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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練氣練武之不同

  正當他被王敦的攻擊弄得有些煩躁時,一陣破空聲傳來,張摯一喜,暗道孫銘總算是解決了,他與這琅琊王氏的子弟對戰,傷又傷不得,走又不能走,實在是憋屈。


  不過當他扭頭招呼孫銘時,迎來的卻是轟然一拳,胸口的一擊讓他倒飛出去,手中的鋼鞭也掉在了地上,噴出了一大口血,這才止住了血氣翻湧。


  一個蒙面人站在身後正冷冷看著他,而另一邊也有一個蒙面人,衝進了祖逖與刀門精銳的戰團,如虎入羊群般,那十幾個刀門精銳不一會兒就被踹飛數人。


  「你們是何人!可知與我刀門為敵是何下場?」張摯睚眥欲裂,但見來人氣勢要強於自己很多,也不敢說一些狠話,有些沒有底氣地喊道。


  白髮蒼蒼的玄江,像老夫子講課似的,慢慢悠悠說起了修鍊者與武者的由來,司馬衷對這些他從未接觸的世界很感興趣,所以聽得也很仔細,一個多時辰以後他才搞明白何為修鍊者,何為武者。


  遠古時期,人族為了在凶獸橫行的洪荒生存,不得不強化自身來保護自己,其途徑大致上有三種:


  一是製作兵器,比如從最初的木棍,到後來的銅器,再到如今的鐵器,殺傷力一步一步增強。


  二是鍛體習武,吃的食物加上肌肉蘊藏的能量,通過平日里的鍛煉激發出來,再通過搏鬥中的經驗來組合成武藝,運用此法的即是武者。


  三則是修鍊真氣,祖先們用呼吸吐納之法吸收一種叫做靈氣的能量,收入丹田之內轉化為真氣,真氣不僅能強身健體,更能用之對敵,運用此法的便是修鍊者。


  根據真氣的凝練程度,則分為天地玄黃四個大階,每大階又分為初期中期後期巔峰四個小階,而且修鍊者的壽命會隨著等階升高而延長。


  商朝是修鍊一途最繁盛的時候,玄階黃階多如牛毛,地階高手也不在少數,只是不知為何,後來便衰落了,如今修鍊者已是鳳毛麟角,達到玄階者更是寥寥無幾。


  司馬衷有些暈乎,這也太神奇了吧,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真有修鍊一說。


  「那你們幾個是什麼等階?」司馬衷看著正在給滿泰療傷的玄河問道。


  「老奴已是玄階巔峰,玄河玄湖則是玄階後期,玄海修鍊較晚,不過也達到了玄階中期。」玄江不緊不慢地說,他在這個境界卡了近二十年,不曾有所進展,這二十年來他也一直在尋找突破地階的機會。


  「那既然修鍊比習武好處更多,為何他們不都修鍊?」司馬衷問道,修鍊可以延年益壽,習武卻只能強身健體,相比之下做一個修鍊者要明顯優於武者。


  「陛下有所不知,並不是所有人都能修鍊,擁有修鍊資質的人才能入修鍊一途,而這樣的人卻是萬中無一,並且就算有修鍊資質,也不一定能獲得修鍊功法。」玄江緩緩地說,他的資質就很不凡,畢竟玄階巔峰也不是人人都能達到的。


  「那何人才有修鍊功法?」司馬衷問道,這修鍊者就是個大殺器啊,修鍊了之後不僅能活的久,還能提高武力,那修鍊功法肯定也不是常人能擁有的。


  「那幾個頂級世家,江湖上的幾個大勢力,還有就是皇室。」玄江沒有一一列舉,不過司馬衷腦海中也走了一些思路。


  「莫非,那幾個頂級世家就是因為有功法的傳承,才會屹立於各朝各代?」司馬衷想到了那些世家在大晉整個階層的地位,有些不太肯定地問道。


  「沒錯,而且崔盧鄭王四大世家都有玄階高手,只是相比於皇室來說稍弱一些。」玄江說道,修鍊界的情況他都了如指掌,司馬衷也不知道這老宦官從哪兒獲取的消息。


  「難怪了,朕也一直有個疑惑,那些新興貴族和豪強,有的在財力、官職上都超過了四大世家,為何他們還稱不上世家,現在才知,錢財官位終有一天會失去,而傳承不斷,他們便能一直強盛下去,原來如此。」司馬衷恍然大悟地說,就想陰密縣縣令只是滎陽鄭氏的一個旁系,當地豪強卻不敢動他分毫,世家的底蘊果不是那些暴發戶能比的。


  「陛下,修鍊者終是隱藏於各世家的底牌,有些新興豪強就是雇傭散修和高階武者,雖然比之世家自己的傳承要弱一些,可也不容小覷,而且如今財力權力日漸重要,個人武力便不是那麼獨佔鰲頭,就似一些將軍,雖然只是黃階武者,可他精於兵法,依然可以為將為帥。」玄江見司馬衷有些輕視那些新興豪強,便提醒道。


  「個人武力?朕知道文尚書勇武不凡,他是什麼等階?」既然修鍊者這麼厲害,那朝中武力過人的將軍們是不是也是高階武者,要不然他們豈不是分分鐘被比了下去?司馬衷想道。


  「老奴與他也算是老相識,他已經是玄階中期的武者了,而且還頗具領兵之能。」玄江說道。


  若是與文鴦單打獨鬥,他能甩之幾條街,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天賦,文鴦領兵作戰的軍事才能就不是他能比的,任他再強,於數萬軍士的戰陣之中還是免不了被殺,畢竟像趙子龍那樣武力高絕又能領兵打仗的人還是太少了。


  「景帝之崩,可與他有關?」在後世看三國,司馬師好像就是被文鴦弄死的,被單挑滅了?

  「沒錯,景帝當時乃是玄階初期修鍊者,文鴦也不過是剛踏入玄階的武者,他想打敗景帝,還是不太可能的,不過……」提起司馬師,玄江有些傷感,司馬氏修鍊奇才就這麼隕落了,也怪他沒保護好。


  「不過什麼?」


  「景帝當時正在大帳療傷,文鴦突然殺入軍營,景帝受驚便岔了氣,走火入魔而亡,並非外界傳言那樣驚懼而死。唉,這應該就是天譴吧。」玄江嘆了口氣道。


  「嗯?你敢罵景帝?」天譴不是罵人的么?雖然司馬氏在後世的名聲不太好,而且司馬衷也沒見過那個大爺爺,可現在他是大晉之主,當然不能不表示一下,你一個老奴才說這話難道不是犯上?司馬衷有些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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