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榆木腦袋害死人
武植笑著問岳飛,「岳飛呀,你喜歡這賽風駒嗎?」
岳飛靦腆地笑了一下,「爺,這樣的寶馬良駒我怎麼會不喜歡?」說著扶著武植上了馬。
兩人向外走,武植騎著馬,岳飛在旁邊跟著。
武植又問:「岳飛呀,你這一身功夫本事,不到軍中效力跟著我當小廝實在可惜了,這樣吧,等有機會我送你從軍,到時,我把這馬就送給你,讓它助你打敵立功,博得個封侯拜相,干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來,我看怎麼樣?」
岳飛笑笑,「爺,你就不要逗小的了,小的一個逃荒的漢子,既無銀錢,又無人情關係,連溫飽都要憑爺的賞,怎麼可能封侯拜相呀?」
武植認真地說:「你這話說的,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就憑你這身本事,你一定可以的,你要相信我的話。」
岳飛靦腆地笑了一下,「爺,那小的借您的吉言,先謝謝你,要是真有那麼一天,小的一定率領軍馬推您做皇上。」
武植一驚,笑道:「不許胡說,這話可是大逆這罪,是在砍腦袋的。」
岳飛牽著馬頭,恨恨地說:「怕什麼,現在誰不知道昏君,奸臣橫行,遼、金在邊境屢次侵兒我邦,可是那些皇上大臣,天天想著委曲求全,用錢買富貴太平,不如換個皇帝試試,或許能好一些?」
武植愣了一下,心裡說:到底是大人物,有思想有覺悟,在那個時候就有這種意識,看來,大人物能成事不是沒有原因的。
武植又說:「岳飛,這世間呢,有好多事是明知道是那麼回事,但是不能拿出來說,更不能在大庭廣眾,光天化日之下說。」
岳飛不解地扭臉問:「這是為什麼?」
「這是因為世間的事情並不都是非黑即白的,有的是不黑不白的,而且大多是這種不黑不白的,你一定要辯個黑白曲直,恐怕是要遭禍端的。」
岳飛不以為然地說:「男子漢大丈夫,有話不能說,有事不敢做,窩窩囊囊,那還做什麼男子大丈夫,死了算了。」
武植無奈地拍了岳飛腦袋一下,「你這顆榆木腦袋,將來會要了你的命的。」
武植一直認為,後來,岳飛死就死在他這顆榆木腦袋上,情商太低,活活笨死的。
在初中時,武植看到歷史課本上岳飛被大奸臣秦檜害死,一直替岳飛不平,可是等長大了,他在網上看的一些史料,他發覺岳飛死的一點也不冤。
他身為國防部副部長,軍區司令員,手掌重兵,雄霸天下,皇帝老兒都得給他陪笑臉。
他閑著沒事兒去管人家皇帝家裡儲君大事,還天天嚷著去把兩個老皇帝給接回來,最關鍵的是:人家皇帝老兒要平談,和用錢買和平,他偏要打仗。
他以為是一心為公,可是他不知道他這是擋了人家的活路,壞了人家的好事,而且擋的皇帝的活路,壞了皇帝的好事,皇帝當然要殺他。
他要是讀過《唯物主義辯證法》,懂得一分為二看問題,他就不會讓人家一根繩吊死,最不濟的也能混個國公、郡王什麼的。
天天摟著嬌滴滴的小娘子,喝個小酒,吃個海鮮,沒事兒釣釣魚,打打獵,再閑得蛋疼可以去管管鄉里的閑事,裝裝逼,維護一下正義,打擊一下貪官污吏,弄個大義凜然啥的,那才是最美人生。
武植和岳飛還沒走到酒坊,已經聞到遠遠地傳來一陣誘人的酒香。
武植心中一喜,知道終於出酒了,他一打那馬,那匹賽風駒翻蹄亮掌向酒坊那邊如風一般馳去。
到了酒坊,武植翻身下了馬,那管事兒的見武植來了,興奮地迎了出來,「大人,出酒啦,出酒啦,上等的,我從來沒見過的好酒呀。」
管事兒的引著武植走進酒坊里,只見酒坊里整整齊齊地擺放著約一百壇剛封上的酒。
還有酒在源源不斷地出來,滿屋噴鼻的酒香。
武植慢慢地各處看著,來到一個大酒缸前,一個釀酒的師傅用酒瓢舀了一碗剛出來的酒雙手送給武植。
只見那酒色金黃金黃的,晶瑩透亮。
武植接在手裡淺淺地呷了一小口,那酒酒勁清烈,甘醇盈口,咽下去了一會兒還是滿口的余香,久久不絕。
全身上下的毛孔都舒張開,渾身舒暢,有一種暖洋洋的,像沐浴在陽光下似的。
武植不由得一口飲盡,抹了抹嘴,連連贊道:「好酒,果然是好酒呀。」
管事兒的陪著笑臉說道:「大人,我們剛剛煮了一鍋狗肉,大人要不要嘗嘗,就著這酒,簡直是佛爺也跳牆啊。」
武植笑著瞪了他一眼,「有狗肉還不拿出來給爺享用,啰嗦什麼。」
