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

  白沐靈退到一旁也向後望去。只見一人牽一馬,那白馬神采奕奕,四肢修長健壯,皮毛色純油亮,白中挑不出一點雜毛,可算是馬中上品。那人身高八尺,半束髮,一對劍眉英氣十足,眼眸中含有冷漠與煞氣,但他長而密的睫毛似乎讓煞氣隱藏在深處,取而代之的則是輕佻,魅惑,高挺鼻樑,臉帶面紗。身著一身黑衣,外搭黑色披風,腰間戴一玉佩,右手握寶劍,左手牽馬,霸氣外露。

  那群人心有些虛,但裝做不屑說:「又來一個多管閑事的,爺爺還就不讓了。」

  他輕微搖了搖頭拔出劍,還未等他們反應求饒一個個倒於血泊中,百姓雖然有被這血腥場面嚇到,但又想以後再無人欺負,都為那男子歡呼。白沐靈想:「面對惡霸沉著冷靜,出招迅速乾脆,武功了得,為民除害,可真是英雄豪傑。」心中萌生出崇拜愛慕之意,而白沐靈重未有過這種情感覺的新奇,情不自禁上前去說:「謝謝公子相助。」男子並未她一眼,也並未說什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白沐靈想:「爹爹說過朝廷官員,待從皆要帶玉佩並上刻官職,未居朝廷官員則為木刻,他身帶待衛玉佩,原來是待衛,難怪武功之高,那後日爹爹到了朝廷我是否見的到他呢?」想想白沐靈竟有些失落。

  道長見了皺了皺眉想:「這般年輕,心中卻存有煞氣,可悲。」

  白沐靈對道長說:「道長,我們時辰快到,這些銀錢,你拿著吧。若我與道長有緣,道長再還不遲。」說后塞在道長手中。

  道長也沒在推託,也算收下了。之後白沐靈與蘭兒向白府方向走去。到了白府門前白沐靈喊道:「爹爹,娘親,靈兒回來了。」

  沒有人回應,僕人也都沒有出來。這使白沐靈有些疑惑。蘭兒也有些不解說:「小姐回府怎麼沒一人迎接?」白沐靈走進了書房,見白穆趴於桌上。白沐靈想:「是睡著了嗎?」白沐靈走到白穆身旁推了推白穆開心的喊著:「爹爹,快醒醒,早已日上三竿了,爹爹是勞累才趴在桌上睡著了嗎?」但當白沐靈接觸到白穆手的一剎間,白沐靈心好像漏了下般,她感覺到了白穆手極涼,她小心翼翼的將爹爹靠於椅上,看其面無血色,身體無力下垂,白沐靈似乎還在安慰自己又試了呼吸,把了下脈搏,白沐靈向後退了步她不敢相信。她又跑出去找娘親,柳氏倒在了地上手握著刺繡,她生前似乎正坐下為白沐靈綉手帆,手帆看樣子是是快綉完了,但她沒想到自己會離開,嘴角似乎含有絲微笑。白沐靈看到后跪於地下,手拿起了那刺繡,將手帕拿下放於胸前的衣服中。這時蘭兒哭著跑來說:「小姐,管家他們早己……老爺夫人也……」白沐靈的淚水也靜靜的流下,靜到白沐靈也未感到流淚,當淚水滴在手上,白沐靈才知道。白沐靈說:「爹爹,娘親,靈兒再不出去了,靈兒一直伴著爹爹娘親。你們可不可以不要這樣睡去,靈兒回家了,爹爹娘親還未聽靈兒這兩天的故事呢。不要就這樣離開了,不要……」白沐靈低頭哭泣,手怎麼抹,也抹不盡眼角的淚。

  這時一個手摸了摸白沐靈的頭。白沐靈抬頭看,淚水還在流說:「道長……」

  道長說:「皆已是過去式……」又說:「老夫有緣經過,看外無人,內有哭泣,就擅作主張走進府中,還請見量。」

  其實道長在剛遇白沐靈時聽她介紹再看她氣質,就猜到她是白知府千金。因為收了銀兩便從白府經過看是否有異樣,果然凈明感其府陰氣有些重定死了多人,所以擅自尋察一圈果不其然,又四處尋找才找到兩位姑娘。見其狀上前安慰。

