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 大發展（中）

  「格雷戈里的那些騎士階，是看不上我們這個小地方嗎？」


  嘉尼親自送來的飛信，已有四個騎士階動心，正要請「維加老大」安排時間，然後好約這些人一會。


  不過賽德看完所有飛信，眼中卻流出了一點莫名之色。


  四個騎士階，全都出自跟鹿港一個層次的小城，情報部在重點滲透的郡首格雷戈里，卻一個人都沒有。


  「格雷戈里是席爾瓦伯爵的地盤，席爾瓦家族在那裡盤踞數百年，影響力已經根深蒂固。根據情報部現在掌握的情況，一些看似跟伯爵城堡沒什麼關係的騎士階，其實還是有著隱藏的背景，未免被人提前察覺，進而影響到情報部的滲入，那邊的接觸很謹慎。」


  嘉尼輕聲解釋著。作為郡首所在，格雷戈里不同於別的地方，別的地方就是被人察覺了，也無關緊要，畢竟他們影響不到鹿港，但席爾瓦伯爵那邊卻不同。


  賽德微微點頭，認同了她的做法，保持隱秘，本就是既定的目標，卻又問道：「紅山城堡的滲透，有進展了沒有？」


  「暫時還是不行。紅山城堡的侍從侍女，都是世代服務於席爾瓦家族，外人根本插不進手。情報部現在只能從依附於城堡的那些家族著手，一步一步地慢慢來。」嘉尼搖頭，正說著，她又想起了一件事，接著彙報道，「對了，上次那三個使者的事情，已經有些線索了。塔里昂和伊凡不僅是伯爵城堡的附屬貴族，更還是紅山騎士團的精英隊長，擁有秘銀階的強大力量。根據情報部收集到的線索，他們態度的轉變，或許跟席爾瓦伯爵的一些態度有關。據說席爾瓦伯爵因紅山城堡被黑鷹局和教會聯手襲擊之事，而遷怒於老沃倫，那重甲人若是三個使者之首，或許早就知曉了這一內幕，因而才會點住塔里昂和伊凡。」


  遷怒老沃倫？

  賽德心中微微一動，立即回想起了當時的事情。


  老沃倫圍剿黑鷹局，是請動了席爾瓦伯爵的人，戰果是斬殺了一個秘銀階，並且還在追殺教會牧師。


  但第二日，就發生了諾里斯和尤曼聯手重創席爾瓦伯爵，進而尤曼又率眾強攻紅山城堡的事情。


  席爾瓦伯爵遷怒老沃倫，是覺得老沃倫讓他的力量分散一些了嗎？

  一陣的沉吟，賽德緩緩收住了念頭。


  兩個可能。


  這要麼只是一個姿態，讓手下之人能相信城堡的實力，以儘快擺脫挫敗，重新恢複信心的姿態。


  要麼的話，就是席爾瓦伯爵認為，如果當時那人能在紅山城堡，即使是尤曼出手，也不會對城堡造成太大的影響，所以才會遷怒於老沃倫，是真的遷怒。


  不過，不管是哪個可能，前些時日的疑惑終於可以放下了，賽德微微點頭，又道：「對紅山城堡的滲透，不要急，但也不能放棄。接下來的情報收集，重點關注向秘術。若有與秘術後遺症相關的信息，立即通知我。」


  後遺症？

  嘉尼應命點頭，眼中上又不由浮出了一些驚訝和憂色，話到嘴邊，欲出未出。


  「一點小問題。」賽德未瞞她，但也未深言，接著道，「會見那四個騎士階的事情，全都安排到一周之後。這期間，你先挑一片地方，我要在情報部內，嘗試著加入貢獻統計，具體……」


  貢獻！


  為了讓被招徠的高手，儘可能不會出現反叛，賽德深思良久，才想出來的方法。


  那些高手會被他招徠，不是因為金幣銀幣，而是因為秘術！


  同樣，如果他們要背叛而出，也不會是因為金幣銀幣，多半應是為了後人。


  如果通過一定的方式，讓他們不必違背契約，也能讓子女學上這一秘術，進而將他們子女也拉進組織的話，這些人就沒有什麼理由會跑路溜走了。


  賽德想了很久，最終決定在兄弟會內部嘗試一下貢獻體系。


  普通的成員，收集到有用處的情報，或者完成一些任務，就可以獲得相應的貢獻值。


  高層次的成員，除了以上的途徑，只要不出問題，每隔一段時間，還有與職位相匹配的貢獻值發放。


  而貢獻值達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向組織申請兌換獎勵，初期暫時只有金幣、銀幣，以及秘術修鍊名額的兌換，日後不排除繼續增加別的。


  在賽德的構想之中，這一體系若是能完善，應該能最大限度打消那些騎士階的背離之心，畢竟反叛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既然已經有將秘術傳給子女的機會，那些人沒必要冒著被組織追殺的風險，叛離而去了。


  不僅如此，有了這一體系，或許還能更大程度激起一般成員的積極性，畢竟，不僅初級秘術，賽德甚至準備將手中的三本中級秘術，也全部放入兌換名單之中的。不管是為了自己也好，是為了後人也罷，這樣的機遇，正常情況，哪怕是鹿港的那些貴族家族騎士家族，都根本不可能遇到。


  不過，構想雖好，終究只是構想，到底能不能實現，有沒有疏漏，還是要實踐過之後，才能知道。


  若是付出與收穫不成比例的話，那這貢獻體系最終還是只能對少部分人開放。


  賽德一番說話，嘉尼認真聽著，重點之時，又動筆記一下，等大致清楚意思之後，立即去安排實驗片區。


  時間在兩人的嘗試中，一日一日地流過，不同等級情報所對應的貢獻值，貢獻值與金幣銀幣的兌換比例，還有各種秘術修鍊名額所需的貢獻值，也每一日都在不斷調整。


  而隨著他們的嘗試，漸漸地，情報部內，也有這一風聲流傳出來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暗暗激動起來，並通過各種途徑，向各自的上線探聽起來。


  這些上線同樣期待，又或明或暗地向更高層打聽著。


  所有的信息最終全部匯聚到賽德和嘉尼這邊。


  「從下面的反映來看，他們很願意為貢獻體系，付出最大的努力。現在的問題主要有兩個。貢獻兌換金幣銀幣，我們又要多出一個支出，這個支出還不能預期，或許某個時期，會一下暴增，我們是不是能承受得住？還有一個，秘術如果流傳過廣，會不會出現什麼不可控制的局面？」


  嘉尼一邊彙報近期的數據，一邊說著自己的總結。


  「貢獻兌換金幣銀幣，這是多了一個支出，所以我們就需要從這上面，取回更多的。」


  賽德微微搖頭，徐徐道：「情報部的攤子已經鋪開，不僅鹿港，更跨入了別的城市，相應，我們的情報也多了。以這情報，我們無論是自己運作，還是和某些大商人合作，完全可以賺進更多的金幣。便如泰德礦場的鐵礦，在鹿港是一個價格，在別的地方又是另一個價格，而若我們將它打造成兵器，再賣給最需要它們的人，那價格又更加不同。在這一方面，我們可以展開了。」


  「至於秘術流傳過廣……這就要看我們的目標了。」


  「如果我們的目光只是在鹿港，那中級秘術就不該流傳出去。」


  「但若我們的目標是成為黑鷹局那樣的龐然巨物，便是入手了高級秘術，只要有人貢獻足夠，我也一樣會開放。」


  「不過，相應，特別事務組的建設，也該計入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