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死亡並不是真正的解脫
雖然我從趙乾的嘴巴里知道了一些關乎那個小矮子還有長風集團的事情，可是我現在並不能就這麼冒冒然然的過去，不然我指不定會怎麼著。
就在我剛剛離開趙乾家的時候，我接到了吳奶奶的電話，電話了她告訴我陳爺爺快不行了，讓我趕緊過去，他想見我最後一面。
等我到了之後才發現吳奶奶並沒有騙我，陳爺爺躺在床上，嘴角處掛著鮮血，此時的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吳奶奶……怎麼好好會這個樣子？上次來都還好好的？」
「我……我也不知道，我剛剛出去買菜，那時候都還好好的，他還在寫著什麼東西，可等我剛剛到家的時候就看見他成了這個樣子，開始的時候躺在椅子上……」
「吳奶奶別著急，我來看看。」說著，我拍了拍吳奶奶的肩膀後走到了陳爺爺的床邊。
我剛要開口說話，陳爺爺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我，然後卻指向了桌子上。
扭頭看去，卻看見是一本已經染上了他鮮血的筆記本。
我拿起來看了看，卻發現什麼字都沒有，不對……有幾頁被人給撕了……
「陳爺爺，發生什麼事情了，誰給你弄成這樣水的。」
也許是迴光返照，我不知道陳爺爺哪裡來的力氣，竟然一把將我拉了下來，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衣領，就如同有什麼東西掐住了他的喉嚨，讓他說不出話來。
陳爺爺的嘴巴和喉嚨不停的動著，最後瞪大眼睛只對我說出了一個字：「水……」
話音剛落，根本不給我問話的機會，我只感覺他的手臂一松，全身像是僵住了一般，直愣愣的倒在了我的面前，而他的雙眼一直死死的盯著眼前。
水……陳爺爺到底要跟我說什麼，他說了水字，難不成是李三水害死了他？
吳奶奶此時已經哭暈了過去，兒女都在外面，平日里他們老兩口子相依為命，現在好了，老伴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走了，我不知道她能不能撐的住。
我一直留下來幫忙，沒有報警，因為報警也沒有用，根本差不多什麼，倒是醫生給做了檢查，屬於心肌梗賽突發死亡的，是正常情況，但是醫生跟我說的一句話，讓我有點想不通，陳爺爺有心肌梗賽，但是不算太嚴重，如果不受了太大的氣，不會發病死亡的。
忙了一天，我從陳爺爺家出來了，筆記本我沒有帶走，陳爺爺雖然寫了東西，可是現在被人撕了，吳奶奶應該知道一些內容，只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下，我要開口問的話，好像不合適。
種種跡象看，如果不是我要陳爺爺寫當年的事情，恐怕他就不會死，我有責任。
我嘆著氣，本來還以為從陳老的身上可以知道什麼，現在好餓了，這個時候小姐姐給我打來了電話，讓我去附近的菜市場買點菜帶回去，說她要做飯。
我答應了，但是我也有了一個想法，小姐姐是陰差，那麼找來死者的魂魄問清楚一切不就可以了嗎，我不是就可以找到陳爺爺的魂魄？
我咽了口唾沫，感覺全身都來勁了，只是去買菜的時候，我聽見那些買菜的阿姨都在議論陳爺爺的事情。
我聽見了一些八卦，每天來買菜的都是陳爺爺，好像昨天的時候陳爺爺還和這賣菜的阿姨聊過天，心情不好似乎是和吳奶奶吵架了。
還說什麼今天沒來，想不到就死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我就插了一句嘴，我問了一下今天吳奶奶有沒有來買菜？
畢竟這麼多年的街坊，大家都認識，可是買菜阿姨的話讓我覺得有些詫異，她一口就否定了吳奶奶下來買菜的事情，說這老奶奶幾乎從來就沒有來過市場，以前來過，可是嫌棄味道不好就再也沒來過了。
可是吳奶奶卻說今天她下來買菜的時候陳爺爺才出的事？
心中一驚，難不成吳奶奶在說謊？可這有為什麼？
突然，有人跑進菜市場大喊，說什麼前面有人要跳樓，就在報社的宿舍里。
我一愣，菜也不要了，掉頭就跑！
等我來到樓下的時候，警察已經來了，拉起了警戒線，我卻看見站在樓頂邊緣的竟然是吳奶奶！
我想上去，可是警察不讓，心中都急死了，十分鐘后，王子昊版小姐姐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看見他，我就笑了。
「小……王警官！讓我上去！」
小姐姐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什麼也沒對我說就讓警察給我讓路了。
我一口氣跑到了樓頂，對於我這個瘸子來說太累了，到的時候我已經是滿頭大汗。
「吳奶奶！你不要做傻事！」我伸出手，朝著吳奶奶喊道。