  白沐靈搖了搖頭說:「道長,無礙。」

  道長又說:「老夫轉了一圈,府中上下,有死於廚房,死於後院,書房等地,可見他們死前分別在工作,但他們身上無一絲外傷,也無內傷,可能是中毒身亡,若為中毒,此毒定是無色無味不易察覺的毒藥則有一定時間后才能發作,但若是在飯中下毒,怎可府中無一人倖免,白府可有每人每日必吃之物。」

  白沐靈想了想:「不知道。」

  蘭兒也想了想:「我知道,後院有口井,每日小廝定時會打水,供廚師做飯,老爺對我們下人很好,飯都讓廚師同做,吃的食物相同,所以伙食都不差,除了有客來或小姐夫人想吃些什麼才會另加,老爺也另建一屋供我們下人吃飯。所以蘭兒猜他們中毒時間不差多少,並中毒於水井。

  道長前往後院,白沐靈蘭兒緊跟其後,道長從井中挑起些水,水清澈無比,難以看出其中投毒。又將水澆於雜草上,雜草過了會竟點點枯萎。道長說:「老夫過這些年走遍各地,各類奇葯,奇毒沒看過,學過,做過,但這毒藥老夫竟看不出是什麼毒且這毒投於井有段時間還有如此藥效,可見其毒性,此人怎如此心狠用此毒投於井中,毒害眾人。令尊可有得罪之人?」

  白沐靈搖頭說:「家父來知府多年,對我時時教導善待他人,造福百姓。待他人好過於親人,無時無刻不心繫百姓,豫州上下無不敬他,愛他,我也一直敬佩父親,家父不可能有得罪之人。只是前些天家父進朝,皇帝讓父親進入朝廷協助,父親就回府再待幾日啟程,后就……。」

  道長說:「那兇手可能位於朝廷還是高官,恐令尊回朝脅其地位。若是低官未免有這怛量違背當權者。」

  白沐靈突然跪地說:「道長,之前靈兒不識好壞,拒絕道長好意,靈兒可否重新拜道長為師教靈兒武功醫術。」蘭兒也跪下說:「道長也收下蘭兒吧!蘭兒不能與小姐分開。」

  道長說:「你們先起。既然我之前說過,我必能實現,收你們為徒,還有老夫收徒學技只能學一技,你最想學習什麼?」白沐靈說:「那請道長教靈兒武功。」

  道長說:「好,老夫教你武功。老夫還想問姑娘可想進朝?又如何進朝?請姑娘如實回答莫騙老夫。」

  白沐靈堅定的說:「想。靈兒想身著男裝,重換身份科考進朝,還全府一個真相。」

  道長點點頭說:「老夫也無別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們先放下這些,靜心學習,待時機成熟再想這些不遲,即日起你們便是我徒兒。」

  白沐靈蘭兒同說:「謝師傅」白沐靈又說:「師傅若徒兒進朝後還請師傅照顧蘭兒,我不想再讓蘭兒同我一起冒險。」

  蘭兒說:「師傅莫聽小姐的,蘭兒要同小姐一起,不想與小姐分開,蘭兒會與師傅好好學武功不會拖累小姐的。」

  白沐靈沉默良久說:「那從今日我們以姐妹相稱,無主僕之分,莫叫我小姐,我稱你為妹妹,你稱我為姐姐,換裝后稱我為哥哥,可知?,妹妹兒時到了白府,這十幾年也無個全名,叫蘭兒你我也習慣多年。不如與我同姓,蘭兒前加個白姓,叫白蘭兒如何?」

  蘭兒開心的說:「白蘭兒與姐姐一起不能分開,也不會分開。」

  白沐靈也笑了扶摸了下蘭兒的頭說:「好,不分開。」

  師傅也跟著笑:「甚好,甚好。」師傅變的嚴肅說:「老夫思考一番,怕徒兒不明白,為師讓你們放下是負面情緒,而非目標,你即想重換身份,著男裝科考,那你在平日練武要以男子標準練習,並時刻記住自己是位男子,並在練武時也要學習以備幾年後考試……」

  師傅捋了捋白鬍說:「為師讓你兩邊兼顧,你是否能完成,不行就先行練武後學?」

  白沐靈說:「師傅不必擔心,徒定能完成,還有師傅,即已換了身份就應換個名字,先父生前說過,若徒兒為女子叫沐靈,男子叫源麓,我可否改名為源麓」

  師傅想了想:「白源麓,可。」

  白源麓說:「謝師傅。等徒兒再拿一重要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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