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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硬闖西門府

  潘金蓮看了李師師一眼,臉上掩不住的笑,「沒啥事兒,沒啥事兒,對了,我剛剛買了韭菜、蝦仁,還有一塊好肉,晚上咱們包餃子吃,咱們爺最喜歡吃三鮮餃子了。」


  不提武家這邊四個女人忙忙活活準備包餃子的事。


  再說,那西門慶家這也邊鬧了起來。


  原來,吳月娘有個貼身的丫頭**芹的,一直和李瓶兒不睦。


  這天上午,這個春芹他和府上的一個叫金鐘的,眉清目秀的小廝在後園的假山後面胡混。


  那金鐘為了討春芹的歡心,從袖口裡拿出一個金頭滴翠的銀簪兒給了春芹,這春芹眼尖,一看這東西在李瓶兒頭上戴過,這幾日不見她戴了,馬上起了疑心,不由得心生一計。


  和金鐘胡混完了,她整理了衣衫來找吳月娘,那金鐘給的那根簪子遞給吳月娘看,問:「大奶奶,你看這是誰的東西?」


  吳月娘一看,笑道:「這是不李瓶兒的東西嗎,怎麼在你手上呀?」


  春芹別有深意地一笑,「大奶奶,這是那金鐘送給我的。」


  吳月娘聽了這話,心裡一驚。


  原來,前幾天李瓶兒找西門慶說自己的房裡舊了,要西門慶支使人給重新刷一遍。


  西門慶就扔金鐘還有幾個家丁到李瓶兒的房裡刷牆。


  那金鐘眉清目秀,嘴甜舌滑,哄得李瓶兒十分開心,李瓶兒也跟她調笑了幾句。


  一個家丁暗中把兩人調笑的事兒說給西門慶聽,西門慶十分生氣,一時又沒什麼把柄,也就先忍了,一次在跟吳月娘房裡過夜時把這事跟吳月娘說了,讓她在暗中查看,一旦抓到兩人有私的把柄,一定要好好教訓那婬婦。


  今天見李瓶兒的這根值二兩多兩銀子的簪子竟然在金鐘的手裡,馬上想到兩人一定是有私睛。


  傍晚時,西門慶從外面回來,吳月娘就把這事兒給西門慶說了。


  這西門慶這幾日正為陳知府在武松的案子上遲遲不決,還接二連三敲自己的竹杠的事心裡窩著火,一聽這話,頓時炸了,先叫人把那金鐘叫來,不由分說讓人剝了衣服,先打板了二十幾板子,把個金鐘打得皮開肉綻,哭爹叫娘。


  西門慶越想越氣,搶過一個家丁手中的板子狠狠地打了金鐘一下,喝問「奴才,知道為什麼打你嗎?」


  那金鐘被要了半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又不敢問,見西門慶問自己,馬上跪在地上,連連磕頭,」爺,奴才實在不知道犯了什麼過錯,請爺明示。」


