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憋屈的吳飛鵬
「咔嚓」
三家的長老面容冷酷,下手狠辣,對染指秘境的修士痛下殺手,殷紅的血濺了一路。
簡直如同飛蛾撲火般,幾十名修士瞬間去了一半,滾燙的血水飛濺,刺激著存活的修士,瘋狂的前進。
「藥鋪,靈石!」獨孤行漫步在殺戮之中,看見了即將步入秘境的吳飛鵬,眸光閃爍,口中慢悠悠的吐出了四個字。
「我要殺了你!」
吳飛鵬初始面無表情,可走著走著,神情驀然一變,咬牙切齒的,彷彿遇見了不共戴天的仇人般,朝著獨孤行殺了過來。
天知道他這一段時間,遭受到了多少的流言蜚語,那一萬五千塊下品靈石被偷的的黑鍋,穩穩的扣在了他的頭上,家主與長老的輪番審訊,讓他憋屈的難受。
他不止一次的發誓,若那個偷盜靈石的小賊被他逮住了,他一定要將其碎屍萬段。
「鏘」
一道悠長的劍鳴響盪在虛空上,吳飛鵬手握靈兵,洶湧的靈力湧出,清秀的臉龐上帶著猙獰之色,一劍劈了下來。
刺骨的殺機綻放,一道森冷的寒芒撕裂了真空,夾雜著焚盡天下的怒火,落了下來。
「委屈你了,我的兄弟。」獨孤行神情假惺惺的,腳下一退,身影便是滑出了十丈之遠,避開了襲來的劍芒。
「你也知道我的委屈,可你還是將黑鍋扣在了我的頭上。」被敵手這麼的調侃,吳飛鵬心中的委屈轟然噴涌而出,手上的靈兵肆意的揮舞著,一道道霜雪般的劍光,寒了十方的虛空。
「你也別怪我,原本說好的,將那一萬五千塊下品靈石平分的,可你卻要吞了九成,實在叫我心寒啊。」獨孤行張口就來,再次甩鍋了,將吳飛鵬砸得頭暈乎乎的。
「污衊,你給我閉嘴。」吳飛鵬眼眸中騰騰的燃起了滔天怒火,面色漲紅,瘋狂的對著獨孤行斬下。
再這樣被污衊下去,他將會被這口深幽的黑鍋,打入暗無天日的深淵之中。
吳家的高層聽得神情異樣,定定的看著族中的天才,帶著幾分審視的目光,雖然不能聽信一名散修的胡言,但也得思慮一下。
「吳家主,可不能剋扣族中天才的修鍊資源啊,逼得飛鵬這侄兒,做了這卑劣的行徑。」楊家族長臉上帶著幾分痛惜之色,言語殷切,卻是啪啪的打著吳家的臉面。
「這等貨色,真是我南浦三家的恥辱,吳家主,我要是你,非得一掌拍死這蠢貨不可。」李家族長更絕,開口就是殺氣騰騰的,慫恿著吳家,殺了族中的天才。
「飛鵬,快斬了這小子,我吳家的臉面都叫你丟盡了。」吳家族長面色陰沉,略帶怒氣的對著吳飛鵬吼道。
「啊!」
吳飛鵬一頭黑髮亂舞,一雙眸子吞吐著寒芒,身上步道七重天的威壓層層散開,壓迫著無盡的天地。
靈兵的威能被催動,器身中的神脈圖紋流轉著神華,牽引著澎湃的靈氣,激射出了一道璀璨的劍芒。
虛空震蕩,無窮的天地靈氣被撕裂,連同秘境的入口,都被撼動了,隱隱有要封閉的跡象。
獨孤行腳下踏著玄奧的步伐,身軀彷彿貼合著天地大道般,貼著森冷的劍芒,避過了敵手的攻伐。
「吳少爺,咱倆有和解的機會嗎?」他開口了,似是說著服軟的話,只是眼底,卻有著一抹無人看透的淡然。
「你犯下的錯誤,不死不足以泄憤。」吳飛鵬貼身而上,一劍即出,凌厲的劍氣如風般纏綿,層層的圍繞住敵手。
「那你就繼續憋著吧!」獨孤行的臉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羽化乘風展開,一縷縷的流櫻飛舞,踏著璀璨的金光大道,走入了秘境之中。
「有種別跑,留下命來。」吳飛鵬目瞪口呆,而後咬牙切齒,瞬時也沖了進去。
「這少年,該死。」三家的修士神色不渝,他們把守入口,竟讓一名少年堂堂正正的走了進去,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打臉。
吳家族長更是含怒出手,將企圖闖取秘境的修士盡數抹殺,屍骸鋪滿了一地。
天地間一片昏黃,一座座的山峰嶙峋,鐵岩猙獰,草木郁蔥,枝幹粗大,泛著金鐵之芒,流露著一絲蒼莽的的氣息。
這是一個殘破的秘境,蒼穹之上,一道道的裂紋縱橫,破碎的虛空被罡風一寸寸的攪碎。
遊離的靈氣比外面要低上一分,卻充斥著一股不可言喻的神異,有點類似於血氣,滋養著肉身血脈。
「這方秘境,充斥著一股淡淡的血氣。」獨孤行的身軀如同一尊寶鼎般,燃燒著秘境中飄蕩的血氣,洗鍊著肉身。
