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遲來的代價

  蘇葉一怔，下意識問著：「你什麼時候來的？」


  「很早就來了。」躺在床上的閻魔，很是乖巧的回答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蘇葉的錯覺，他總覺得，此時的閻魔，似乎有些變化，和上個輪迴，有著微妙的不同。


  可到底是哪裡不一樣，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來。


  這個念頭閃過，蘇葉便仔細的盯著閻魔，想要找出，和上個輪迴不同的地方。


  像是在玩大家來找茬的遊戲一樣，蘇葉認真看著閻魔，同時回憶上個輪迴的閻魔，想要找出兩者的不同。


  這樣的眼神，也並沒有能讓閻魔害羞，她只是有些奇怪，很是平靜的看著蘇葉。


  看了半天，蘇葉終於找出和上個輪迴不同的地方……


  他有些奇怪的問著：「閻魔，你似乎變得更小隻了一些？」


  是的，這個輪迴的閻魔，相對於上個輪迴，身高似乎稍矮了一些，像是小了一歲。


  這樣的變化很是微妙，如果不是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你……」閻魔聽了這話，很是驚訝的看著蘇葉，她還真沒想到，蘇葉居然發現了這點。


  「你發現了？」


  「嗯。」蘇葉點了點頭，奇怪的問道：「你到底怎麼了？不僅是變得更小隻了一些，也好像沒有多少精神，像是生病了一樣，發生了什麼事情，不能和我說嗎？」


  閻魔聽了這話，稍稍一怔，抿了抿嘴唇，嘆息一聲，說著：「有些事情，你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有任何改變，這一次的輪迴，出現了一些意外，為了修正這些意外，我付出了一些代價，才會變成現在這幅樣子。我的力量減弱了一些，理所當然就變小了一些。」


  「意外？什麼意外？」蘇葉皺著眉頭，有些奇怪的問著：「為什麼會出現意外？」


  「還不是因為你……」閻魔看著蘇葉，語氣很是平淡，但似乎很是無奈。


  「因為我？」蘇葉有些莫名其妙，根本不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閻魔嘆息一聲，繼續說著：「我也沒想到，你居然能讓正常的輪迴，出現偏差，產生意外，雖然你是造成的，但我沒有意識到，也是有一部分責任！」


  「為什麼會讓輪迴出現偏差？」蘇葉還是沒辦法明白。


  「因為你上個輪迴鬧得實在是太大了。」閻魔說道。


  「上個輪迴，鬧得實在是太大了？」蘇葉聽著這話，忽然想到了什麼，身體一僵，有些不敢置信的問著：「你是說……我的存在，被關注到了？」


  「是的。」閻魔點了點頭說道：「上個輪迴，你拿下了龍王杯的冠軍，還打破了亞洲的百米紀錄，影響那樣大，被關注到也沒有任何奇怪的，有些存在對於你保持中立的態度，有些存在則支持你，但有不少存在，卻想要弄死你。」


  「……這樣嚴重？」蘇葉的臉色有些難看，他還真沒想到，上個輪迴的影響，居然是這樣的糟糕和嚴重，當時想當然的拿了龍王杯的諸多榮耀，本以為輪迴結束就會一切重置，根本沒什麼影響。


  誰知道，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現實，拿到了什麼，就必然要付出的相應的代價。


  蘇葉依靠閻魔的存在，打破了諸多的記錄，榮獲龍王杯的冠軍，最佳選手，粉絲無數，真可謂名揚天下，春風得意。


  而他付出的代價少之又少，當時本想並沒有什麼，誰知道到了這個輪迴，代價就浮現了出來！


  閻魔說的話，他當然明白是什麼意思。


  閻魔口中的「那些存在」，自然是像是閻魔這樣，超越人類的超凡存在。


  閻魔能夠清楚的認知到，這個世界的時間，在不停的輪迴，自然也有像是閻魔這樣的超凡存在，同樣會意識到，時間變得不正常了。


  閻魔想要讓時間重新流動，自然也有存在，不想要讓時間重新流動。


  至於原因，倒是很簡單，只要時間不斷重置，又保留自身的記憶的話，那從另外一個角度上來說，這就是永生。


  蘇葉有理由相信，那些超自然的存在，根本沒有資格達到「永生」，現在時間不停的輪迴，或許正符合祂們的期望。


  而蘇葉要將這輪迴破壞掉，有存在想要幹掉蘇葉這個威脅，也是情有可原的。


  儘管因為時間會重置的關係，就算死掉，輪迴重置又會復活，可不斷在輪迴的開始，就幹掉蘇葉，威脅自然是不復存在的。


  一想到這個結果，也不知道會體驗死亡多少次，蘇葉的臉色便相當難看！

  這或許是最糟糕的結果了吧？

  閻魔看著蘇葉難看的臉色，似乎看出了蘇葉的想法，搖了搖頭，淡淡說道：「倒沒有你想得那麼嚴重，你暫且不會有任何危險。」


  「不會有危險？」蘇葉一怔。


  「嗯，知道你的存在，並且知道你想要做的事的存在，終究只是少數中的少數，事實上，大部分超自然存在，根本就不知道時間在重置與輪迴，就算是我們，也只有少數意識到了這一點，所謂的威脅，很是微弱，我只是稍微花費了一些代價，就擺平了威脅。你不用擔心太多，只要好好攻略目標就行了。」閻魔露出罕見的笑容，如此說著。


  她露出這樣的笑容，似乎在安慰蘇葉一樣。


  「這樣嗎……」蘇葉皺起的眉頭松下，他看著閻魔，閻魔的笑容很是罕見，儘管這笑容非常僵硬，甚至顯得有些虛假，不過，還是很美，非常美。


  閻魔的笑容很罕見也很美麗，只是這事情，就真的是這樣簡單嗎？

  蘇葉對此還保持著懷疑的態度，不過就像是閻魔所說的那樣，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就算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也沒有任何能力改變什麼，安心做好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情就行。


  蘇葉不由沉默，過了半晌，忽然想到了什麼，出聲問道：「黃昏夕子的資料弄來了嗎？」


  「嗯。」閻魔點了點頭，取出一個光球，遞給了蘇葉。


  蘇葉接過光球，很快便『看』到了黃昏夕子的諸多信息。


  信息比上一次水上步美的信息稍微豐富一些，記錄著每一件事情，也不知道閻魔到底是從哪裡弄來這麼豐富的資料。


  很快，蘇葉看到了有關於『校園冷暴力』記載的部分——原來所謂的真相，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