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坐地起價公孫瓚
第二天早起一睜眼，秦浩就已經愛上明朝的生活了。
封建社會好啊！沒電視怎麼了，百八十個花姑娘不比電視好看？沒暖氣怎麼了，稍微一動彈到處都是白花花的肉浪，不比暖氣暖和？沒手紙怎麼了，出恭的時候小扇子扇風，完事兒了有芊芊玉手拿著被溫水泡過的絹布善後。
好啊，好啊，我愛大明。
什麼叫衣來伸手？這就叫，別說穿衣服了，他現在連尿尿都不用自己去扶了。
邁著因為奮戰一宿腰軟腿軟膝蓋酸軟的步子溜達到崇禎那報了個道，隨便侃了兩句讓崇禎驚為天人的治國方略，又去了趟禮部領了自己的國師府，商討了一下冊封國師的細節流程，轉了轉四百年前的燕京城，吃了頓四百年前的便宜坊烤鴨，抹著流油的嘴巴繼續回宮跟一百來個肉炭盆玩耍。
啊，神仙的日子啊。
只是這神仙日子註定過不了幾天，事情又找了上來。
「你說啥？公孫瓚要撂挑子？」
王承恩哭道：「是啊，公孫將軍說這活兒他幹不了，非得讓上仙給他送回漢末去，主子爺飯都吃不下去了，您快去勸勸吧。」
「日啊，反了他了，奶奶的，帶路，我去看看他又弄什麼幺蛾子呢。」
候選人試用期鬧離職，最特么讓獵頭鬧心。
不過通常情況下有三種情況，一種是手裡拿到了更好的offer，一種是在新公司乾的不爽想要回去接著干，最後一種就是坐地起價的手段了，借著離職威脅要待遇。
第一種當然不可能，第二種可能性也不大，大明的督師再怎麼難混也比他回去被袁紹收拾強，那麼九成九，是想要跟崇禎要待遇了。
來到兵部見到公孫瓚，秦浩劈頭蓋臉就是一腳，怒罵道：「你出什麼幺蛾子呢？」
公孫瓚也不生氣，他畢竟是武將出身，秦浩輕飄飄的一腳就跟按摩差不多，也知道自己不對，開口道：「嘿嘿，上仙，俺知道俺玩兒的不仗義，可是這活，，他真沒法干啊。」
秦浩把其他閑雜人等攆出去，就留下他們倆人，語重心長的開始了他的勸說工作：「你特么倒是說說，怎麼個沒法幹了，你要是撂挑子，信不信我把你直接送袁紹大營里去。」
公孫瓚苦笑道：「上仙聽我解釋，我在兵部住了兩天，就是在跟孫老大人了解遼東的局勢，這一聽下來，那哪裡是守邊大將，分明就是架在火上烤的羊腿啊！
遼東官兵別的不說，光軍餉就欠了兩個多月，兩個多月啊！！別說打仗了，能壓著不嘩變都是老大人本事了得了，聽說咱們皇帝還剛剛砍了他們主帥，你說我如何控制的了？
再說軍備，缺馬就不說了，可居然連糧食也缺啊！好多將士乾脆連武器都賣了吃飯了，這還怎麼打？
再有就是文官的掣肘，我研究了一下以前幾位薊遼總督被參的原因，參得最多的居然是不！思！進！取！還說什麼五年收復遼東，這特么不是扯淡呢么，如今敵強我弱，防守尚且不足，那幫文臣居然還舔著大臉說什麼畏敵不前？被逼著出去打了敗仗又參無能甚至貪功冒進，合著天底下的話都讓這幫混蛋說了？那還怎麼打？」
秦浩怒道：「好打還特么用你么？天底下給獵頭的職位，哪有一個是好乾的？你特么不就是想提條件么，說來聽聽。」
公孫瓚呵呵一樂，開口道：「要打可以，我有兩個條件，第一，遼東將士軍餉必須立刻補發，以後不許拖欠，凡戰功，撫恤，分文不可以少，兵器戰備一應糧草物資，不可短缺；第二，讓那幫文臣閉嘴，不許比比劃划的，要參我可以，來遼東轉一圈，見識見識什麼叫打仗再說。」
秦浩連忙打住道：「停吧停吧，我替崇禎回復你了，這兩條絕不可能，朝廷要是有錢，你當它吃飽了撐的不給發軍餉？找刺激不成？還戰功撫恤，真有這筆錢這位置哪還輪的著你。至於第二條更不可能，言官么，都是風聞奏事，別說你了，他們噴起皇上來也不含糊啊，說得對皇上也就聽聽，說得不對權當狗放屁就是了，若是連參你的權力都沒有，那你不成土皇帝了？你特么比袁崇煥要的還狠啊。」
公孫瓚又是嘿嘿一樂，開口道：「我也知道朝廷沒錢，既然沒錢發給我，就得允許我自己籌錢，遼土養遼人是條好政策，要想守住遼東，這條政策必須貫徹下去，給我專斷之權，給我遼東賦稅管理之權，給我遼東刑名之權」。
秦浩一聽當場就拍了桌子，開口道：「袁崇煥也就要一把尚方寶劍，你居然直接要當軍閥了？這些東西都給你，遼東到底是你家的還是朱家的？你拿大明當東漢了不成？你直接說要當州牧得了。」
公孫瓚卻堅持道：「非如此萬不可破賊，我也答應陛下，如果他能答應我所有要求，我三年之內必收遼東，五年之內必破赫圖阿拉，十年之內，必將皇太極的首級奉上，如有差池，願意也像袁督師一樣，千刀萬剮！」
幾句話一說，秦浩也懵了，良久才嘆氣道：「你是鐵了心要當袁崇煥第二啊，不，你比他要的可多多了，口氣也大多了。若真滿足你的要求，你可想過，朝廷要如何牽制你？」
公孫瓚道：「監督而已，我現在無兵無將，剛才也沒要人事權，下面的人誰當什麼官兒，還不是朝廷說了算？我再把我的妻女留在京中為質，十年後平了建努，我回朝養老，遼東的事該怎麼樣還怎麼樣。」
秦浩想了半天，才開口道：「也罷，我去找陛下說說看吧，不過你別忘了你是怎麼來的，我能把你帶來，就隨時可以把你帶回去，縱使是你有千軍萬馬護衛，我要收你也如探囊取物，若你真敢來什麼聽調不聽宣，不用崇禎出手，我先收了你，明白么。」
公孫瓚連忙表態道：「是，我的命本來就是上仙的，上仙要收，隨時可以收走，某絕無半點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