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名聲狼藉
都說商場如戰場,衛長青在商場上滾爬了近三十年,走南闖北,什麼世面沒見過?早已修鍊成精,他很有耐心的等候章五爺給他帶來好消息,當然了,他也不是光坐著不動,大量的家丁被派出去,暗中盯著關若睫、關有山等人的一舉一動,甚至連章五爺那邊都派人盯著。
章五爺果然沒有讓他失望,三天後,他接到了章五爺的心腹親信周誠帶來的口信,章五爺已以商量事兒為借口,把關若睫主僕騙進府里,現在是收網的時候了。
衛長青帶上幾名保鏢,興沖沖的前往章五爺的府第,沒看到章五爺出來迎接,他眉頭微皺,心中生出一絲警惕。
周誠笑眯眯的告訴他,五爺已把關若睫主僕倆拿下了,這會正在忙著辦事,小的不方便進去打擾。
在周誠的帶領下,衛長青來到一間大廂房外側耳偷聽,忍不住咧嘴樂了,裡邊傳出章五爺狼狼的怪笑聲,還有香兒驚恐萬懼的尖叫聲和求救聲,動靜很大,但守在門外的幾個保鏢彷彿耳聾一般,啥也沒有聽到。
周誠神秘兮兮的朝旁邊的另一間大廂一指,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衛爺您請便,小的就不打擾了。」
衛長青哈哈一笑,塞給周誠一錠白花花的銀子,命幾個保鏢守在外邊,然後推門,大搖大擺的走進去,保鏢知趣的把房門關上。
衛長青走到內間,看到關若睫被捆成棕子一般,嘴巴里還塞著布團,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他忍不住了,裝模作樣的搖頭,「喲,章五爺也太不會憐香惜玉,竟把我親親的若睫捆成這樣,讓老夫好心疼喲。」
關若睫看到他,掙扎得越發厲害了,衛長青很輕易就把她按住,得意得嘿嘿笑道:「若睫啊,這回看你怎麼跑出老夫的手掌心,嘿嘿。」
關若睫急得眼淚直流,拚命的掙扎,奈何被捆成棕子一般,哪能掙脫。
衛長青並不急於下狼手,而是津津有味的欣賞她拚命掙扎,絕望流淚的無助表情,甚至還把塞住她嘴巴的布團取下,他的口味有點重,就是喜歡聽女人在絕望時的尖叫與哀求。
「救命……」布團一取下,關若睫立時大聲呼救。
「你叫破喉嚨都沒用,外邊都是老夫的人,嘿嘿。」衛長青得意道。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給你礦契……」關若睫見呼喊救命也沒用,只好苦苦哀求。
「嗯,你求我啊,說不準老夫會心軟放了你。」衛長青臉上帶著貓玩老鼠一般的戲謔笑容,很舒爽的欣賞關若睫絕望無助的哀求表情,他就喜歡這調調,能給他帶來一定的刺激,沒辦法,畢竟寶槍老了,他需要充點電,而關若睫絕望無助的哀求表情和聲音就是電能。
「若你乖乖就範,老夫會寵著你,讓你吃香喝辣的,何至於弄成這樣?」
人在得意時,難免嘴巴賤,衛長青說了一大通埋怨的話,甚至連最後如何處置關若睫都得意洋洋的說出來,若是乖乖聽話,他就在後院養著,若不聽話,就行家規,關豬籠沉塘。
遊戲玩夠了,電能也充好了,當然要行家規執行槍決了,得意洋洋的衛長青飛快脫除外裳,然後解褲帶。
「畜牲。」
衛長青一呆,房裡怎麼會有男人的聲音?
他抓著已解開的褲頭扭頭張望,卻啥都沒有看到,房間里空蕩蕩的,就他和關若睫兩人,一定是自已太緊張產生錯覺了,一定是。
確認只是錯覺之後,他繼續脫褲。
「你這禽獸,還不住手?」
厲喝聲響自房內,把衛長青嚇得打了個哆嗦,一屁股癱坐地上,原本充滿電能的寶槍瞬間秒萎,變成死蟲一隻。
嘩啦一聲,豎在牆壁一側的大立櫃突然打開,露出端坐在裡邊的一群人,有嵐縣縣尊大人,主簿和捕頭等人,還有一幹當地的名流士紳,他們全都用怪異的目光看著衛長青。
「你們……」
衛長青當場嚇傻了,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明白自已被章五爺坑了,羞惱氣怒攻心,卟的噴出一口血水,當場昏死過去。
看熱鬧的眾人無不搖頭,兒媳守寡,公公扒灰這種事在大戶人家的深宅里多了去,只要沒人告狀,安撫得好,一般都不會有事,在場的一眾士紳豪強裡頭,扒過灰的就有好幾個呢,不都活得瀟瀟洒灑,但衛長青可是被逮個現形,情況自然不同了,就算官府治不了他的罪,聲譽也全毀了,要麼捲鋪蓋搬到別的地方隱姓埋名,東山再起,要麼抹脖子了事,總之,岢嵐衛家是完了。
一些熟知衛長青尿性的士紳豪強都動起了心思,衛長青肯定不會抹脖子的,捲鋪蓋搬家是真,田產房產什麼的肯定得拋售,正好乘著這個好時機壓價,又能賺一筆,至於同情心神馬的,值幾個錢?他們巴不得多出幾個李長青趙長青神馬的呢。
「三夫人放心,本官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縣尊大人對已經鬆綁的關若睫說道,瞟了躺在地上的衛長青一眼,甩袖走人。
在任期間,他確是收了衛長青的不少孝敬,本該幫他辦點事,但現在人臟俱獲,本地的名流士紳都在場目睹整個過程,板板釘釘上的事,他心再黑也不敢翻板,那會毀了他的仕途,死道友也不能死貧道,所以,衛家只能當炮灰了。
整件事都是關若睫和章五爺設計挖坑,也讓他心中微凜,這女人不是一般的狠啊,不僅坑慘了衛家,而且一棒子打死,再無翻身的餘地,這樣的女人,可千萬別招惹啊。
衛長青的醜事很快傳遍嵐縣,各種風言風語讓衛家的人都抬不起頭,出門都象做賊一般遮遮掩掩的,落井下石的大有人在,總之,衛家在岢嵐是混不下去了,悄然賤賣家產田產,在某個夜晚全家跑路,消失得無影無蹤。
此次風波,關若睫大獲全勝,不僅逼走了衛家,還拿回了之前被衛家奪走的房產田財等物,不守婦道的名聲也洗白了,不過,閑言難擋,她又背負了最毒婦人心的新罵名。
關若睫對此只能報以苦笑,一個失去依靠的女人,想在這世上苟且偷生為什麼就這麼難?傷心之餘,腦海中不知不覺又浮現某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