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禽獸與禽獸不如
手中的面具不是骨頭製成的，但是楚雲可以200%確信，自己做的面具是骨頭製成的。
這說明了什麼？
死神面具竟然在他掉包前就已經被人掉包了。
而且從上面的油彩可以看出，還是在近幾日掉的包。
甚至很可能就是今天。
要不油彩不可能還沒幹。
那麼問題來了，到底是誰掉的包，真的死神面具到哪去了？
一時間，楚雲感覺自己的腦袋變成好幾個那麼大。
明明能穩穩噹噹到手的玩意，明明是自己先找到的，怎麼就沒了呢？
都怪宗家那些白痴！
楚雲想到了那夜無法將死神面具帶回來的囧態。
但楚雲也知道，怪宗家的那幫人也沒用，現在的問題是，真正的面具到哪去了。
會是雨燕掉的包？
那掉包手法呢？自己亡靈生物可以說一天24消失都盯著死神面具的，中途完全沒有中斷。
如果有人掉包，依照楚雲在亡靈腦袋裡留下的指示，會第一時間通知楚雲的。
「老子來的是火影世界，不是《怪盜》啊！難道還要讓我推理？」
楚雲樂天派的神經也是夠粗，到現在還有心情吐槽，這心理承受能力要有多強？
「除非……雨燕的寫輪眼已經開了。」
寫輪眼的幻術影響到在那監視的亡靈生物，然後在亡靈生物中幻術的當口，換掉了死神面具。
只有如此，亡靈才不會向自己發來警告。
想到那日被雲忍村的忍者劫走的那日，因為寫輪眼施展幻術形成的念力領域的存在，自己才失去了對亡靈的控制。
如今自己不在念力靈域中，亡靈受到影響而自己卻不知道，這麼解釋起來也就說的通了。
「這麼說來……對方已經發現自己了？」
「額……那難怪每天晚上，雨燕睡覺都不脫衣服……」
「但是對方為什麼不揭露自己呢？」楚雲腦瓜一轉，「也許是想看看自己要做什麼？」
楚雲望了眼天色，此時就算他把死神面具放回去，也晚了。
雨燕這個時候多半已經快要到家了。
「完了完了……好印象全沒了。」
「偷窺狂，偷竊，這兩個罪名無論哪個都不好聽啊。」
陷入戀愛中的楚雲絲毫沒有記起，死神面具是自己找到的，只是中途被劫走了。
「那如今已經暴漏了，那要不要把亡靈撤回來。」
楚雲有些不舍，但是不撤回來的話，那幾個小弟多半會被幹掉。
「死道友不死貧道，撤回來的途中要是被尾隨了，那我豈不是就暴漏了？」
「嗯嗯，那就不撤回來了，這樣她就算知道有人惦記死神面具，但是不會知道是我吧。」
「如今能做的，只是盡量隱藏了……唉……暗道我以後只能暗戀？」
楚雲很神傷，但又有些不甘心：「得想個辦法。」
「那就先不讓她知道我是亡靈法師，不讓她知道亡靈是我派過去的，等她喜歡上我甚至愛上我后，再揭露出來？」
「或者生米煮成熟飯後……」楚雲的心裡活動，此時不可謂不活躍。
甚至就連楚雲自己都沒發現，當初設計算計雲忍村的時候，他的念頭都沒有這麼靈活，要不也不會相處那個差點就把自己坑了的，下藥計劃。
如此看來，愛情當真可怕，陷入愛情中的人更可怕。
亡靈之眼共享視覺。
楚雲沒忍住，再次建立起了鏈接。
「下一刻就會被滅掉吧……」楚雲心中哀嘆：「但是哪怕被滅掉，我也心甘情願了，只要能再看上一眼。」
帶著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楚雲與亡靈生物建立起了鏈接。
很平靜……
雨燕的家裡很平靜，雨燕本人也很平靜……
楚雲咽了口口水，暗道：「這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么？」
等晚餐結束，雨燕回到了卧室。
楚雲已經做好了準備，心中暗道：「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然而出奇的，雨燕好像什麼都沒發覺。
楚雲心中有些猶豫不定：「難道是我仿造的死神面具太真了？」
直到閉燈睡覺，小小的卧室中依然同往常一樣。
突然，畫面不一樣了，雨燕突然做了起來。
並且向自己共享視覺的方向走了過來。
「果然被發現了……」
「咕咚咕咚」，楚雲咽了口口水，心中已經做好了畫面隨時消失的準備。
可不曾想雨燕來到近前突然彎下了腰。
「嗯？」這可和楚雲想的不同啊。
亡靈之眼視覺共享交換視角。
楚雲第一次注意到，那裡竟然有一個壁式衣櫥。
接著，楚雲看到了驚艷的一幕，雨燕……在脫衣服。
「這是在誘惑我？」
「咕咚，我才不會被誘惑呢。」
但是楚雲卻是看的目不轉睛。
此時離宇智波一族居住地不遠的一棵孤零零的高樹上，亡靈烏鴉孤獨的站在樹枝的最高處，隱隱中竟有種高處不勝寒的意境。
因為日向宗家監視在分家周圍，亡靈烏鴉被楚雲扔在這棵樹上已經過了兩個星期。
好孤獨啊……
亡靈烏鴉垂著頭，俯視著大地，突然間他看到了一隻兔子。
一隻活蹦亂跳的兔子。
亡靈烏鴉的魂火升騰了一下，情緒有了波動。
突然它從高樹上俯衝了下來，直奔那隻兔子。
只可惜，那他碩大的羽翼扇動空氣的風聲，以及他飛起時蹬碎了的一根枝幹，無不驚擾了正在月下遛彎的兔子。
只見小兔子一個機靈，便鑽進了身後不遠的洞里。
至於亡靈烏鴉，因為撲的太猛，摔了個狗啃屎。
另一面，楚雲正面臨人生中最艱難的抉擇中。
他的腦海中有兩個聲音在咆哮。
一個在喊：「你個禽獸，人家還不是你老婆呢，你怎麼可以看！」
另一個聲音：「睜眼是禽獸，閉眼就是禽獸不如，我堂堂楚雲，怎能禽獸不如！」
在第二聲呼喊聲之後，還有這一大群舉著旗幟的聲援團，旗幟上寫著：「妹子既是正義，果果的妹子既是真理！」
這時人群中傳來了「咔嚓」的一聲，那個喊著禽獸的人身後的旗幟倒了。
旗幟上面，濃墨重彩的幾個大字，「色即是空。」被遊行的群眾踩在腳底。
亡靈之眼共享視覺中，雨燕拿著衣服向浴室走去。
楚雲呢，有些拿捏不準：「她到底知不知道我在這啊，嗯……總之跟上去就知道了。」
楚雲沒注意到，在他控制的那隻亡靈的眼中，出現了三勾玉寫輪眼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