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懲罰,如此不堪
寧兒是在渾身的酸痛中醒來的。她從來不知道,孽亦真原來如此不懂憐香惜玉,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對她的索取一刻都沒有停過,直到她身上到處都是或青或紫的吻痕,簡直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她知道,孽亦真這不是因為多麽喜歡她,或者怎麽樣,他隻是在她身上泄憤,以懲罰她之前的逃跑而已。
但寧兒的倔勁兒也上來了,鐵了心地想要離開孽亦真,隻要他稍有鬆懈,她就會逃,卻每次都逃不掉。而最讓她難堪的是,隻要她逃一次,孽亦真就會徹底地占有她一次,以此來做為懲罰。
昨天就是如此,她才離開這裏幾十米而已,就被孽亦真抓了回來,結果昨晚這一夜,寧兒宛如置身地獄,她幾乎以為自己就要死了。而孽亦真明知道寧兒會再逃,卻從不鎖著她,他任由她逃,然後再把她抓回來施暴,就跟玩“貓抓老鼠”一樣,隻等寧兒精疲力竭,再也逃不動為止。
“哦——”才動了一動,寧兒就痛苦地皺眉,頭腦也一陣暈眩,差點再昏死過去。她隻是覺得現在身上很髒,想要去洗洗幹淨而已。結果她雙腳才一沾地,房門就被人一把推開,孽亦真冰冷著臉走了進來,“你——”寧兒一驚,條地縮起手腳退了回去,雙手抱著膝,不自禁地哆嗦起來。
孽亦真冷漠地看她一眼,突然冷笑一聲,“怎麽,又想要逃嗎?”看來他給她的教訓還不夠,她還沒打消離開他的念頭呢。
“我不……”寧兒驚恐地搖頭,但想到昨晚他給她的羞辱和痛苦,心裏的怒火“騰”一下就燒起來,她更清楚求饒也沒有用,臉色一下變得煞白,“是!我是想要逃,我知道你討厭我,恨我,根本不想看到我,所以我要離開,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話落她強忍著渾身的不適,跳下床就往門外跑。
當然,她是沒可能逃得掉,就在她經過孽亦真身邊時,他隻一伸手就狠狠抓住她的右臂一甩,她已身不由己地摔回到床上去,“在我沒有恨完之前,你走不掉的。”說著話他右手衣袖抽後一甩,一甩強勁內力把門“哐”一聲關了起來。
“你、你要做什麽?!”一見他眼裏的情、欲之意越來越濃,寧兒瞬間如同掉進了冰窖中,忍不住地想要打哆嗦!昨晚的痛苦還未過去,難道他又要對她做什麽事嗎?他的心就真的這麽狠嗎,看他對寧兒做的這些事,不隻不把當她女人,簡直就不把她當成人!
孽亦真慢慢走近床邊,眼裏是捉弄人的淡然笑意,眼底還有隱隱的怒,“何必這樣問,你明明知道,我想怎麽樣。”是的,寧兒知道,這些天他們已經不止一次共赴雲雨,隻要孽亦真眼神一變,她就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事。
“不要……”寧兒痛苦而無奈地呻、吟一聲,想要後退,後背卻已抵住了牆。她怕和孽亦真做那樣的事,因為從開始幾次之後,當他再進入她時,她已沒有了最初的疼痛,而漸漸代之以一種她從來沒有體味過的、被占有的滿足。這讓她越來越害怕,也越來越看不起自己:孽亦真明明是在報複她,她卻越陷越深,等他將她完全拋棄的那一天,她將何以為生?
孽亦真低低一笑,眼神卻是冷酷而銳利的,好像在看著一個掉進自己陷阱中那苦苦掙紮的獵物一樣,“由得你說不嗎?你有本事逃,就要承擔得起後果!寧兒,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要放棄的,怨得了誰?!”最後一個字話音還未落,他突然一把抓住寧兒肩膀一甩,她已身不由己地摔落回去。
“哦……”巨痛襲來,寧兒忍不住地呻、吟出聲,掙紮著要躲開,孽亦真卻已欺身壓上了她的背,“不要……孽公子,你、你放過我吧,求你……”她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什麽都做不了,也不可能再傷害到他,為什麽他還要不停地折磨她?