「晚了……都晚了，老陳走了，我一個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吳奶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陳爺爺為什麼會死，請您告訴我！如果您就這樣跳下去了，你怎麼面對陳爺爺……」
吳奶奶一邊哭泣著一邊搖著腦袋：「都是你們，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還要來找老陳，二十四年前的事情為什麼非要知道……」
我沉默了，看著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此時從我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是小姐姐帶著一些警察上來了，她來的時候正好聽見了吳奶奶說的話：「話不是這麼說，你以為跳下去真的就解脫了嗎？如果沒有死那麼多人，不會有人想去提二十四年前的事情，可是你知道嗎？如果不提，會有更多的人死，有是什麼先下來再說，不要站在那，很危險。」
我看了一眼小姐姐，然後咽了口唾沫，慢慢朝著吳奶奶走了過去。
「不要過來！」吳奶奶又忘邊沿靠了靠：「不要過來！我們老兩口已經累了，我們不想參與進來了，老陳，是被我氣死的，可是我也沒有辦法，我讓他不要寫，可是他不聽，他說那些事情必須要讓你們知道，可是……可是他們威脅我，只要那些事情被你們知道了，就會殺了我的子女，還有我的孫兒，我沒有辦法……我真的沒有辦法……」
我點上了一根煙，狠狠的抽了一口：「吳奶奶……誰找上了你……」
「三水……是三水，三水變了，他已經不是我們認識的三水了……」
「李三水？！您知道他在哪裡嗎？」
可是吳奶奶這一次並沒有再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含著淚微微一笑，張開了雙臂，縱身跳了下去。
「轟！」
這一聲，震動了我的內心，我怎麼也想不到一個救過我，剛剛還和我說話的奶奶就這麼沒了。
小姐姐拍了拍我的肩膀，拉著我掉頭走了下去。
「景秀花園，去景秀花園，拍人去景秀花園查！」當我看著吳奶奶的屍體被抬著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我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好了！我知道！我叫你買菜，就是想對你說，我查到了一些東西，想回家慢慢告訴你，現在看來，你是沒有享受我手藝的這個福分呢？沒辦法，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聽你的，不過你不要去，我會找陳建軍回來的，我們在警察局裡等……」小姐姐笑著對我說道。
雖然說話的客氣跟王子昊完全不一樣，可是現在這樣的情況，根本就不會有人注意到。
但是她讓我不要去，我卻不幹，我搖著頭要去，可她竟然吼了我：「你去能有什麼用？你去有什麼理由？趙乾不在，沒有人能證明你說的話都是真的，我們接到報案，他們工地又死了兩名工人，我要請陳建軍回來協助調查，另外，我也會派人去找趙乾，只要陳建軍在我們手上，你要問什麼都可以，明白了嗎？」
我愣住了，這一點我還真的沒有想過，此時我也只能聽小姐姐的了，只不過小姐姐的辦事能力讓我覺得真厲害，不過仔細一想也是應該的，畢竟她在下面也是幹這一行的，雖然方式有點不一樣。
我跟著她回到了警察局，不到半個小時，陳建軍被人給帶回來了，審訊室，我以為小姐姐會和我一起去問，可是她卻擺了擺手，讓我一個人先去，等我搞不定的時候她在上，我也同意了。
「陳總，又見面了……」
「呵……現在先生都這麼厲害了？竟然還能幫警察詢問？」
我搖搖頭：「我不厲害，你才厲害，我不想和你繞彎子，李三水在哪裡，那個小矮子又是誰，林嘉豪被你們藏哪裡了，還有曾叔的屍體又是怎麼個情況。」
陳建軍眯著雙眼，盯著我冷笑：「你是不是還少問了一個問題，你是不是還想懷疑兩個工人也是我殺的？或者說，你的好朋友，也就是最支持你的王子昊王警官的車禍也是我安排的？」
我一愣，王子昊車禍的事情，外面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
「那你可以告訴我嗎？」
「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你說的問題我一概不知，而且今天死了的兩個工人，死法你也知道，也夠的屍體還在那！」
「啪！」
我猛然站起身，雙手一拍桌面：「你當我是傻子嗎？就算他們的臉是野狗咬的，野狗能弄出滿身的窟窿？不行的話，我就躺在這，你找兩條也狗來，我看看我身上有沒有！」
「這我就不知道，你想知道自己找野狗去弄唄。」
「你……」
就在這個時候小姐姐打電話來讓我出去，結果出去后她告訴我，在景秀花園裡，找遍了所有的樓盤，都沒有發現任何我們想找的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