那管事的一揮手,旁邊的一個漢子去旁邊的廚房裡端出來一缽熱氣騰騰的狗肉。
武植正和管事還有幾個師傅在桌子上就著酒大快朵頤,,岳飛才從外邊氣喘吁吁地跑進來。
武植看了他一眼,」岳飛,你怎麼才來呀,你看,這狗肉都涼了。「
岳飛苦笑,「爺,我的雙腳怎麼能趕得上你的寶馬良駒的腳力。」
武植笑,「好啦,好啦,不要說了,來來來,坐下來趁熱吃,狗肉就酒,越喝越有呀!」
喝到半個時辰,那管事兒的見武植非常高興,在他耳邊小聲地說:「大人,小的替您找了個樂兒,要不要看看呀?」
武植不知什麼是樂兒,看了他一眼,說:「什麼是樂兒,拿出來給我看看。」
管事兒的向一個漢子遞了個眼色,那漢子站起來出去了,不一會兒領進來一個妙齡女子。
那女子樣貌標緻艷麗,身材婀娜豐盈,落落大方地向武植道了個萬福,遞過來一個狐媚笑容,伸出細嫩的玉手,輕輕捧起桌上的酒壺,給武植倒了一杯酒,「大人……」
武植一下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個管事兒的竟然給自己找了個女人。
他一拍桌子,瞪著管事兒,「你這個糊塗蟲,誰讓你把女人弄到這裡來的,還不把她給我趕出去!」
管事兒的本想討好武植,提前在一個勾欄院里請來個粉頭,不想武植竟然會生氣,連忙揮手讓那個粉頭出去,接著跪下來向武植請罪。
武植指著他氣哼哼地說:「罰你半個月的薪水,」又指了指眾人,「還有你們,今天我在這兒立個規矩,以後誰要是敢把女人,不管是粉頭、唱兒還是什麼良家女子,只要是女人弄進來,我罰他一個月的薪水,打出去,都聽清楚了!」
眾人一齊跪下拱手應諾。
武植氣哼哼地一甩手出去了,岳飛馬上跟了出來,扶著武植上了馬。
他見武植有些醉意,小聲地問:「爺,是不是回家歇息一下。」
武植覺得也有些醉意,點了點頭。
剛走了幾步,那個管事兒的提著兩壺酒從裡面跑出來,點頭哈腰地說:「大人,您帶兩瓶回家吧。」
岳父回頭接了酒,瞪了他一眼,牽著那賽風駒向家走。
潘金蓮正和迎兒在家收拾屋子,見岳飛扶著腳步踉蹌,滿臉醉意的,半閉著臉的武植進來,忙迎上去問:「這是怎麼了,怎麼大中午的就喝成這樣?」
武植醉眼惺忪地睜開眼,見眼前立著一個美人兒,身著丹紅繡花小毛皮襖,外邊穿著銀狐坎肩,腰下系著素白雲色繡花綿裙。
頭上挽著朝雲近香髻,簪上一枝赤金珠花簪,顫顫搖搖。
一臉的嬌美,白皙的臉龐泛起了微微紅暈,彷彿一朵美艷的香花一般,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熟透的女人韻味,令人心醉。
武植笑著問:「喲,這位美人是誰呀,怎麼在我家裡呆著?」
潘金蓮扶著他上樓,笑著說:「呆在你家裡除了你的娘子還會有誰?」
潘金蓮把武植扶著睡在床上,替他脫了靴子、袍子,又去泡了一壺濃茶,倒了一杯走到床邊,把武植扶了起來,「官人,喝杯茶醒醒酒吧。」慢慢地送進他的嘴裡,這才輕輕地又把他放在床上,轉身剛要走。
武植一把抓住她的玉手,「娘子不要走,陪著我。」
潘金蓮只得坐在床邊,因為屋裡太熱,潘金蓮脫了外邊銀狐坎肩,哈了哈手,再去輕撫著武植的額頭,看著他,雙眸汪著一股柔情,想著這個男人是自己的男人,心裡暖暖的,麻麻的,像開了萬朵花似的。
不知過了多久,武植朦朧中聞到一股異樣的幽香,飄蕩在鼻息,籠罩著自己。甜甜的,香香的,沁人心脾,懾人魂魄,感覺彷彿置身於一個花海般銷魂的溫柔鄉里。
同時,他感覺到有一隻柔若無骨小手輕撫自己的臉頰,彷彿楊柳拂面,酥酥的、痒痒的……
武植慢慢地睜開了眼,見屋裡已經點起了燈,潘金蓮正側身坐在自己床邊,一隻手輕撫著自己面龐,微笑地看著自己,嬌靨如花,千嬌百媚吹氣如蘭,聞之欲醉。
領口露出一抹雪膚,在燈光的掩映下,顯得格外的誘人。
武植心中蕩漾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潘金蓮見武植直直地盯著自己,不禁有些羞赧,垂下了眼帘,躲避著他熱辣辣的目光,羞羞答答地問:「官人,好些了沒有?」
武植心頭熱氣上撞,立起身猛地一下把潘金蓮摟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