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冰種
「利潤率10％還嫌少啊？！」
唐諸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他在公司跑業務的時候，能拿三個點就已經很高了。如果這塊毛料真的有綠的話，出九萬兩千塊的本金，轉手就是差不多十萬。就這麼一倒騰，就是七八千塊到手，幾乎比他一個月的工資還要高呢。
「請宿主擺正心態。本系統從不做這等有損格調的事情。區區10％的利潤率對本系統而言簡直是一種恥辱。」
「好吧，好吧。唉，能掙幾千塊錢好歹也是撿了個小漏嘛……」唐諸一邊跟銷售商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一邊在腦海中跟東方不翔溝通。「系統君，那你相中的那塊毛料種水有多高？既然掙這10％的利潤看不上眼，那也總得有50％？甚至是100％？」
「請宿主放心挑選便是，這第26號毛料是不會令宿主失望的。」
聞聽此言，唐諸暗下了決心。
「老闆，這第5號毛料雖說我看著也不錯，可惜得花九萬多，我實在是囊中羞澀啊。」唐諸指著價格牌，「為何這第5號毛料上有標價，我比較看好的第26號毛料卻沒有？」
老闆蹲到貨架下邊，仔細看了一下，尷尬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啊，先生。這下邊的幾塊毛料都是最近才搬到店裡的，還沒來的及評估價格呢。」
「不過相信您也看到了，這商城所有的店鋪，在店外堆著的那些毛料，售價都在三四百之間。我運進店的這些料子，可能品質沒有半賭料那麼好，但總比那些隨隨便便擺著的，很難切出好翡翠來的全賭料強得多。」
老闆沉思了一會兒，接著說：「那就這樣吧，咱結個善緣，就溢價50％好了，收您四百五。這個價格，您覺著怎樣？」
唐諸看著銷售商的神色，按照他提的這個價格，應該最多也就降低個小几十塊錢，沒什麼再議價的空間了。
「好吧，價格還算公道，那就當交個朋友，就選這塊吧。」
唐諸被東方不翔先前的鄙視之語給點醒了，既然自己都得到了位面大穿越系統，這個近乎開掛的金手指，還怎麼用得著再斤斤計較呢？
買了！
唐諸很少見的大方了一次，隨便買一個石頭――這不能切出翡翠的毛料也就跟普通石頭一樣，就花上幾百塊錢。以唐諸那謹小慎微的性格，若是沒有得到位面大穿越系統，他是絕不會做的。
店員忙了一陣，把毛料從貨架上取下來，搬到了店鋪後邊。
「好的，轉賬已經到位，這塊毛料是您的了。」銷售商放下刷卡機，「那現在咱就去解石？」
「嗯，事不宜遲，我也想看看到底能不能切出翡翠來呢。」
銷售商遲疑了片刻，還是說到：「恕我直言，您最好還是別抱太大希望。這賭石的風險太大，很多人都在這上面傾家蕩產。玩玩兒可以，可得有個度啊。」
聽到銷售商的勸告，唐諸笑了笑，這話還比較誠懇，他對這老闆，心中頓時生出了幾分好感。
「我知道了。咱先把石頭切開看看再說吧。」
解石機旁，唐諸和銷售商圍著那塊毛料站著。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去去切啊！」銷售商看出了唐諸似乎不會使用解石機，忙招呼幾個店員。
看著解石機已經運轉起來，唐諸心裡默默祈禱，「可千萬別有癬，更不能有裂。蒼天在上，要是能切出上好翡翠，我一定給您老人家焚香禱告。」
店裡的其他幾個客人看到又有人切石頭，看起來似乎還是個新手，都圍了上來，想看看熱鬧。
「這第一筆氣運看起來就要到手了。」東方不翔有些高興，「只是實在沒什麼好套路的地方，否則氣運還能更多一些。不過也沒關係，賭石嘛，在這個科技位面里，本身就已經是個套路了。」
「接下來要做什麼呢？是教主角修真秘籍，讓他單挑各大隱世宗門？還是繼續撿漏，在藥材市場和古玩店鋪聚攏財富？亦或者是提前開啟一個小世界的位面，讓這位面主角先嘗嘗鮮？」
「似乎這些套路早就用濫了呢，不過眼下還沒計劃好哪個比較新的套路。而且用濫了的未必是不好的，那麼多老爺爺都在用，肯定有它的奇妙之處。」
店員看起來也是挺認真的，雖然這樣看起來品相不佳的毛料，切出翡翠的可能性不大，還是拿出劃線筆，在毛料上細細地描了一番。
毛料被放到了解石機上，慢慢的一刀下去，竟然看到了下面隱藏的一絲綠光。
「居然真的出綠了，只不過切的不深，還看不出是什麼品質。不過只值四百多的石頭，就算切出來豆種，那也是漲了啊。」圍觀的顧客們議論紛紛，銷售商的臉上也顯出幾分喜色。隨便幾百塊的石頭都能切出翡翠來，那不是證明他家的店鋪比周圍的店鋪更好，起碼廢料更少么。
看著店員就要繼續切割下去，唐諸突然想到了什麼，趕忙阻止了他。「慢著，先擦一下。」
「就這品相，能切出豆種來就不錯了，再麻煩人家小夥子幹什麼。」圍觀群眾中，一個上了年紀的顧客嘆息了一聲，「年輕人，切忌得隴望蜀！」
毛料剛被擦了幾下，一抹濃綠顯現出來。圍觀的顧客們頓時騷動起來，紛紛向前擠過去。
「冰種，是冰種！這下可大漲了，小夥子真的很有眼光啊！」
「是啊，我都賭石賭了十幾年了，還沒切出過這種品質的翡翠呢。」
「發了，這下發了，瞧這成色，就算只切出來一小塊，那也是幾萬塊錢，真是賺大發了。」
「幾萬？想什麼呢，看這情況，沒有十幾二十萬根本下不來。」又一個經驗豐富的顧客說道。
很快，唐諸的翡翠逐漸顯露出來。
「十萬了，值十萬了！」
「十五萬，不，值十八萬，至少是十八萬塊的翡翠了！」
……
「七十萬！到七十萬了！」
「八十萬！，八十萬！不不不，瞧這架勢，那非得切出來值上百萬的翡翠不可了！」
圍觀的顧客們也激動起來，不斷地預測出一個個更高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