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一具令人不解的屍體!
不以物喜,不以物悲。
現在的我什麼都沒有了,我還能怕什麼,正所謂光腳不怕穿鞋的。
等待總是難熬的,自從王子昊離開別墅之後,一天兩天都沒有一點消息,我也等於徹底和外界失聯了。
香煙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成為了我生活的必需品,只有抽煙的時候,我才能徹底的安靜下來。
這天夜裡,有人來了,不過並不是王子昊,而是劉松仁。
「你到底讓王子昊幹了些什麼!」他一進門就對我質問道,樣子顯得十分憤怒。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劉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難道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不知道?」劉松仁氣呼呼的坐在了沙發上:「王子昊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自己去找林嘉豪,出來的時候正好被我的人看見,被打了個半死,現在正在醫院搶救!」
「什麼!」我一愣,不過隨即也就平靜了下來:「他在哪,帶我去看看……」
「哼,走!他要出了什麼事情我看你還能怎麼樣。」
一路上我的心情很複雜,因為我知道,王子昊身上的傷不可能是林嘉豪打的,應該是他自己弄的。
到了醫院之後,我看著被包成了木乃伊一樣的王子昊我徹底說不出話了。
好在他並沒有生命危險,此時意識也比較清醒,見我來了,他對我裂開了嘴,還慢慢伸出了手,對我比出了一個ok的姿勢。
我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哥們,你這樣的犧牲也太大了。」
可是王子昊躺在病床上確實閉著眼睛搖了搖頭:「值了,我不這麼做,他們是不會相信我的。」
「你們到底要做什麼?」站在一邊的劉松仁不明白我和王子昊在說著什麼,顯得有些著急?
我看了一眼劉松仁:「劉總,我很謝謝你將王子昊送到醫院,同時請你也不要問我什麼,你說過,你已經不想在參與進來了,而且我也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我想和他們下一盤棋,禮尚往來。」
「你?」劉松仁滿臉不相信的看著我:「你可不要自掘墳墓,以後的路還很長,你看看現在這樣,我不管你在做什麼,你讓自己身邊的人往火坑裡跳,你覺得這樣真的好嗎?」
「劉總,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和小川沒關係。」
我深吸一口氣:「昊哥,你說你這傷的也太重了,接下來的事情,我還需要你呢……」
「我……很快就會回來……」
對於王子昊給自己弄成了這樣,其實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如果只是輕傷的狀態下去找林嘉豪和那神秘人的話,他們不傻,不可能隨意就相信,肯定會覺得是陷阱,王子昊也想到這一點,而他做出的舉動也讓我著實想不到,按照他說的,是自己花錢雇了幾名混混,給自己打成了這個樣子,就差沒有用槍了。
王子昊這樣的付出,我不知道怎麼去回報,此時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將他們一網打盡,讓所有的事情都重歸平靜。
王子昊不能陪我一起了,但是在我離開醫院的時候還是將上次我問他這邊埋葬死刑犯屍體的位置告訴了我,而我當晚,就簡單的化了一個妝就朝著目的地出發了。
其實我感覺,所有的亂葬崗好像都差不多一個樣子,這裡的陰氣也很重,可以說周圍寸草不生,就連一般長見的蟲蟻都沒有出沒。
就是地方有點偏遠,要不是劉松仁贊助了我一輛車,我還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麼過來。
這一晚上並沒有和上一次我跟王子昊一起去亂葬崗那麼驚險,並沒有特別的怪事發生,就是有點累,因為我不可能直接就找到我需要的屍體,先開始的兩個多小時,我挖到的差不多都是已經腐爛的,雖然生前是惡人,現在已經死了,我給人家挖了出來,發現不對還是要給人家埋回去的。
我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抽煙,太累了,早知道我就應該叫劉松仁派個人過來幫忙,上次和張欣起衝突的兩大漢就不錯,可是我怕走漏了消息,不管劉松仁怎麼問,我都沒有開口,現在好了累的是自己。
我丟掉了煙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再一次握緊鐵鍬準備站起來的時候,就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掛住了我的褲腰帶,剛彎腰就被掛回去了,整個人躺在了地上,正好一塊石頭抵住了後腦,痛死我了。
我慢慢起身,扭頭一看,竟然是一直白嫩的手指垮住了我的褲腰帶?
我咽了口唾沫,我記得開始的時候這裡我可是啥都沒有看見,等等……
我輕輕刨開了周圍的土,卻發現這一隻手還算是有那麼一點點觸感,很顯然,是剛死不久的?
