹雲霄，在這圖苗鄉迴響不止。
隨著滔天的鑼鼓聲，一百位光著上身的年輕人，頭戴牛角，腰掛著牛頭鼓，一副牛魔王打扮，腳踏七星，整齊劃一地衝到了台上，擺好了四方陣型，然後一邊敲鼓，一邊齊聲高唱。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哈，哈哈，哈哈哈哈……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
「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巫，巫巫，巫巫巫……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
「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咚，咚咚，咚咚咚……
一曲《秦風-無衣》在一百位年輕人的演繹下，震得在場的一千五百多號人熱血沸騰。人們滿臉通紅，拚命地鼓掌和吶喊，以表達自己的狂熱之情。這首《秦風-無衣》真是太有氣勢了，唱到我們心裡去了，我們就是這樣的人，心胸寬廣，重視兄弟之情。
「再來一次，唱得我熱血沸騰，感同身受，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豈曰無衣，與子同袍。」李村長站起身來，大聲高呼。
「我是一個從來不哭的人，但這《秦風-無衣》唱的太好了，把我的重視兄弟之情寫的淋漓盡致，縣令大人，我十分感激您，再來一次吧。」趙村長老淚縱橫，感慨萬千，十幾年沒有看到如此精彩的表演了。
「好，好，寫的太好了，唱的也太好了。」
「《秦風-無衣》，我們通用商行通行天下靠的就是這種精神，這種虎魄。縣令大人果然高才也，深不可測啊！就是這水車發布會也是前所未見，新奇十足，奧妙無常，真是令人大開眼界，以後可要好好親近。」通用商行的張老闆滿臉的震驚，與先前的預想完全不一樣，一下就打開了商業的視野，原來銷售也可如此這般。
「壞人哥哥，你害得我哭了，你要賠我眼淚。」
「縣令大人，就是上天送給我金族長的最好禮物，大人果然深不可測，不愧是中了進士的讀書人，讓我金族長崇拜不已，以後我一定好好跟著大人學習。。」
「什麼時候，我才能有老爺的萬分之一水平啊，《秦風-無衣》真的太鼓舞人心了，這是一首戰歌。」
「小卡啊，小卡，你四十了，比大人大了二十，這二十年你到底是怎麼過來的，這時光都活在狗肚子里了嗎？看看大人，再看看自己，卡族長決定以後就跟著王大人了，打死我也不離開。」
「歡哥，真厲害，好讓人入迷，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他家裡是否許了親？如果許了，到時我是做大，還是做小了。」金靈茹兩眼發光，含情脈脈地看著王歡，一動不動。
看著激動的人們，就知道效果很不錯，開場很圓滿，達到了王歡的心裡預期，接下來就是「上刀山」的表演，也就是光腳踩刀梯子。刀梯子，是一根碗口粗的木棍兩邊對稱地排列著鋒利的雙刀。
「上刀山」也就是赤著腳，踩著鋒利的刀鋒，一步一步走到頂，並在中途做些動作。
記得當時王歡提出「上刀山」的節目時，金靈茹等人一臉的迷糊，問「上刀山」是個什麼東西，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而小阿妹竟然問有沒有冰糖葫蘆好吃。
看來這個時空，有些東西時缺失的，有了這缺失，王歡便決定把這「上刀山」搬到舞台上，讓人們大開眼界，也許在以後的表演歷史中，人們一提到「上刀山」就想起了我王歡的大名，歷史上留名的好事，怎能錯過？
隨著一百來位年輕表演者離去，王歡走上了台，要開始精彩的「上刀山」的表演。
