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生命的意義
第二卷全能新星
第六章生命的意義
「嗯？給我所有條件？這是理想狀態的嗎？」黎昀不需要思考，直接反問胡東，因為他剛剛就想過了。
「是的。」胡東給自己再倒了一杯茶，眼睛斜瞄著看著黎昀，期待著他的答覆。
「可以，我可以算出這株植物的生長周期和生存期限！」黎昀放下手中的茶杯，言語間充滿了對於自己能力的自信，他確實相信自己可以做得到，因為他剛剛構思的，就是構建一個完美的理想環境，只要自己知道這個環境內的所有信息，自己進行重複實驗，多次多組實驗后，找出所有植物體之間所存在的變數，以外界環境，以及植物幼苗本身各種物質含量所佔影響比重的百分比，自己就能夠得出所有的一切，和植物幼苗的生長周期和生存期限的關係。
從而通過數據整合得出植物幼苗的生長周期和生存期限。
可惜這並非胡東想要的答案，當黎昀回答出「可以！」的時候，胡東的眼神就有些暗淡了，他對黎昀的回答再次失望了。
「錯了！你這想法從一開始就是錯的了！」胡東按耐不住自己的怒氣，他對於黎昀這種聰慧靈敏的學生，會進入那種思維誤區而感到憤怒，這是一個生物科學工作研究者不可以忽視的重要思想。
「錯了？沒有的！我不會錯的。」黎昀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犯倔，他同樣看著胡東，他擁有著對於自己超級大腦的自信。
兩人就這麼對上了，黎昀相信自己是對的，而胡東的觀點則和黎昀截然不同。
胡東的聲調變得低沉，整個人也變得嚴肅起來，他對於黎昀對生物科學的態度十分不滿，生物科學豈是這麼簡單的？
「你知道什麼是生命的意義嗎？」
盯著黎昀，胡東沉聲問道。
「如果讓我說的話，我覺得生命的意義在於生命的本質的話，那麼生命的本質是物質，物質歸納為原子，那麼這個世界上一切的生物都是可以計算得出它一切的生命軌跡。」黎昀的聲調也沒有了一開始的激動，他考慮問題的第一角度還是從物理的角度來看，這就違背了胡東的思想。
「荒謬！」
胡東突然猛地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來，瞪著黎昀，他那黝黑的臉龐配上那副憤怒的表情，讓人感覺甚是驚悚。
「生物科學，哪裡是能用這個角度來看問題的？」胡東剛硬的手腕敲擊在茶几上，發出了「砰砰砰！」的響聲。
「這是誰教你的？這是誰教你的！」
黎昀感覺脖子有些發涼，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眼前這突然有點神經錯亂的老胡導師，他想起了這兩天剛剛接觸的胡珊姐 ……
他們家的人 …… 都是這樣的嗎？
「生物科學就是生命科學！生命科學的本質在於生命！而不是什麼勞什子的物質和原子！」
胡東唾液飛濺，表達著對黎昀思想思維方式的不滿。
「世界上每一個生命體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沒有人可以輕易斷言一個生命的起點和終點！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去規定它的一生！生命的一生，從來都是由自己掌控的！」
胡東幾乎是用咆哮的方式，告訴了黎昀自己的觀點，在他看來，黎昀的觀點太過於主觀化和理性到冰冷，但在黎昀看來，胡東的觀點太過於自我化和感性到了愚昧。
「胡老師，我不太能接受你的觀點。」黎昀看著面前火氣極大的胡東，冷靜地提出了自己的態度，實話實說，他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嗯？」胡東一愣，眼中的怒氣更甚，腳一抬就想走到黎昀的身前說教，可是他的腿一不小心踢到了茶几，茶几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碎了一地，當白潔的陶瓷於地上破碎的那一瞬間，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在黎昀不可思議的眼光下，氣息漸漸平穩了下來，長吁了一口氣，胡東慢慢地向黎昀解釋道。
「至於我為什麼說生命的本質就是生命本身，而不是你所說的物質。我這麼和你說吧，每一個生物其實都是擁有自己的意識的，而意識總是可以在受到刺激時，主動或者被動地對自身進行適應性改造，如果你只是考慮物體的構成而沒有去考慮關於生物本身的求生慾望和來著意識的非生理必然需求，那你所構建觀察的生物就不是一個完整的生物了。」
胡東蹲在了地板上，蜷著身子一塊一塊地撿著碎陶瓷片，收攏到了自己的手裡，又走到了工具屋旁邊，拿出了一個小桶，先是把手裡的碎陶瓷片倒了進去，又提著小桶到這邊的地板上，再尋找小的碎陶瓷片。
一邊撿著碎陶瓷片，胡東一邊繼續給黎昀說著。
「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生物都不存在於客官定量，每一個生物物體都是不定量，也就是所謂的生物變數，通過計算得出的只是公式化和理想化狀態下的情況，而真正的情況總會出現偏差的。」
黎昀聽著胡東的話，稍微探了探腦袋，瞥了那個小桶一眼，他看到的，是那個小桶裡面堆積著一大堆的碎陶瓷片，從一些碎陶瓷片的裂痕處和陶瓷身的光澤，黎昀可以得出一個結論。
這些碎陶瓷片，是長期以來，被人為地弄碎而產生的，而且似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碎一套茶具吧。
眯了眯眼，黎昀看向了還在絮絮叨叨地向黎昀表述自己關於生命科學乃至生物科學的觀念的胡東。
他這次是真的把胡東的表現和早上胡珊學姐的表現掛鉤了起來，心中有了一個推斷。但是現在還不能妄下定論，還是先聽一聽胡東導師的想法吧。
畢竟黎昀能夠在天南大學進修的時間也就只有短短的一個月，而且還是同時進修四門課程，自然時間緊迫，肯定無法每一科都學全，所以趙雄等四位老師的課程安排，都是要讓黎昀學習自己關於這門學科的理解和思想，而不是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