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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受罰

  越想,我心中就越是難以冷靜下來。


  所以葉崇安話說完之後,我立刻似笑非笑的看著葉崇安說道:「莘月進府來,本來就是來陪本宮的。王爺現在這麼說,難道王爺對莘月有什麼別的心思?」


  話說到這裡,我笑了笑,看了一眼滿臉懵懂的莘月,隨而又繼續說道:「王爺,您剛剛才說過要娶了七音。現在對莘月又起了興趣,這樣可不好吧……」


  「如畫!」


  我話未說完,葉崇安便沉聲打斷了我。


  這是我和他表面上和好這麼久以來,他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我忍不住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面上的笑容更深了幾分。


  「怎麼被我說中了嗎?」


  葉崇安沒有回答我的話,低頭對著蹲在他身前的莘月說道:「你先回去休息,跟在王妃身邊的事情我明日再同你說。」


  莘月似乎完全不明白我和葉崇安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聽到葉崇安的話,還是乖乖地點了點頭,然後小心的看了我一眼之後,便乖乖的離開了。


  頃刻間,房中便只剩下了我和葉崇安兩個人。


  我心裡煩躁的厲害,於是莘月人一走,我也沒再打算理會葉崇安,轉身便回到了床上,側過身打算就這樣休息。


  然而葉崇安這時卻忽然伸手一把拉住了我,將我拉到了他的身前。


  頓時,我和葉崇安之間的距離便不到一尺。彼此之間灼熱的呼吸,都清晰可聞。


  我現在厭惡和葉崇安的親近,即便是他現在什麼都沒有做,就這樣的距離,也讓我感到十分不適。


  我忍不住向後退了一些,可是葉崇安察覺出我的動作之後,立刻轉而握住了我的腰肢,讓我根本動彈不得分毫。


  「你要做什麼!」


  我瞪著眼看他,面上不由得沾染上了幾分怒氣。


  葉崇安沒有立刻說話,俊挺而凌厲的眉峰下濃黑一般的雙眸定定的凝視著我,幽深的探不見底。


  過了好一會兒,葉崇安才緩緩開口:「如畫,你……是不是醋了?」


  葉崇安這話讓我差點忍不住笑了出來,什麼叫做醋了?

  我只是厭煩他心裡裝著馥挽雲,卻又和別的女子這般親密而已。


  葉崇安,可真是會自作多情!


  於是我朝著葉崇安笑了一聲,隨而嘴角緩緩上揚到一個惑人的幅度,然後慢慢湊近了葉崇安,雙唇似吻非吻的在葉崇安的唇角流連著。


  「就算我醋了,那又怎樣?」


  葉崇安沒動,任由我動作著,但是我明顯從他額上泛出的青筋可以看出,他……動了情。


  見狀我臉上的笑意更甚,手上也開始不安分的探進了葉崇安的衣襟之中。


  我倒是要看看,葉崇安,你到底有多能忍。


  我倒是要看看,你對馥挽雲用情有多深……


  入夜之後,我的手腳便開始泛冷。此時我冰涼的手掌已經探進了葉崇安的衣襟之中,與他灼熱的胸膛只有薄薄的一層衣料之隔。


  就算僅僅只隔著一層衣料,我都能明顯的感覺到他胸膛滾燙的溫度。


  我忍不住又笑了出來,笑聲很輕也很好聽,不過落在葉崇安的耳中,恐怕就沒有那麼好受了。


  看到葉崇安這般『狼狽』的模樣,我心中覺得一陣快意。


  正準備開口奚落葉崇安幾句時,他忽然一把抓住了我的不安分的手,下一刻,如同狂風驟雨般炙熱的親吻便向我傾襲而至。


  我瞪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葉崇安,雙眼之中滿是不可置信。


  葉崇安見我這般,眼中不由得沾染了幾分笑意,他停下了輕吻我的動作,隨而用著低沉悅耳的聲音溫柔的對我說道:「親吻的時候,要閉上眼睛。」


  話落,再次吻上了我的雙唇。


  我原本只是想戲弄戲弄葉崇安,可誰知道對方竟然如此經不起挑逗。現在偷雞不成反而蝕把米,我被葉崇安的親吻弄得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壓根就做不出任何反應。


  到最後,只能沉淪在葉崇安的親吻之中……


  …………


  翌日清晨

  葉崇安起身之時,林如畫還在睡夢之中。昨日折騰了一宿,本來現在林如畫的身子就不好,所以葉崇安起身的時候動作很輕,小心翼翼的,生怕驚擾了林如畫的美夢。


  就連丫鬟們進來想要伺候他盥洗,都被他給趕了出去。


  等到上朝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情。


  葉崇安堂堂一個永安王,在朝中的勢力日漸壯大,不過私下裡,葉崇安這人行事依舊如同以往一樣低調。畢竟樹大招風,低調些來得好,以免惹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這次他失蹤幾日回來,他麾下的那些朝臣,也沒有專門過來探望,只是在早朝的時候碰到了,才像是隨意問候了一番。