意猶未盡的人們看到了縣令大人上台，不由有些掃興，這麼快就沒有表演了嘛？怎麼就只有一個節目了，你們也太偷工減料了，也太懶了，我們可是大老遠跑過來的，還想多看個節目了。
「各位父老鄉親，叔叔阿姨，所謂在家靠父母，出門在外靠兄弟，今日小弟路過貴寶地，表演一番，賣賣力氣。各位看官，如果看的高興，就賞賞幾文銅錢，如果不滿意，也就一笑了之，只能怪我功夫不到家。」
這一段熟悉的跑馬場的江湖之人的套話，在場的人都看過，也知道，但不清楚縣令大人說出這番話是要幹什麼，難道他要表演？
疑惑的人大有人在，於是表現突出柳村長大聲問道：「王大人，您是要給大夥表演個節目？」
「哈哈哈，節目，對也不對，應該說是真功夫，很危險哦，小朋友切勿模仿。」王歡摸摸頭，不忘提醒。
「壞人哥哥，真的要表演啊！阿姐，危不危險啊？」小阿妹一臉的茫然，對此很是擔心，為什麼壞人哥哥沒有細說了？
「小阿妹，我也不知道啊！這表演之事，歡哥就沒有和任何人透露，說是提前知道了，就沒有驚喜了。」金靈茹也是一臉的茫然，心裡同樣充滿了擔心。
「難道壞人哥哥，真的要表演，他會嗎？」
「誰知道了？他既然提出了，就應該不會有危險吧！」金靈茹不無擔心道。
就在金靈茹二姐妹在討論和擔心的時候，王歡說出了自己的表演節目。
「上刀山！」
王歡沒讓人接著等待和猜測，直接讓人把五米高的刀梯搬了上來，讓人固定好。長五米的碗口粗的樹木上，二十把鋒利的大刀對稱分佈在兩側，鋒利的大刀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刀梯，這是要幹什麼？」
「不懂啊，縣令大人的想法好難猜啊！」
「難道是要割豬肉。」
「哼，就知道吃，肯定不是，我沒看到豬啊！」
……
人們好奇不已，紛紛猜測，可是沒有一個猜測對，王歡心裡很是高興，到時表演「上刀山」時，你們這幫人還不嚇死，看來這節目選對了，效果一定爆炸。趁著幾個小伙在固定刀梯時間，王歡大聲道：「我表演的功夫，有一個響亮的名字，叫做「上刀山」。什麼是「上刀山」了，就是光著腳踩著鋒利的刀紉爬到頂上，這個解釋，大家都知道了吧！」
說完后，王歡一臉的裝逼，靜靜地看著台下的人們。
「什麼？」
「光腳踩刀紉，大人，您瘋了嘛？」
「這是找死啊，大人，您還要帶領我們發家致富了，您可不能犯傻啊！」
「壞人哥哥，不行啊，危險！」
「歡哥，危險，真的不要！」
不待人們阻止，王歡快速脫下了鞋子，對著已經綁好的刀梯上踩去，然後有節奏地往上爬，果然只要掌握了平衡，把握好接觸面積和時間，這刀山任何人都可以爬。
王歡的舉動讓擔心的人們不由閉上了眼睛，害怕看到這一血腥的一幕，而金靈茹和小阿妹卻拚命地向台上衝去，去阻止王歡的作死做法。可現實的情況卻讓人們傻了眼，王歡大人安然無恙，繼續地向上爬著，而且似乎爬的很歡快，你看他還在表演倒掛了。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縣令大人會鐵布衫，是武林高手。」
「好精彩啊，嚇得我尿了。」
「就你這個熊樣，還好意思說出口。」
「你也別笑我，你也尿了。」
「呵呵！」
……
「難道刀是假的。」
「不可能！」
「上刀山，真是上刀山啊，這是我這輩見到的最神奇的事了。」
「我就想知道縣令大人是怎麼做到的？」
「不愧是中了進士的讀書人，嚇死我金族長了。」
「大人，你還有什麼不會的，什麼萬分之一的，我只想把這個學會，我就發了。」
「壞人哥哥，害我擔心，嚇死我了，哼，如果你不賠我十串冰糖葫蘆，我就一個時辰不理你。」
「還好沒事，真是嚇死我了，以後可千萬不要這麼做，害得我心都差點跳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