  西門慶拿出那簪子來,又打了他一板子,問,「你這簪子是從哪裡得來的?」


  金鐘看了看,說:「是小的前幾日在院子里掃院子時撿的。」


  西門慶恨恨地說:「你個狗奴才,還敢撒謊,為什麼明人撿不到,就你能撿到,是不是哪個婬婦偷偷賞你的呀,說出來就饒了你!」


  金鐘聽這話嚇得半死,連連磕頭,「爺,並沒有哪個賞我的,真的是掃院子時撿的。」


  旁邊的春芹要故意栽贓李瓶兒,指著琴童說:「你還敢騙爺,不是你親口說是六娘與你私會時,說你懂風情,耐力久,賞你的嗎?」


  春芹這話字字插在西門慶的心上,西門慶心中暴怒,又讓幾個家丁拿皮鞭往死里抽。


  那琴童挨不過,只得說承認說是和李瓶兒私會時,李瓶兒賞的他。


  西門慶見琴童認了,馬上讓人去把李瓶兒也叫來按在廳上,和琴童對質。


  李瓶兒死也不承認,說這簪子是前幾天丟了,不知丟到哪裡,並不知道被琴童撿了。


  西門慶見她不承認,氣往上撞,這些天心裡窩著火全部沖了上來,叫人拿來家法沒命地打李瓶兒。


  一會兒就把個李瓶兒打得血染衣衫,李瓶兒雖被打得遍體鱗傷,口中還是連連叫屈,死也不認。


  西門慶見她不認,打得更狠,一會兒的工夫就把李瓶兒打得昏死了過去。


  旁邊的吳月娘見了,怕打出人命,上前攔住了西門慶,小聲說:「官人,可別弄出人命來。」


  西門慶也打累了,扔了家法回了屋。


  吳月娘叫來幾個婆子丫頭把李瓶兒抬回屋,連夜叫來大夫給上藥治傷,李瓶兒一動不動,彷彿死了一般。


  李瓶兒的貼身丫鬟綉春嚇得六神無主,想到李瓶兒現在只有李師師一個親戚,於是趁人不注意偷偷溜出來來到武家找李師師拿主意。


  這時的武家,幾個女人正在廚房裡包餃子,滿臉喜色的潘金蓮系著藍色碎白花布的圍裙,象只快樂的喜鵲似的和李師師說笑著。


  武植一時沒事,走了進去,想幫她們的忙,潘金蓮用胯部撞了他一下,「你是爺,這種事情你不好做的,你去歇著吧,等一會兒就好了。」


  武植見潘金蓮臉上沾了一點麵粉,他指了指,笑著說:「你這婆娘,家裡沒有胭脂還是怎麼的,怎麼把麵粉弄到臉上呀?」


  潘金蓮嗔了他一眼,撒嬌似的說:「那你還不把替我給抹下去?」說著把紅朴朴的臉湊向西門慶。


  武植伸手輕輕地替她抹了去,李師師見了,心裡酸酸的。


  一會兒的工夫已經包了三鍋蓋的餃子,迎兒也把鍋里的水燒開了,李師師和紫薇把一鍋蓋餃子慢慢地倒進鍋里,李師師拿著一柄長勺輕輕地攪著。


  不一會兒的工夫,三鮮餃子的香味就飄得各屋都是,一家人都沉浸在溫馨、歡樂的氛圍中。


  潘金蓮加了三遍涼水,餃子熟了,李師師忙盛了一碗送到武植的房裡,讓武植先吃,武植說等她和潘金蓮一起來吃,並讓李師師去拿一壺好酒來,要和她們倆好好喝一杯。


  一家人正熱熱鬧鬧地準備吃餃子,茗煙從外面跑進來說是西門慶家裡來了個小搖頭叫綉春的,來找李姑娘說有急事。


  李師師一聽綉春這麼晚來找她,知道一定是李瓶兒出了什麼事,忙解下圍裙,凈了手出來見綉秀。


  綉春把李瓶兒讓西門慶打了,現在生死難料,奄奄一息的事跟李師師說了一遍。


  李師師一聽,頓時沒了主意。


  她想馬上去西門慶家看看李瓶兒怎麼樣了,可是這大晚上的,她一個女孩子家的怎麼能去西門慶家呢?

  還有,在宋朝,男人的妾和僕人不差多少,就是被主人打死了,也不會有什麼事,而且是人家自己的家事,她去也沒什麼借口。


  她正六神無主,不知該怎麼辦?武植出來了問出了什麼事。


  李師師就馬李瓶兒的事跟武植說了,並期盼地看著武植,希望他能帶自己去西門慶家裡看看。


  武植明白李師師的意思,但是他真的不想這麼晚了去西門慶家,可是見李師師期盼的眼神,想了一下,說:「我去換件衣服,我和你一起去。」


  李師師聽了這話眼淚差點流出來了,心中想著:自己總算有個可以終生依靠的靠山了。


  武植跟潘金蓮說了李瓶兒的事,並說要和李師師一起去西門慶家看看。


  潘金蓮看著武植,提醒道:「官人,不是我攔著你去,可是咱們家和西門慶家一向也沒什麼走動,這大晚上去,怎麼說也得有個借口緣由,再說,你還帶著師師去,你和她也沒什麼關係,不是讓人落下口實嗎?」


  武植想了想,「就說師師去竄親戚不行嗎?」


  「人家師師和那李瓶兒是親戚,你算什麼人呀?」


  武植一揮手,「管不了那麼多了。」先讓迎兒給綉春安排了房住下,又喊來岳飛套上馬車,讓李師師和紫薇坐上去,自己騎著賽風駒和岳飛一起直奔西門慶家。


  岳飛上去敲門,裡面的門房開見問幹什麼。


  岳飛按武植提前吩咐好的說法,說是李師師要來看堂姐李瓶兒。


  門房有些不高興,「大晚上串什麼親戚。」就要關門。


  武植上前一把推開門,帶著李師師等人硬闖了進去。


  那門房見了,叫了幾個家廳拿著棒子要打他們出去,岳飛三拳兩腳把七八個家丁打得躺了一地。


  有人進去報了西門慶,西門慶本來要睡了,一聽說武植帶人硬闖自己家,還打了自己的家丁,氣得火往上撞,沖了出來,見李師師像個小妾似的站在武植旁邊,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武植吼道,「武大郎,你也太不把我西門慶放在眼裡了,大半夜硬闖我府,還打我的人,你想幹什麼?」


  武植指了指李師師,「師師想來看看錶姐,不行嗎?」


  西門慶眼一橫,「人家師師看堂姐關你個屁事?」


  這個問題,武植在來的時候已經有了答案,他把李師師把懷裡一摟,笑著說:「我把師師收了房,她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她一個女人家的,大晚上走夜路,我怎麼能不跟著來?」


  一時把西門慶說得啞口無言,悻悻地說:「瓶兒睡了,明天再來吧。」


  李師師忙說:「我有件急事要跟堂姐說,不能等到明天的。」


  因為有武植給撐著腰,李師師也知道李瓶兒住在哪裡,也不管西門慶同意不同意,徑自帶著紫薇走向了李瓶兒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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