  葉崇安作為當今聖上的第三子,雖不受寵,但好歹也是皇室血脈。但是這次失蹤幾日,皇上不僅沒有派人尋找葉崇安,甚至在上朝之外,連一句簡單的問候都沒有。


  反而是葉寧安,因為這幾日也在尋找林如畫他們,所以身上也受了一些輕傷。不過比起葉崇安身上的那些傷來說,葉寧安身上的傷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本來就只是一點小傷而已,但是皇帝倒是心疼了。所以太子剛到,皇帝看見太子臉上的傷時,面上的神色立刻沉下了些許,隨而用著帶著些心疼的語氣問道:「寧安這是怎麼了?臉上怎麼受傷了?」


  「父皇不用擔心,只是一些皮外傷而已。倒是三弟這幾日出事,身上的傷可不輕。」


  相比起對葉寧安熱忱的態度,皇帝在面對葉崇安的時候,態度顯然冷淡了很多。聽到葉寧安的話,皇帝面上的神色冷淡,聞言只是象徵性問道葉崇安:「崇安傷勢如何?」


  葉崇安在外仍舊是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他彷彿對皇帝的態度絲毫都不在乎一般,聞言朝著皇帝露出一個柔和的笑意來,回道:「回父皇的話,兒臣無事。只是今日上朝,兒臣有一事想要向父皇稟報。」


  「何事?」


  「兒臣今日聽聞,林相身受重傷,久治不愈。父皇雖命林相治理河東水患,但是畢竟人命重要。林相在朝中身擔要職,真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對我梁國來說,就是一大損失。所以懇請父皇立刻下詔,召請林相回城!」


  葉崇安說著,一下跪了下來。林衍志的人,和他的人,現在聽到葉崇安的話,也都隨聲附和。


  一時之間,朝堂上一大半的朝臣,都在附和要林衍志回城的提議。


  林衍志擔任梁國宰相數十載,在朝中積累下來的人脈,鮮少有人能匹及。他雖說只是一國宰相,但是話語權,甚至和皇帝都差不多。


  作為一個皇帝,最忌諱的事情是什麼?那便是功高蓋主。


  林衍志在外宰相這麼久的時間,不知道立下了多少功勞。


  表面上皇帝一口一個愛卿,但是實際上早就把林衍志視為了眼中釘。


  這一點,其實所有的人都很清楚。包括葉崇安為什麼這麼為難,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說起來,這一次林衍志去河東的事情,林如畫還真冤枉了葉崇安。


  其實皇帝早就有了要除掉林衍志的計劃,所以趁著這次河東水患,立刻便把人給派了過去。


  心裡打的算盤,便是讓林衍志不能安然無事的回來。


  別說是這次林衍志受傷了,就算是沒有,在回程的途中,皇帝也會想辦法把林衍志給解決了。


  但是現在葉崇安忽然提出這個提議,當即皇帝便一下沉了臉。


  本來皇帝就對葉崇安不喜,現在葉崇安提出這樣的提議,皇帝手下一個用力,狠狠地拍在了龍椅上,隨而指著下面的葉崇安怒罵道:「老三啊老三,以往見你本分老實,所以你做什麼我從來都不會幹預。林相這次的事情暫且不說,你和朝中這些大臣又是怎麼回事?!別以為朕在宮中,什麼事都不知道!」


  其實葉崇安這個人在外的時候,小心謹慎的很。即便是朝中很多大臣現在已經歸屬到他的麾下,但是葉崇安私下裡,也鮮少和他們往來。


  就算真的有過,那絕對不會讓外人察覺。


  現在皇帝這麼說,純粹就是在遷怒於葉崇安。


  畢竟林衍志的事情,葉崇安一個人說還好,皇帝尚能搪塞過去,但是現在,朝中一大半的朝臣,都在附議,就算皇帝再怎麼不想,現在也不得不讓林衍志回來!

  面對皇帝的盛怒,葉崇安面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仍舊繼續說道:「兒臣這麼說,也是為了父皇,為了梁國好。所以懇請父皇下詔,立刻召請林相回城!」


  皇帝被葉崇安的樣子氣得胸膛劇烈起伏著,瞪著跪在下面的葉崇安半晌,最終還是下詔召回了林衍志。


  只不過,葉崇安卻也因此受到了牽連。


  皇帝說他私下與朝中大臣往來密切,懷疑他居心不良,所以現在罰了葉崇安半年的俸祿,並且禁足在永安王府一個月,好好在府中反思。


  如若發現他與朝中大臣往來過密,那麼下次的懲罰便不止是這麼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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