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枯萎的牡丹
眾人走到了轎輦停放的地方,百姓見到皇後和妃嬪下來了,皆開始議論紛紛。
“那就是當朝皇後了吧,看她頭上還帶著牡丹花呢。”有姑娘看著秦莫邪,豔羨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的華服和妝容首飾,“皇後娘娘的眼睛真好看啊。”
那身側的姑娘去推了推身旁的人,指著陸妃道,“那有妃子帶著大紅色的芍藥,倒是很豔麗,仔細一看,我還以為那是牡丹呢!”
“算了吧,你看看她們的衣著就不一樣,皇後娘娘的衣服這樣華麗,那位娘娘的衣服雖然好看,但是還是遜色了一些。”那姑娘說道。
正說著話,便有太監從山上了走了下來,端著一簇簇剛摘下的花,走到人群之中,“這是皇後娘娘賞賜你們的花,今日凡是來了這裏的姑娘兒,都可以在這兒拿一朵花回去帶著。”
眾人一聽,紛紛擠到那太監的麵前,爭著想要得到後山的話。
秦莫邪站在後麵,含笑看著這一幕,想來自己並沒有做錯。
“皇後娘娘可真是大方啊,送她們從後山上摘下的話,真可謂是借花獻佛了。”陸妃走到秦莫邪身側,不冷不熱的說,倒是覺得幾分寒酸,聽說往日姚貴妃可是直接撒銀子的,現如今秦莫邪竟然就是摘了不知名的野花送過去,真是可笑。
秦莫邪瞥眼,並不想理會陸妃,她的嘴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今日是百花節,周圍這麽多人也不便發作,她隻是淡淡道,“方才在山上祭拜了花神娘娘,這些花兒皆是花神娘娘所眷顧的,拿來送給她們也算是個好彩頭。”
“娘娘說的沒錯,百花節自然是要賞賜花兒的,更何況後山之上養的花可不是隨隨便便的野花,若是陸妃上去仔細看看,必定會發現那皆是名品,想來當初姚貴妃大肆撒銀子實在是太過奢靡了。”懿妃聽罷,也走上來附和,上下打量著陸妃,目光緊盯著她頭上大紅色的芍藥花。
說芍藥花像牡丹,倒也不假,陸妃這樣說,意圖何在,誰人都看得明明白白的。
“懿妃娘娘如今當上了皇貴妃,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好了傷疤忘了疼啊。”陸妃見懿妃走過來幫腔,語氣更是幾分不滿,早就聽說當初姚貴妃還在的時候,懿妃不過就是一個被姚貴妃踩在腳底下吭都不敢吭一聲的妃嬪,現如今依附了皇後,反倒是有幾分了不得起來了。
懿妃聽出了陸妃言語之中的諷刺,惱怒地走上前去想要說什麽,瞥眼看了看秦莫邪,秦莫邪倒是沒有說什麽,再多的話,也隻能等到回到宮中再去解決。
“皇後……”懿妃的目光瞥到了秦莫邪頭上的雙色牡丹,登時豁然睜大了雙眸,伸出手來指著秦莫邪頭上的花冠。
善善抬起頭來,看著秦莫邪頭上的雙色牡丹,也露出了驚訝的神色,登時便有些慌亂,“這是怎麽回事啊,皇後娘娘……”
陸妃詫異地看著秦莫邪,眼珠一轉,想到了安嬪含含糊糊說的那句話,登時便明白了為何如此。
秦莫邪不明所以,看著周圍眾人的眼神,有些疑惑,“怎麽了?”
人群還在爭搶著秦莫邪賞賜的花朵,忽然有眼尖的人看到了秦莫邪的變化,道,“皇後娘娘頭上的牡丹花竟然枯萎了!”
眾人一聽,皆抬起頭來,也不管不顧花朵兒是不是已經到手了,都齊刷刷地看著秦莫邪,秦莫邪大驚,伸手想要摸到頭上的牡丹,卻根本觸碰不到,隻是看著善善一臉驚慌樣子,道,“本宮頭上的牡丹花真的枯萎了?”
那朵牡丹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枯萎,若不是親眼所見,根本無法相信這是真實的,很快,那半邊的牡丹花就已經枯萎得殘破不堪。
“皇後娘娘頭上的牡丹花枯萎了,這牡丹花不想再皇後娘娘的頭上,這……”人群之中,忽然有人高喊著,此話一出,眾人皆議論紛紛,難不成這皇後不是皇後,或者說這皇後根本就不配當皇後?
宮中的下人亂作一團,不知道如何是好,唯有安嬪站在一側,冷笑著看著秦莫邪一臉慌亂的神色,她倒也有幾天,在這麽多人麵前失態,往後眾人還不知道該怎麽議論她這個皇後娘娘了!
因為頭冠有些高了,秦莫邪隻好先坐下,讓善善將頭冠拿下來,定睛一看,果不其然那牡丹花竟然枯萎了,隻留下一小點地方還保留著原來的模樣,“怎麽回事,不是已經特殊處理了嗎,怎麽會忽然枯萎呢。”秦莫邪喃喃自語道,自己也有一些不敢相信,事出突然,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善善左右看著那個牡丹花,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腦海之中隻想到掌門說的話,方才秦莫邪頭上的牡丹花還好好的,怎麽就忽然間枯萎了呢?難不成是掌門偷偷給秦莫邪下毒了嗎?
想到這裏,善善打了個冷戰。
人群之中的議論聲越發的大聲,洛靖聽到議論聲,便也抬頭往秦莫邪的方向看,秦莫邪周圍圍著宮人,看不太清楚,他微微皺眉,覺得幾分蹊蹺,正準備湊上前再仔細看看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傳入耳畔。
“本宮同其他妃嬪的頭上的花冠沒有枯萎,隻是從花神廟出來之後,皇後娘娘的牡丹花就枯萎了,必定是花神娘娘知道,皇後母儀天下,牡丹花本就不配在皇後的頭上,若不然,皇後娘娘手中的牡丹花,為何沒有凋謝呢?”淑妃走進了人群,大聲的說道,環視了一周百姓,目光卻沒有搜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她有些遺憾,方才眾人手忙腳亂的,她本想趁著這個機會找尋一下,可是無奈百姓的議論聲太大了,更有人刻意造謠,秦莫邪頭上的花,隻怕是沒有那麽簡單。
洛靖抬起頭,看淑妃衣著華麗,頭戴麵上,花冠之上,是盛開的海棠,登時便豁然睜大了雙眸,想要擠進去,卻三番兩次的沒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