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教官有請
沐晗在家咳了兩天，已經開始咳血了。
封睿時不時冒出來的自責讓沐晗覺得的心煩，吃完午飯就打發他去超市買食材，她要點大餐。
忽然電話響，是個陌生的號。
「你好，請問是哪位？」
「請問是沐晗同學嗎？」
「我是。」
「這裡是教務處，你的學籍有問題，你現在能來教務處嗎？」
「嗯？好。」
「請儘快，不然會影響你的入學。」
學籍怎麼會出問題？掛了電話，沐晗想不通。
沐晗看看時間才一點半，這個點打電話通知應該很急吧。沐晗沒多想，拿了鑰匙就出門了。
畢竟不是住校，用的時間稍長了一點，等沐晗到的時候，屋裡已經有兩名學生在等了。一男一女，看來學籍出問題的不止她一個啊。
聽到有人進來，那兩名同學回頭看。
真是冤家路窄。
男的不認識，女的，呵呵還是火車上的那個女生。
沐晗對兩人點頭示意，自己找個地方坐下。
「我叫陸明，美女怎麼稱呼？」陸明見沐晗坐下，自動就靠了過來，帶來了一股酒味。
「沐晗。」這次沐晗沒有客套隱瞞，一是大家是同一學校的，二是一會教務主任來了，大家也會認識。
「還是你好啊，那位美女我說了半天話都沒理我。」陸明用手指了指楊湄。「她雖然沒告訴我名字，但我還是知道她叫楊湄，目前暫時是中文系的系花。」
中文系？還真是巧，同系不要緊，不是同班就好。
「什麼叫暫時是？」
「因為現在還有沒報道的啊，萬一要出現一個比她還漂亮的，不就把她比下去了。」陸明露出一個你笨的眼神。
「那有那麼多美女啊？」沐晗覺得好笑。
「誰說沒有，你就比她漂亮，你要是中文系的，肯定把她比下去。」陸明故意說的很大聲。
果然楊湄對著他倆怒視一眼。
兄弟，你這是赤裸裸的挑撥離間啊，沐晗在心中腹議。
這時，門被打開了，進來的不是教務主任，而是一名穿軍裝的軍人。
三人一見，立刻站起身來。
軍人從三人身上掃視了一眼，走到辦公桌前，示意三個人過來。
「我叫馮征，是你們這次軍訓的總教官。」
馮征？風箏？
「這次借教務處的名義叫你們過來，就是想知道，自從軍訓考核和學位證掛鉤后，已經很少有人不參加了，今年我卻接到三份申請，所以我想確認一下，你們是否符合不參加軍訓的條例。」
「陸明？」馮征抬頭看了一眼，打開陸明的檔案袋，「剛剛做完痔瘡手術？」
「是。」在兩個女生面前提這個，太難為情了。
「做了手術還喝酒？你的申請不批准，拿回去。」不等陸明辯解，馮征打開了第二個檔案袋。
「楊湄？」馮征的眼神在楊湄和沐晗的身上穿梭，最後定在楊湄身上。
「楊同學喜歡喝咖啡嗎？」馮征突然問了一句不想乾的事。
陸明在一邊腹議，歧視啊，難到這就是美女待遇。
沐晗卻覺得馮教官的語氣冷嗖嗖的。
「喜歡，馮教官也喜歡嗎？那我請教官喝。」楊湄也怕自己申請被打回來，馬上展開美女的魅力。
馮征卻揚起楊湄的申請說道:「貧血，還敢喝咖啡？真是不知道死活，把你的申請也拿走。」
「你們兩個，如果後天早上沒有出現在操場上，你們的軍訓考核將會是不及格，來不來自己選。」馮征對著陸明和楊湄說完，又看向沐晗。
「你是沐晗？」
「是，教官。」不知道為什麼，沐晗感到馮征和她說話的語氣和陸明、楊湄不同。
「沒事了，回去好好休息。」
嗯，這就完了？
沐晗感到詫異，她以為她也要被訓呢。
「教官，為什麼她的申請會被通過？」楊湄不服，憑什麼她就能過。
「怎麼？自己弄虛作假也懷疑別人弄虛作假？」
「至少要給我們一個信服的理由。」楊湄把陸明也拉了進來。
管我什麼事啊？陸明心想。
「也對，讓你們死心，省的說我偏袒。」馮征抽出沐晗的申請放到陸明和楊湄的面前。
「難道她的就不是作假？」連祁鎮醫院？聽都沒聽過，誰知道哪個窮山溝出來的，哪有她找的醫院名氣大。
這麼重的傷？陸明也有些懷疑了，真要傷的這麼重，這會恐怕還在醫院躺著吧。
「他們不信，你怎麼證明？」馮征問沐晗。
「教官相信？」沐晗問。
「一開始看到你的申請，我也不信，見了你之後，信了。」
「為什麼？」沐晗問出了三個人的心聲。
「一進門我就聞到了你們三個人身上的氣味，他是酒味，她除了咖啡味還有濃重的香水味，你，是一身的中藥味。而且你的呼吸不正常，帶有很重的雜音。」
「教官好厲害！」怎麼和趙奇一樣，都是從呼吸上就能知道她有問題。
「咳……咳咳……」忍了很久的咳嗽，終於忍不住了。
陸明體貼地從桌上抽出幾張抽紙遞給沐晗。
「謝謝……咳咳……噗……」一口瘀血噴出，浸透了紙背。
「啊！」楊湄嚇得大叫一聲。
「我去叫救護車。」陸明也嚇了一跳。
馮征也從辦公桌後走出來，扶沐晗坐到沙發上。
「不用……我一會就好……」沐晗拉住陸明打電話的手，阻止道。
「你沒做手術？」馮征記得檢查報告上建議她做開胸手術。
「沒有，又沒什麼大問題，做手術治不好還浪費錢。」咳嗽出來，好受了許多。
「你怎麼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陸明大叫。
「是不是錢的問題？」馮征想的深一些，他看過沐晗入學時填寫的基本資料，她父母那一欄填寫的是死亡。
果然是窮鬼，連病都看不起。楊湄撇撇嘴。
「不是，真不是。」看著眾人不相信的眼神，沐晗繼續道:「這點傷真沒什麼的，是醫生小題大做，我認識一名中醫，像這種小傷，幾幅中藥就沒事了。」
顯然沐晗的話沒什麼說服力。
「沐同學，你的情況我會和學校反應，如果你在學校出了什麼事，學校是有責任的。」沒有人願意承認自己窮，馮征理解沐晗的心思，看看學校這邊有什麼扶助政策吧。
「沐晗你一個女孩子家，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是不是發生了車禍，肇事者跑了？」陸明開始腦補，一女孩走在大街上，被車撞到了，肇事者連車都沒下就跑了。女孩被送到醫院，卻發現付不起醫藥費，只能帶傷出院。好一幅人間慘劇！
「不是，是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山上的事不能提，只能讓蘇幻背黑鍋了，沐晗在心中默念對不起。
「馬的速度很快？」馮征判斷，如果不是達到一定的速度，即使人從馬背上摔下來，也不可能受這種傷。
「馬受驚了。」
果然。
自己受的傷，那就更沒人賠償了，沒錢治病，只能熬點中藥喝，哎！陸明又腦補了另外一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