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瑾睿蓮華
從白虎家離開后,佛祖與清靈尊者駕雲行在空中,清靈道:「佛祖,這縷檮杌的魂魄該如何處置?」
佛祖道:「這魂魄如今並無意識,只需找一處合適的地方慢慢凈化其上的邪氣即可。」
清靈道:「佛祖的意思是?」
佛祖道:「你先行回去,我去一趟金蓮谷。」
金蓮谷中,佛祖踏入泉內,慢慢行到了自己的真身旁。察覺到他的靠近,這朵金蓮開始散發出一層層的金光,像是很高興的樣子。佛祖從自己的袖中將那縷檮杌強行撕下來的魂魄取出,然後把它放進了自己的真身中。
這縷魂魄約有一指粗細,顏色是半透明的黑色,安分的躺在金色的蓮蕊中,一動不動。佛祖又抬手在金蓮上施了道封印,這才道了聲「阿彌陀佛」,然後便離開了。
接下來的幾日里並沒有發生什麼異常,久而久之,佛祖便忘記了這件事。過了萬年,察覺到自己的真身有異,佛祖這才又想了起來,然而獨自去到金蓮谷后,卻發現那縷魂魄竟然開始成長了。
金蓮谷原本就是塊寶地,更有佛祖的真身在裡面養著,這縷魂魄呆在他的真身內,便乾脆吸起了他真身的靈力來補充自己,對此,佛祖也不知是該怒還是該笑。如今這縷殘魂已經長大了一點,顏色也變為了純粹的帶點透明的白色,只是尾部還有一點黑色,卻是無法除去。
雖然似乎已經開始有了意識,但這縷魂魄卻依然只是安安靜靜的呆在蓮蕊中,佛祖看著這小小的殘魂,忍不住搖頭笑道:「我倒是要看看你最後能變成什麼樣。」
於是,這縷魂魄借著佛祖的真身金蓮的靈力開始緩慢成長,佛祖也會時不時的去金蓮谷看看它,以防發生什麼異變,如此便又是過去了萬年。
當某一天佛祖再次來到金蓮谷的時候,卻發現那縷上次來時便幾乎快長得完整的魂魄已經不見了,在他的真身金蓮中,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小小的,靜靜躺著的嬰孩。小嬰兒正咬著手指沉睡,眉間有一點小小的赤紅的硃砂,白白嫩嫩的小腳丫抵在正中的蓮蕊上,而佛祖很久以前施加在金蓮上的封印卻已經消失了。
終究還是化為人形誕生了啊,佛祖心底輕嘆著,只希望這個孩子將來不會被檮杌控制,不然來這世上也只能是白走一遭了。他將嬰孩從金蓮中抱了出來,沒想到原本睡得很熟的小嬰兒被他這一碰便醒了,睜著一雙暗金色水潤潤的大眼睛直直的看著他,紅潤的小嘴張了張,竟是嫩生生的道:「你就是蓮華嗎?」
佛祖一怔,蓮華雖然是他的名字,但他卻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這小嬰兒卻是如何知道的?於是佛祖輕聲道:「你怎麼知道我是蓮華?」
小嬰兒短短的手指指向了他的真身,道:「那朵金蓮告訴我的。」
原來是這魂魄與他的真身相處了數萬年的時間,漸漸便知道了有關他的事,自然也是知道了他的名字。佛祖有些無奈,他與自己的真身雖本為一體,但自從他修成人形從真身中脫離出來之後,這朵金蓮竟然自己開始有了意識,雖然只是很微弱的一點意識,對他不會有什麼影響,但這種自己的一切還有另外的東西知道的感覺卻是讓他很不舒服,可那到底還是自己的真身,他也是無可奈何。
佛祖道:「既然你知道了我的名字,那我也應該知道你的名字,你叫什麼?」
嬰孩眨了眨眼,道:「我沒有名字,要不你幫我取一個吧。」
佛祖道:「那你便叫救世好不好?」
嬰孩疑惑道:「救世是什麼意思?」
佛祖道:「既然你我能相遇,那便是緣,我會收你為我的第六弟子,從今以後你便是救世尊者。這救世之名,便是希望你能心懷天下蒼生,記行善勿行惡。」
嬰孩懵懂的點了點頭,佛祖便帶著他回了西天極樂界。從此,西天多了位救世尊者。