“放過你?”孽亦真從背後輕吻著她的發絲,動作居然很溫柔,“不行,還不夠,寧兒,除非我恨夠了,否則,你逃不開的。”
寧兒渾身巨顫,瞬間臉如死灰:等你恨夠嗎?嗬嗬,那我還不如現在死了的好。“孽公子,你、你真的不聽我解釋嗎?我隻是、隻是受製於人-——”這一點孽亦真不是不知道,在皇宮時他也說過,大家立場不同,她不必為傷他而耿耿於懷嗎?為什麽到了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再說這些,還有意思嗎?”大概是感覺到寧兒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吧,孽亦真微微抬起身子,眼神嘲諷,“寧兒,我說過會帶你走,是你不肯相信我,那麽,我也不會再相信你!”他冷笑著,一把將寧兒的身子翻轉過來,狠狠撕裂了她胸前的衣襟。
“不要!”寧兒嘶聲大叫,眼淚瘋狂地流出來,無力地想要阻止,“別這樣,求你……”但她已經遍體鱗傷,怎麽可能是孽亦真的對手,她這份微弱的掙紮在孽亦真看來簡直如同笑話一樣。
孽亦真隻有一隻手,就將寧兒的兩隻手固定在她的頭頂,另一隻手則輕薄地撫遍寧兒全身,“你明知道躲不過,還要做無謂地反抗做什麽?若你肯取悅我,我也許會早一天讓你解脫。”
“你、你這個-——”寧兒難耐羞憤,想破口大罵,偏偏身上越來越沒有力氣,簡直要暈過去。孽亦真手上就像帶著火一樣,寧兒覺得被他摸過的地方像要燒起火來的似的,她的顫栗是從骨子裏發出來的,怎麽都控製不了自己。
孽亦真輕笑,反而停下了動作,一雙閃閃發亮的眸子似乎要滴出水來,“我怎樣,說啊,寧兒,你真的不希望我碰你嗎,嗯?”他又不是笨蛋,寧兒在他身下越來越難以自持,他又不是感覺不到。
寧兒的臉“騰”一下紅到耳根,眼神也是充滿羞辱的,“孽亦真,你、你到底……想怎麽樣……”她最怕的就是這個,更一直在逃避這種感覺,如今被孽亦真當麵說了出來,她情何以堪?
“我想怎樣,你不是知道嗎?”這話一說出來,孽亦真突然一把撕開寧兒的衣襟撒成碎片,露出她滿是傷痕的身子來。
“不要!”寧兒又羞又驚,拚命地掙紮,“你放開我!孽亦真,你、你別這樣——”她沒命地抓住孽亦真的手往旁邊扳開,她掌心裏不知道纂了什麽東西,硌疼了孽亦真的手,他眉頭一皺,反手打開她的掌心,有東西掉了下來。
“什麽?”孽亦真低頭去看,原來是他當初送她的那枚玉佩,看來剛剛她是在拿著它看的,孽亦真進來得那麽突然,她來不及藏好了。“你真的很守承諾,一直把它帶在身邊嗎?”他把它拿起來,挑在指尖,玉佩裏的東西又開始輕輕滑動起來。
寧兒驚魂未定,立刻掩上衣襟,急促地喘息著,一時說不出話來。每次孽亦真粗暴對待過她之後,她就會偷偷哭很久,就會把玉佩拿出來,對著它說些別人聽不懂的話。也許她看到這玉佩,就會想到那時候孽亦真是如何溫柔地對待她,如何信任她、依賴她的,這會讓她心裏好過一些。
“嗬嗬,”孽亦真輕笑,俯身靠近她,水潤的雙唇幾乎要貼上她的耳,“寧兒,你知知道,當初我為什麽要把它給你?”
