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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開間店鋪

  「這店鋪,我開價三千八百塊中品靈石。」這少年的目光溫潤,似蘊含著一種讓人堅定的力量般,白惜非沉靜了下來,口中緩緩的道。


  「好,我要了。」獨孤行在白惜非開價后,緊隨其後的,一口應了下來。


  「慢著,你不過一名步道四重天的修士,拿得出這麼多的靈石。」窮富貴冷笑一聲,目光中帶著探究的意味。


  「哪一件珍寶,價值三千八百塊中品靈石呢。」獨孤行確實沒有那麼多的靈石,但在神將的傳承之地上,他就搜尋了諸多的奇珍,隨便一件,都在這個數值之上。


  「被我看穿了吧,臭窮酸,在我面前裝什麼闊。」他苦惱的時候,讓窮富貴臉上的神情,越發的篤定了,這個少年,絕對拿不出,如此多的靈石。


  「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家父確實拖延不得。」白惜非也以為獨孤行,不過一時的熱血上涌,手上也不寬闊,不想讓他卷了進來。


  「這塊寶玉,足夠了吧。」獨孤行回過神來,淡然一笑,衣袖翻轉間,一團瑩瑩的寶光閃動,在他白嫩的手掌上,靜躺著一塊無雙的寶玉。


  「這是……」白惜非雖然看出了這塊寶玉的不凡,但終究眼界狹窄,認不出此物的珍貴。


  「羅尼玉!」


  窮富貴卻是眼光毒辣,一眼便看出了這塊寶玉的底細,他驚呼一聲,一雙眸子散發著灼灼的光芒,這樣大塊的羅尼玉,價值可不得了。


  「公子,莫非要用這塊羅尼玉,換下本店。」白惜非並非不懂羅尼玉的珍貴,只是不曾見過實物,有了窮富貴的提醒,方才明白了過來。


  「對啊,有問題嗎。」獨孤行微微頷首,不同面前的兩人,一塊羅尼玉,他還不放在眼裡。


  「你小子,知道這塊羅尼玉的價值嗎,居然只換了一間這樣的店鋪。」窮富貴有些急眼了,不管怎麼看,用一塊羅尼玉,換取一間店鋪,都是十拿九穩的事。


  「我樂意,你管不著。」獨孤行看了窮富貴一眼,帶著一絲的鄙夷,這種趁火打劫的奸商,真是讓人厭惡。


  「公子高義,我本該拒絕這不對等的交易的,但家父的怪病,拖不得了,只能厚顏擔下這份情了。」


  白惜非道了聲謝,將相關的憑證,一一給了獨孤行,從他的手上,取回了羅尼玉。


  「靈石最是簡便交易,用這樣一塊的寶玉,不怕還要費些時間,耽誤了你父的病情。」


  窮富貴還自不放棄,堅強的蠱惑著白惜非,畢竟這一堵牆打通了,他至少,可獲利幾十萬塊的下品靈石。


  「你這奸商,快走,莫不是欺我年少,不懂事,有了這塊寶玉,還用苦苦求葯,直接送往高人府上,定能打動他們。」


  白惜非冷冷的看著窮富貴,就差直接趕人了,這等人物,無需跟他客氣。


  「閨女,不可與窮富貴交易啊,那人心性貪婪,絕不是個好東西。」門外,一名打扮怪異的人走了進來,站在了白惜非的面前。


  這人叫做白陶,少女的父親,他渾身上下,纏繞著白色的繃帶,露出一雙疲憊的眼睛,身軀佝僂,看出情況並不是很好。


  「哼!」


  窮富貴冷哼一聲,到了這個時候,他心中的小九九,早已破滅了,陰鷙的看了獨孤行一眼,就離開了。


  「父親,這位公子,用一塊羅尼玉,換了我們的店鋪,你的病,有救了。」白惜非將事情的一五一十的,都說於了面前的男人聽。


  「你啊,這病難料,有這間店鋪在,我去了,你也還有安生立命的地方,現在卻……」


  白陶嘴上責怪的話語,一點也不嚴厲,更多的是一種擔憂,父親的責任,深深的擔在了他的肩上,總想讓自家的女兒,過得好些。


  「父親,帝都能人無數,必有修士能治好你的,如今有了這塊羅尼玉,請動他們,總是可以的。」少女眼眶上,閃爍著晶瑩的淚花,倔強的道。


  「公子,既然都交易完了,我父女倆就走了。」白陶無奈一嘆,目光眷戀的看著店鋪的一切,這畢竟是他自幼生活的地方,如今便是他人的了,往後卻是少能踏足了。


  言罷,少女便攙著病重的中年男子,轉過身來,一步步的,朝著門外走去。


  「等一下,對這店鋪,我不善打理,能否請二位留下,代為管理。」獨孤行盤下這間店鋪,是要在帝都潛心修鍊的,可不想為了一些瑣事,浪費了時間。


  更何況,這父女倆,為人不錯,他有能力,遇見了,也不介意,給予一點的幫助。


  「那就,多謝公子了。」白陶回過身來,眼中閃過一絲的驚喜,對著獨孤行深深一禮。


  不管以怎樣的身份,能夠繼續留下這間店鋪內,對他來說,都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哞……」