救世成長得很慢,他體內雖然有很多從佛祖真身上吸來的靈力,但短時間內卻沒辦法全部釋放出來,還需要時間慢慢消化吸收,因此經過了百年才長到人類孩童八九歲般大的模樣,但調皮搗蛋的本事卻比那些人類孩童更加厲害,直叫西天眾人對他無可奈何。
這日,救世趁著佛祖講經的時候悄悄溜到了西天的門口,然後靈巧的一撲,便撲到了正認真守門的金翅大鵬身上。金翅現在已是化成了人形,容貌端正,身強體壯,被救世這一撲身體紋絲不動,只冷著臉伸手將救世從背上揪了下來,然後毫不留情的扔到了地上。雖然西天眾人都寵著這個小屁孩兒,但他金翅可不是這樣。
救世被摔下去,屁股在地上狠狠的撞了一下,疼痛非常,但他卻只是皺了皺眉,連眼淚都沒掉半滴。等疼痛稍緩,便又從地上站起來,堅持不懈的朝金翅撲去。
撲上去又被摔下來,於是再撲,再摔,如此幾次之後,金翅倒是終於看出點眉目了。聽說這救世特別喜歡撲到別人身上呆著,你乖乖的讓他撲了他或許一會兒就沒興趣了,然後就會重新換個人再撲,但你若是不讓他撲,他非但不會氣餒,反而會越挫越勇,興奮非常。看來一開始金翅將他扔下去倒是激起了他的好勝心,如今只怕是得站著讓他撲上來才能讓他放棄了。但金翅又怎會甘心讓這個他極不喜歡的小屁孩兒撲,即便是要沒完沒了,他也不信這小屁孩兒能有多少精力,便想著等他累了就好了。
於是,又是幾輪的一撲一摔,金翅猜得果然不錯,救世的動作終於開始變得遲緩了,很明顯他已經累了。在又一次緩慢的撲到金翅身上時,金翅依然身手敏捷的將他扔了出去,但救世這次卻沒再落在地上,而是落進了佛祖的懷裡。
救世一見著佛祖,之前的倔強頓時全消失了,他被金翅摔了無數次,屁股早就痛得麻木了,只是一直忍著沒哭。現在他就在佛祖懷裡,立刻就揪著佛祖的衣襟,小臉埋在佛祖的頸間大聲的哭了起來。
佛祖趕緊一邊輕輕拍著他的背一邊哄道:「世兒乖,別哭了……」然後又轉頭問金翅:「怎麼回事?」
語氣轉折之強烈,變臉之迅速,饒是金翅跟在佛祖身邊已有數萬年,此時也是驚訝得無法接受,卻仍是恭敬答道:「正如佛祖所見,救世尊者想撲到屬下身上,然後就被屬下扔了下去。」
佛祖當然是知道原因的,只怕是救世的老毛病又犯了想撲金翅,但金翅又不像他的幾個師兄那般寵他,自然是在這裡碰了壁,結果就吃了苦頭。
救世已經哭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眼淚都打濕了佛祖大半個衣襟,但此事的確是他自找的,佛祖總也不好責罰金翅什麼,只能是抱著救世回了金蓮殿,想辦法先哄得他停了哭再說。
佛祖剛剛將救世放在床榻上,卻沒想到救世馬上慘叫了一聲,然後從床榻之上彈了起來,佛祖趕緊又把他抱進懷裡,緊張道:「怎麼了?哪裡疼?」
救世便小聲道:「屁股……」
佛祖伸手摸了摸,只覺入手滾燙,當下便是讓救世趴在床上,快速卻輕柔的脫掉了他的褲子。眼前兩團雪白此時已是又紅又腫,可見是摔得不輕,佛祖心疼的吹了吹,馬上便去找了傷葯給救世輕輕的塗上了。
葯塗好之後,身後卻是久久沒了動靜,屁股上一片涼爽,這讓救世感覺很是難為情,想穿上褲子,但又怕亂動碰到了傷。救世疑惑的扭頭看去,便看見佛祖正面色沉沉的盯著他的屁股瞧,眼底甚至還有些灼熱,就連呼吸也是沉重了些許。救世心底不禁有些害怕,這樣的佛祖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以前佛祖就不只一次的說過救世這個愛撲人的毛病,讓他不要隨便見人就想撲,但卻始終沒起到什麼作用,而且西天里總共也就只有那麼幾個人,想來應該也撲不出什麼意外,時間長了佛祖便也沒再說什麼。
救世一邊胡亂想著一邊就看見佛祖伸出手,竟是朝著他的屁股的方向而去,像是要打他的樣子,救世終於是顫微微的叫出了聲:「蓮、蓮華……」