為什麽?難道他給她這個還有特別的原因嗎?或者說,並不是因為像他說的那樣,是看中了寧兒的靈淨,所以才把玉佩交給她的?“你——”
“那你又知不知道,這裏麵放了什麽?”孽亦真把那塊玉佩遞到寧兒眼前去,見寧兒眼神茫然,他眼中的笑意更深,“不知道嗎?寧兒,這裏麵放的,是相思毒的解藥。”原來他所中相思之毒的解藥根本沒有丟,而是被他給藏起來了。
“什麽?!你——”寧兒大吃一驚,本能地直起身子,又被孽亦真給壓了回去,“你是說——”其實仔細想想,也沒什麽難以相信的。孽亦真既然是假的美人,當然把一切都計劃好。為了不讓孔雀王對他做出什麽事,他假裝中了莫千回的相思毒,又先一步偷偷把解藥藏起來,又交給寧兒保管,這樣他無論做什麽事都不會有後顧之憂了。
“很難相信是嗎?不過我真是應該謝謝你,你一直把它保管得很好,連孔雀王都被你瞞著,是嗎?”孽亦真笑著,隨手一甩,就把玉佩扔了出去,正好掉在桌麵上——難道他不需要這顆解藥了嗎,還是他喜歡受毒發之苦?
寧兒一呆,也很意外,“你——”
“我不需要它了,”孽亦真倒是立刻解釋,右手不知何時已撫上了寧兒悄然挺立的雙、峰,“寧兒,你知道嗎,相思之毒不是隻有解藥才能解的,隻要每次要毒發之前與女子交合,這毒就會一點一點轉到女子體內,我體內的毒就會慢慢消失了。對了,寧兒,你難道沒有發覺,自己的身體有什麽不妥嗎?”
不妥?寧兒呆呆看著他,還沒有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來:剛剛孽亦真說,他體內的相思之毒已經……進了她體內?“你、你怎麽能-——”天哪,她天現在才知道,他的心腸比她想象中還要惡毒,比她想像中還要恨她!
“我為什麽不能?”孽亦真眼神條地一寒,帶著說不出口的冰冷和無情,“寧兒,你現在已經中了相思之毒,那枚解藥我給你,你把玉佩砸碎,就能拿到解藥,知道嗎?”真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如果他真這麽好心會替寧兒解毒,當初又為什麽讓她中毒?他行事越來越奇怪,寧兒簡直不知道,這個孽亦真還是不是她當初認識的那個人!
孽亦真看著她,大概被寧兒悲痛欲絕的眼神給嚇到,竟然沉默下去。
“咚咚咚”,有人敲門,跟著是百裏公子的聲音,“大哥,你在裏麵嗎?我有事找你說。”
寧兒渾身一僵,暗暗慶幸百裏公子來的真是時候,她小心地看著孽亦真,不知道他不會走。
孽亦真停了停,還真起身離開了她,“我剛才的話是說真的,解藥就在那枚玉佩裏,用不用隨便你。”他不急不徐地整理好衣服,打開門走了出去。
寧兒一下癱在床上,渾身都已被冷汗濕透。她低低地喘息著,目光慢慢移到桌上的玉佩上去,眼淚忍不住地流下來。
門外,百裏公子一臉焦急之色,見到孽亦真出來,他明顯鬆了一口氣,上前拉了他就走,刻意壓低了聲音,“大哥,你又在欺負寧兒姑娘是不是?不是我要說你啦,大哥,你就知道在寧兒姑娘身上泄憤,算什麽事嘛,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受製於孔雀王……”原來他根本就沒事,隻不過聽知道大哥又要欺負人,所以來替人解圍而已。
孽亦真白他一眼,“就知道你又在濫施好心!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你少管!你不是在配製她體內蠱毒的解藥,有眉目了?”說起來這陣子百裏公子早起晚睡的,好像很忙,也不知道有沒有個結果。
百裏公子回給他一記白眼,“你會關心嗎?大哥巴不得寧兒姑娘受苦吧?不過,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寧兒姑娘身體很弱的,你要把人給折騰壞了,有你後悔的……”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到後麵去,臨轉過屋角,孽亦真有意無意瞄了寧兒的房門一眼,嘴角現出一抹冰冷至極的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