這一次沒有用鐵鍬,而是直接跪在地上用雙手開始刨土,不一會,一張年輕女孩的臉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還扎了一個馬尾辮。
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到有點奇怪,雖然挖到現在我也沒有挖到我想要的屍體,可是幾乎每一具屍體上都會被裹著一張破涼席,身上穿著的衣服都很破舊。
可是我眼前的這個女孩的屍體卻不一樣,相對來說,她的臉上比較乾淨,身上沒有子彈孔,也沒有被打過針的針眼,倒是她的脖子上有著一拳勒痕?
我抓了抓腦袋,難不成這女孩不是死刑犯?
不管了我先將她從土裡給拉了出來,結果從她的褲子口袋裡還掉下了一個錢包和一張學生證?
「十七歲?周媛?市第八中學?學生?」我抓了抓頭髮,在她的錢包里翻找了一下,發現只有一些食堂的飯卡和身份證,死刑犯死的時候會錢包嗎?而且她還是個學生,怎麼可能是個死刑犯?
我抓了抓頭髮,看著眼前的屍體,我知道,自己是挖出了一具受害者了,這個時候的我很糾結,我是應該報警,還是應該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
「上天註定,我也有我的事情,你先在這待著,我看看還有沒有別的我想要的屍體,有的話,我會告訴你的家人,沒有的話,只能先問委屈一下你了……」
就這樣,這個叫周媛的女孩屍體就躺在一邊,我又開始四處挖了起來,可是很遺憾,連個毛都沒有挖到……
看了看時間,此時已經五點多鐘了,要是在繼續下去,雖然這裡很偏遠,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真被什麼人給看見了,那我的麻煩可就大了。
我走到了周媛屍體的身邊,坐了下去,將她的錢包和身份證收好了:「看來要委屈你一段時間了,不過你放心,你幫了我,我也會幫你,會給你一個清白。」
說著,我掏出了三根煙,直接點上后插進了女孩頭前面的泥土裡:「如果三根煙燒完了,就等於你同意了,要是沒燒完……那我也不會強人所難。」
我就這麼安靜的等著,可就在香煙燒到一半的時候,整個亂葬崗起了大風,我看了看頭頂上的天空,烏雲密布,看上去要下雨了。
我眉頭一皺,可是我現在卻什麼也不能做,對死人做出的承諾必須要有始有終。
下雨了,這場雨來的很快,沒有一點預兆,我坐在原地一動未動,雙眼也一直盯著香煙。
我發誓,從小到底我都沒有看見過這樣的事情,雨很大,可是卻沒有一滴落到香煙上,知道一整支煙燒完還在冒著青煙都沒有被雨水浸濕。
在雨中我跪在了那女孩屍體的面前,磕了三個頭:「你的仇,我會幫你報的。」
說也奇怪,當我說完這一句話的時候,雨不下了,太陽也出來了,難道一切真的冥冥中自有註定?
我收拾好了工具,剛剛將這女孩的屍體扛在身上的時候,從她的身上竟然飄下了一張已經濕透了的符咒?
我很奇怪的撿了起來看了一眼:「鎮煞咒?」
根據《陰陽三十六秘術》記載,這鎮煞咒是用來封印邪煞的符咒,比如說將凶魂收進了某個酒罈子當中,在瓶口處貼上這樣的符咒,那凶魂也就出不來了,可我想不明白,這樣的符咒怎麼會出現在屍體的身上?難不成是有人故意這樣做?將這女孩的魂魄封在了自己的身體里?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回到了別墅中,我將女孩的屍體就放在了客廳,自己則是去洗了一個澡,畢竟在亂葬崗搞了一晚上,又淋了雨,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經臭了。
只不過在我剛洗到一半的時候忽然有人敲廁所的門,我就奇怪了,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人來這,就算是劉松仁來了也沒有鑰匙,有誰能進來?
我關掉了水,將浴巾圍在身上,走出去開門看了看,卻發現沒有人,我就奇怪了,難不成是我出現了幻聽?
我關上門,就在我準備繼續洗澡的時候,那敲門聲再一次響起了。
還是和剛剛一樣,沒有看見任何人的影子,我納悶的抓了抓頭髮,關上門,可就在我轉過身的那一刻,一張煞白的臉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啊!」我根本就沒有一點心理準備,我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打,可是我身上的浴巾卻掉在了地上。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