這一聲讓佛祖猛然清醒了過來,手頓時停在了半空中,轉眼看向救世,便見那個小小的孩子眼中含著淚看著自己,雙眸間全是懼意。佛祖在心底狠狠的鄙視譴責了一下自己,對這麼小的一個孩子竟能生出這樣的心思,他這麼多年的佛祖真算是白當了。
佛祖神色很快便緩了下來,眼底雖還有些熱意,但卻不再讓救世感到害怕。他伸手將救世抱起來,手指像是無意的滑過了前方的小嫩芽,但年幼懵懂的救世自然是沒有任何反應,便見佛祖輕柔的又將他的上衣悉數剝去,然後低頭在他耳邊道:「世兒,你年紀也不小了,我要開始教你新的修鍊方法。只是這種修鍊方法一不小心便容易出錯,而且只能在夜間修鍊,所以從今日起,你便宿在我房中好了。」
救世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卻是疑惑道道:「可是佛祖,為什麼我要脫光衣服?」
佛祖淡然道:「這也是修鍊所必須的一種方式。」
救世道:「那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佛祖道:「先替我寬衣。」
小小的手解衣服很是費勁,加上救世的屁股還受了傷,動作不便,只勉勉強強脫掉了佛祖的上衣,他便已經累得氣喘吁吁,皺著一張小臉道:「我不行了……沒力氣了……」
佛祖也沒說什麼,救世沒有脫的衣服他自己也沒管,只抱著救世躺下,給兩人蓋上了錦被,然後道:「如今念在你受傷的份上便暫時先放寬一點,接下來的修鍊也等你傷好了再繼續罷,但以後你必須親自做完,修鍊之事絕對不能偷懶。」
救世一邊點頭一邊安心的依在佛祖的懷裡閉目睡覺,但沒過多久他卻是不安分的扭了扭身子,佛祖朝他看去,問道:「怎麼了?」
救世抬頭看了佛祖一眼,然後又垂下眸看向被子裡面,小聲道:「那個……好像有什麼硬硬的東西頂著我的腿,很不舒服……」而且還很燙。
佛祖神色不變,依舊是淡淡的道:「這些都是你修鍊過程中會經歷的事情,不必太過在意,睡覺吧。」
於是救世便乖乖的又閉上眼睛睡覺了,這次他倒是睡著了,但沒過多久,他又醒了,原因是感覺呼吸很不順暢。嘴唇上有軟軟的東西在舔著自己,救世迷糊睜眼,一眼便望進了佛祖那雙漆黑的眼中,一時間他只覺自己的心跳瞬間加快了,腦中更是一片空白,只知道怔怔的看著那雙彷彿對自己有莫大的吸引力的眼眸。
不知是過了多久,佛祖才放開了他,下意識的張著嘴呼吸,救世依然是愣愣的看著那雙眼睛,佛祖忍不住在他額頭上又吻了一下,聲音中似乎帶著一抹輕微的笑意,道:「世兒,你怎麼了?」
救世便愣愣的答道:「我的心跳得好快……而且身體好熱……」
佛祖道:「方才我為你傳了靈力,感到熱是正常的,一會兒便好了,繼續睡吧。」
救世緩慢的點了點頭,不敢再去看佛祖的眼睛,趕緊閉上眼又繼續睡覺去了,之後佛祖總算是沒再折騰他,這一覺便安穩的睡到了第二日。
這樣的夜間修鍊一直持續到救世的傷好之後,而他也的確是感到自己的靈力似乎強大了不少,好像還長高了一點,因此對於修鍊之事沒有察覺出任何異常。傷好的當天夜裡,救世在佛祖的指導下,服侍了佛祖沐浴,但最後的結果卻是搓背搓到一半便被佛祖拉入了懷中,又是一通傳靈力之後,佛祖反而是親自替他沐浴了一回。
沐浴過後,兩人擦乾淨身體便光溜溜的躺到了床榻之上,救世像是終於明白了點什麼,微紅著臉頰躲閃著視線,一直都沒敢正眼看佛祖。佛祖也察覺到了他的變化,伸手摸了摸他的小光頭,柔聲道:「怎麼不看著我?」
救世囁囁道:「我,我害怕……」
佛祖道:「為什麼害怕?」
救世聲音更小了:「因為沙羅師兄說……說如果兩個男人脫光了一起躺在床上,弱的那一個就會被對方壓著做很痛的事……我,我不想痛……」說到最後,甚至還帶了點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