粗大的藤條盤繞如龍,山石尖銳鋒利,金鐵般的劍草傲指蒼穹,一道飄渺的身影騰躍,橫跨著原始的古林。
「嗖」
一道身影撲了上來,速度迅猛,張開了一張大口,尖銳的牙齒閃耀著冷芒,燥熱的腥風席捲而來。
這是一頭身軀龐大的凶獸,披著一層厚重的鱗甲,一條獸尾如同精金煉製般,顯得堅硬剛猛。
「孽畜,你不該出來的。」獨孤行瞬間轉身,彷彿腦後長著一隻眼睛般,拳頭上縈繞著赤紅的神芒,透出了一股澎湃的血氣。
「轟」
他一拳打出,炙熱的血氣焚燒著古林,這頭凶獸被擊飛,渾身血涌如泉,骨頭斷裂了十幾根。
「吼」
鱗甲厚重的凶獸站起身來,猙獰的大嘴流淌著血水,一臂長的白骨更是刺出了血肉,卻是悍不畏死的朝獨孤行殺來。
「竟然接我一拳不死,這頭凶獸的肉身有些強健的異常了。」獨孤行目光詫異,以他的戰力,這種級別的敵手隨手可滅,而這頭凶獸卻還有著一戰之力,顯然極不尋常。
他的眸子微微眯起,透著一絲絲的冰冷,一隻白玉般的手掌削下,撕開了流動的空氣。
鱗甲厚重的凶獸一躍而起,避開了獨孤行的攻伐,一條剛猛的獸尾冷不丁的掃出,蘊含著打斷石山的力量。
「啵」
一尾襲來,獨孤行身軀蹲下,剛猛的獸尾從他的頭顱旁掃過,尖銳的音爆炸響,刺得他耳膜發疼。
「不可小覷,還是早點收拾掉為好。」他的肌體熠熠生輝,一隻白嫩的拳頭上流轉著一絲絲蠻荒古老的氣機,一拳打了出來。
「砰」
這頭凶獸發出了一聲震天的悲吼,身軀被打爆成一團血霧,森白的骨頭飛射。
「吼!吼!吼!」
遠處傳來一連幾道兇猛的吼聲,洶洶的霸道氣息肆虐一方,獨孤行一雙有神的眸子,閃閃發亮,朝著聲源疾去。
蒼莽的古林內,一棵棵的古木參天,冠蓋廣大,遮蔽了一方空間,四頭龐大的凶獸廝殺在一起,洶湧的血水噴濺了一地。
其中,一頭虎形的凶獸,氣息最為強大,被三頭凶獸圍攻著,尖利的指爪從它的身上,撕扯下了大片的血肉。
不過,這頭凶獸也並非一敗塗地,反而越戰越勇,身上的氣機節節的攀升,一爪拍下,打得一頭凶獸滿口利齒崩碎,鮮血長流。
「以一敵三,且在同一境界,這頭凶獸這般的生猛。」獨孤行隱藏在如蓋的樹冠上,茂密的枝葉遮擋住他的身形,身上的氣息被鎖在了體內,不露絲毫。
一頭渾身漆黑、眸子血紅的的凶獸大口張開,一顆顆九寸長的白牙外露,對著虎形的凶獸一口咬下。
「吼」
這頭虎形凶獸的後腿被咬下了一塊幾十斤重的血肉,黑色的大筋被扯出,瑩白的骨頭留下了一個清晰的牙痕。
就在眼眸血紅的凶獸撤退的一瞬,這頭虎形凶獸銅鈴大的眸子閃過了一絲狠辣,一爪抬起,生出凜冽的寒風,拍碎了這頭凶獸的半個頭顱。
「轟隆」
這頭渾身漆黑、眼眸血紅的凶獸,龐大的身軀倒下,無邊的猩紅血水噴涌,滋潤著這片大地。
「吼」
虎形凶獸大吼一聲,彷彿示威一般,狂暴的氣息壓落,逼迫著那兩頭凶獸臣服。
這兩頭凶獸對視一眼,沉默了一息,四周出現了極短的寂靜,連吹動的風也輕柔了幾分,唯有「滴答」的聲音,十分的引人注目,兩頭凶獸目光停頓,落下了虎形凶獸傷痕纍纍的身軀上,瞬間下了決定。
「吼」
這頭虎形凶獸彷彿被輕視了一般,眸子凶光暴漲,虎死威尤在,令百獸不敢放肆,而它僅負傷,就有凶獸敢鬥上一斗。
一頭無鱗無甲的凶獸,頭顱粗大,四肢奔走如飛,頭上突然的鑽出了一根尖銳的骨刺,狠狠的頂在了虎形凶獸的身軀上。
粗長、尖銳的骨刺刺入血肉中,虎形凶獸疼得大口咧開,彷彿被劈開了一般,它堅硬的骨骼擺動,將這根骨刺牢牢卡住。
「咔嚓」
這頭虎形凶獸大筋震動如雷崩,一塊塊的骨骼碰撞發出轟鳴聲,龐大的身軀躍動,將這根骨刺生生掰斷。
而後,它伸出一隻散發寒芒的爪子,以奔雷之速,拍在了這頭凶獸的頭顱上,剎時點點白色的腦漿飛濺。
一爪擊殺了一頭凶獸后,這頭虎形凶獸攜帶著大勝的凶威,一尾如金鐵澆鑄般,流轉著冰冷的金屬光芒,彷彿一根鐵棒般落下。
「吼」
殺劫臨身,這頭豹身貓頭的凶獸展現了悍不畏死的凶性,身形敏捷輕快,躍起立在虎形凶獸的身上,一連兩口下去,虎形凶獸的內臟險些被掏出,猩紅的血水淋滿了龐大的身軀。
拼著兩敗俱傷的兇險,虎形凶獸一尾落下,這頭豹身貓頭凶獸的脊梁骨被打斷,身軀呈現了一種古怪的模樣。
隨後,它身軀縱躍,將身上的這頭豹身貓頭的凶獸掀飛,一個虎撲,雙爪並用,將其撕裂成兩半,心肝脾胃散亂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