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鬼吹燈
王武的生命,猶如一朵嬌弱的花,在瞬間被摧毀,被稱作老王頭的老者沒有說話,他一動不動的立在那裡,如果不是方才的驚鴻一瞥,王木都覺得對方是不是已經成為了別人的一具屍奴。
「老王頭,你個狗娘養的,老子今天跟你沒完!」彷彿是受到了刺激,那半空中的聲音猛的加速,王木隱約可以看見,在對面的山頭,一股驚人的氣勢正迅速的蘇醒,彷彿是一尊滅世魔神,此刻想要毀滅這世間一切。
「他們,都是什麼程度的存在啊。」王木心中暗暗發苦,這兩個的任何一個在他的觀念里都是可以媲美柳清心的一類人,如此厲害的能人異士,居然就這樣在這十萬大山裡默默無聞隱忍那麼多年。
「得了吧,老田頭,」那身影的主人居然說話了,只見他繼續緩緩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麼,做了那麼多年的鄰居,你小子肚子里有幾條蟲我比你都清楚。」
等等……
老田頭,老王頭.……王木覺得有些懵,如果是村裡的老人,不應該跟著村裡一個姓嗎,為什麼滿是姓王的村落的老人會姓田,而另一邊則是姓著王……
就在王木還糾結著這姓氏的大問題時,兩個針鋒相對的人已經對上了,那老田頭懶得說話,直接反手間就召喚出無數屍奴,浩浩蕩蕩的陣勢像是陰兵過境,甚是壯觀。
「得了吧,怎麼看見外人還藏著掖著,要是你就這點本事,今天就交代在這裡吧。」老王頭一臉鄙夷的說道,手中的黑色粒子此刻緩緩一分為二,順著他的掌心直接飛出,越過了腳下的大地,越過了茂密的樹林,在半空中散發著極致的燦爛。
恍惚中王木猛然發現,並不是像原本自己所想的那樣,一個單單的黑色粒子就有將空間撕裂之力,隨著那粒子徐徐升空,王木可以隱約看到,在黑色粒子的旁邊,還有一個轉速飛快的白色微粒,一黑一白,像是八卦魚般相扣,卻又因為力量的失衡讓他們殘缺中誕生了新的力量,那邊是撕裂與吞噬,白色的微粒轉的越快,越需要更多的力量來修正他們之間的平衡,可以說,這又算是個物理學問題。
王木獃獃的看著,心中回想起了當初柳清心伸手一劃劈開空間的樣子,原來這老者並不是真正可以劈開空間的高手,更不會開闢一方空間,他只是運用這反斥之力的巨大力量來對付敵人。
但不得不說這老者對自己的這技能下了極大地功夫,人們總會注意事物最明顯的一部分反而忽略了他的全部,就像是這黑白雙珠一樣,其實那白球才是整個攻擊的動力所在,也是其弱點所在。
只可惜定遠將軍臨死都未發現這個弱點,要不然可能會將戰局反轉。
而面對這破壞力巨大的攻擊,那老田頭絲毫不畏懼,哼的一聲,一股巨大的黑色氣流瞬間從身前衝出,竟直接將那黑白雙球包裹,黑白雙球在半空滴溜溜旋轉,竟詭異的不能前進分毫。
「馬屁精。」老王頭說著輕輕抬手,原本旋轉的黑白雙珠突然戛然而止,那突兀的停止讓人猝不及防,只是一瞬間,空間彷彿被撕裂一般,出現了一個不同於任何顏色的漩渦,那漩渦緩緩遊動,像是一個不穩定的火山口,終於,它猛的向下一陷,直接將那哼出的攻擊吸收了過去。
「看來精進了不少啊。」在旁邊一隻觀察著老王頭的老田頭此刻笑著說道,他直接收回了攻擊,而老王頭一看戰不出什麼結果,也未再攻擊。
高手間的攻擊往往就是這般,尤其是這兩人經常戰在一起,因此對於彼此的實力,早已是心知肚明的事情。
「來吧,聊聊你葬下的那個東西。」老田頭不著痕迹的瞥了王木一眼,隨即看向老王頭說道。
「走吧,慢慢聊。」老王頭倒是一臉的心靜如水,背著手踱著步子緩緩朝山谷深處走去。
王木看著這兩人緩緩地從山路的盡頭消失,心中閃過一絲狐疑,他總覺得這兩個人彷彿是有預謀一般,讓他心中有些不安。
路上,被稱作田老頭的人忍不住對老王頭說道:「我說你怎麼樣啊還用不用我幫忙了,煉個屍奴怎麼就這麼慢,若是我跟你這速度一樣,我估計會自殺。」
老王頭瞥了對方一樣,依然一臉的欠揍表情,「你懂什麼,這叫醉翁之意不在酒。」
「什麼意思?」最後一句話引起了老田頭的興趣,他迫不及待問著。
老王頭一臉的黑線,他現在嚴重懷疑對方是不是上天派來氣自己的,原本已經奔生活磨平了稜角,他倒好,直接給自己來了一個坑。
「那東西果然在這小子身上,看來東西不止一份,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還有一份沒有出世。」
「你是說,在他的另一個徒弟那?」老田頭這次的腦子倒是轉的很快。
老王頭沒有否認的點了點頭,隨即又低聲說道:「你剛才也看了,這小子已經開始懷疑了,他的警惕性太高,如果發現了我們所圖之事,恐怕到時候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王木此刻並不知道有人正討論著自己,他的目光集中在山澗中,輕輕裊裊的山霧朦朧唯美,彷彿始終夠觸不到。沿著山谷筆直的懸崖峭壁向下並像四周觀望,一個大體的輪廓已經漸漸開始顯現。
順著山間的峽谷網上看,那是一個河灣的拐角處,湍急的河水彷彿生生不息,而沿著山谷一路向下,可以看到對面的山正好形成一個巨大的燭台,那隻蠟燭已經被立在中央。
「這山,長的很是奇特。」此時田七從受傷昏迷中醒了過來,雖然王木都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暈厥,但是既然對方都已經如此地步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多問,唯對這山,王木心裡滿是好奇。
「哦,你說它啊,」田七一臉的不以為然,這只是我們這個支脈的一條大河,還有更寬更壯觀的山谷,村裡老人都叫它們燭檯子山,「不過這裡,」田七伸手指著一片區域道:「這裡是燈芯的位置,是操作的關鍵,無論怎樣他都是那隻固定的燃燒的蠟燭,燃燒了自己,每每點燃,我們都會讓山谷的山風將其吹滅,那是鬼吹燈火,是將別人也一同埋葬,埋下前世今生的記憶,埋下所有歷史出現過他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