  院門外,一頭白玉犀牛走了進來,它圓潤的眸子,閃爍著璀璨的光芒,雖然沒有流露出一絲的敵意,可依舊震懾著一方。


  「凶獸闖進來了!」


  白惜非驚叫一聲,攙扶著父親的手,微微有些的顫抖,但依舊倔強的,站了出來。


  「快回來,你修為低下,根本是去送死。」白陶的神情鎮定了幾分,但一雙眸子中,也是閃動著驚懼的目光。


  這種神駿的戰獸,必定是哪一名世家子弟所擁有的,被一個不慎,逃了出來。


  他感受得到,這頭異獸身上的強大氣息,想將女兒庇護在身後,可怪病纏身,硬是使不上力。


  「小姐姐,不用怕,白牛很溫和的。」蒼源跑了過去,坐在了白玉犀牛的身上,對著白家父女說道。


  「它與我一道,以後也會留在這裡。」面對著驚疑的兩人,獨孤行安撫了一句,便一步步的,朝著院內走去。


  「哞」


  白玉犀牛一道低鳴,對著白家父女點了下頭,亦步亦趨的,跟在獨孤行的身後。


  「爹爹,你說,他是哪家的子弟,竟擁有如此神異的異獸。」白惜非目送著獨孤行一夥進去,略帶遲疑的,問著眼前的父親。


  「不知道,這等人物,哪是我等可以接觸到的。」白陶只覺得這少年光華衝天,是那種天之驕子,跟他們,絕不是一路人。


  夜色瀰漫,油燈長明。


  一名白衣少年沉寂在床,絲絲縷縷的靈氣,繚繞在他的身周,一股澎湃的氣機,一點點的蘇醒開來。


  獨孤行的底蘊,在步道四重天這一階段,已經達到了極致了,他要突破屏障,邁向更高的領域了。


  太昊經運轉開來,他的軀體內,流轉著一絲絲可怕的氣機,筋骨發光,彷彿烙印著一個個神秘的符文般。


  一縷縷的靈氣被煉化,在經脈中遊走,最終落入了源海內,朝著那一片虛幻的靈霞而去。


  煙氣氤氳,一輪金色的大日沉浮,純粹著吞吐的靈力,打磨著底蘊的瑕疵。


  一團黑色的火焰靜靜的燃燒著,隨著金色大日的沉浮,一點點的躍動著,散發著熾熱的氣息。


  這是在烏崇的傳承中,得到的大日黑炎,在太昊經的運轉下,變得更加的可怕了。


  這門強悍的功法,蘊含著的隱秘,埋葬在了時間長河之中,只知道,它對火焰一類的東西,擁有著絕對的支配。


  「轟」


  一片金色的靈霞匯聚而成,在源海中捲起了滔天的風暴,璀璨的光華四射,步道五重天的氣機,一點點的綻放出來。


  「啊……」


  在同一屋檐下,一間昏暗的房間中,不時響起了一道道痛苦的嚎叫聲,只是聲音壓得很低,也不知道這人,在顧忌著什麼。


  「吱呀」


  房門被打開了,藉助著凄冷的月光,可以看見,這是一名豆蔻少女,她眼眸閃爍著晶瑩的光華,來到了床榻旁。


  「父親,你的病又發作了。」白惜非神情黯然,眼角含淚,心疼著看著床榻上的身影。


  白陶身上纏繞的繃帶,被撕扯得亂糟糟的,露出了慘白的肌膚,彷彿冰塊一般,冒著可怕的冷氣。


  此時,他慘白的肌膚無聲的裂開,一縷縷的血液滲出,彷彿被一口口的冰刀,凌遲著般。


  很難想像,一個身軀健壯的中年男子,血氣衰敗到這種地步,體溫是死人才有的冰冷。


  「惜非,走開,這種痛苦,還是為父一人,獨自忍受就好。」白陶不願女兒,看見他這副凄慘的模樣,讓她快點離去。


  「不行,現在就去驅邪館,那裡醫者的手段高超,定能治好你的病。」白惜非目光堅定,就要扶起卧病的父親。


  驅邪館是帝都中的一間醫館,久負盛名,只是出手的診費十分的恐怖,讓曾經的白惜非不敢上門。


  如今,有了羅尼玉,至少可以讓那的醫者,來給白陶的病情,定下一個好壞。


  白陶的手很冷,凍得白惜非不禁打著冷顫,她強忍著不適,手上就要扶起這具孱弱的病體。


  「嘔」


  突然的,白陶的一雙眸子圓睜,眼角彷彿裂開了般,身上的寒氣肆虐,口中竟開始嘔血不止。


  那血,蘊含著澎湃的血氣,顯然是一口口的精血,更危機的是,原本滾燙如火的血液,竟冒著絲絲的冷氣。


  「父親!」白惜非一看地下的鮮血,面色瞬間蒼白一片,這病,比以往暴烈了幾倍之多,老父的這病體,絕對撐不下的。


  「怎麼辦?對了,東家來歷神秘,現在能救父親的,就只有他了。」白惜非眸光一亮,彷彿抓住最後一根稻草的溺水者般,朝著獨孤行的房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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