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進入雲山宗
白起已經趕到,他抱起靈菱朝不遠處的山林之中疾馳而去,楚霄看著三皇子,長槍輕輕揮動,三皇子周身的空間被層層剝裂,勁氣子空間之中噴薄而出,三皇子的身體頓時被鮮血浸染,一槍前刺,楚霄的身體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內,而他出現之時,槍尖已經穿透了三皇子的咽喉。
但卻並不見鮮血溢出,也未聞三皇子的慘烈叫聲,影像漸漸淡薄,他刺到的竟然是三皇子的一個虛影,但在他槍尖之上卻又有淡淡的血跡,側頭看去,三皇子正在華晉身旁半蹲在地,而華晉拿劍的手臂一條長長的血線已經染透了整條袖子。
看著楚霄,華晉陰沉的說道:「此處乃是雲山宗的試煉場,不是殺人取命的菜市口,」「哈哈哈,」楚霄仰天大笑,說道:「你倒是真會說話,你在對我下殺手的時候可曾想到此一條。」
楚霄未再同華晉多費唇舌,華晉早便和三皇子沆瀣一氣,與敵人還有什麼好講,幾個閃爍便來到華晉身前,長槍橫挑,華晉自知此時若是與楚霄正面交鋒,下場絕不會比三皇子好上多少,長劍舞動身形極速後撤,而楚霄則是緊緊追隨,手上長槍一刻都沒有停頓。
華晉漸漸臉色變的慘白,他為救三皇子手臂本就被楚霄長槍刺傷,如今又全力阻擋楚霄的攻擊,手臂上的鮮血不停滲出,陣陣疼痛已經讓他的手臂開始有些麻木,終於,他眼前一陣模糊,手上劍勢也跟著慢了許多,楚霄的長槍直奔他的喉嚨,華晉瞳孔收縮,目光之中已經沒有恐懼,只剩下獃滯。
下一刻,楚霄身形突然停在原地,長槍也再難前進絲毫,定睛看時,華晉已經在遠處,一人正握著他的槍尖,怒目而視,楚霄輕哼一聲,長槍泄去勁力,那人手一松,他將長槍收回,說道:「老伯,你不會也是雲山宗的弟子吧,」老者冷冷的說道:「試煉場只為考核眾人,招收弟子,你竟在此想要置人死命,心術不端,不配為雲山宗弟子。」
楚霄忍不住捧腹大笑,說道:「你的話還真是有趣,我不配為雲山宗的弟子,那身後那位豈不是應該被趕出山門,他用前來參加收徒的眾人之性命要挾於我,否則我才懶得搭理他,」楚霄話中雖有誇張,但倒也不假。
老者回身看向華晉厲聲質問道:「可有此事,」華晉縮了縮脖子,啞口無言,楚霄不屑的說道:「老人家這裡的事情大家可都看著呢,你要是還不相信,可以問問周圍這些雲山宗的弟子,」老者從華晉的表情中早已得到答案,說道:「我的徒弟我自會管理,但是你殺心如此之重,雲山宗絕不會收這樣的弟子。」
「劉長老,你未免有點太過較真,」空中出現一人腳踩長劍緩速飛來,落在距老者不遠的地方,此人鶴髮童顏,正是進入試煉場之前在高台上講話的那人,老者看了他一眼說道:「張瑜長老,這次開山收徒是由你來主持,希望你能秉公處置此事,」張瑜嘴角微翹說道:「劉長老,還請放心,我必然會認真妥善處理,」
話落,張瑜臉色嚴肅的看向華晉說道:「華晉罰三萬靈值,去丹堂服雜役半年,」又看向楚霄,說道:「林霄,取消此次入宗資格,可在下次雲山宗收徒之時再次前來,」「我不服,」張瑜話音剛落,楚霄怒目圓瞪,長槍緊握氣勢不斷攀升。
對於楚霄而言他必須進入雲山宗,否則救不了阿碧,如果真的是他實力不濟,那也就罷了,但這般被取消資格,著實讓他心中憤懣。
見楚霄反應如此強烈,張瑜厲聲說道:「沒有永久取消你的入宗資格已經是法外開恩,還不速速離去,」楚霄站在原地,大有一觸即發之勢,「年輕人,火氣不要這麼大嘛,」身後傳來一陣酒氣,楚霄回身,心中大駭,身後竟然站著一人,手中拿著酒葫蘆,披頭散髮,滿臉鬍渣。
這人打量著楚霄說道:「不錯,不錯,」張瑜恭敬的對著此人一拱手,說道:「真沒想到,您竟然有空過來,」劉長老也是一臉的恭敬之色,那人擺擺手說道:「我就是閑逛,看著里熱鬧就來了,」他喝了口酒,指著楚霄說道:「這個人我要了,也省的你們劍拔弩張。」
「師父,」不遠處,白起扶著靈菱欣喜的朝這邊走來,到了近前,張瑜皺了皺眉說道:「是誰傷了你師妹,」白起輕哼一聲,看向遠處三皇子說道:「唐白,」又看了看華晉接著說道:「還有華晉,」張瑜臉色陰暗的看著劉長老,說道:「劉長老,你這個徒弟看來要好好管教一下了。」
「九斤爺爺,你怎麼會在這,」靈菱因為虛弱臉色有些慘白,但笑起來還是非常漂亮,那人看著靈菱咧嘴一笑說道:「來,過來,讓爺爺看看,」靈菱看了一眼張瑜,張瑜輕聲道:「過去吧,」到九斤身旁,靈菱摸了摸鼻子說道:「九斤爺爺,你又多少天沒洗澡了,味道好重呀。」
九斤抬起袖子聞了聞:「還好還好,」隨後伸手將包紮靈菱傷口的白布取下,往嘴裡灌了一大口酒,噗,噴在了靈菱的傷口上,靈菱面容立時扭曲,嘴中發出輕聲的慘叫,九斤看著她說道:「忍忍就過去了,過了今晚保准你生龍活虎。」
靈菱深吸了口氣,身後傳來張瑜的聲音:「還不快謝謝九斤前輩,」靈菱正要開口,九斤說道:「不用聽你師父的,九斤爺爺就是喜歡你這小丫頭,你比你那個師哥強多了,」靈菱忍不住一笑,再看白起,站在原地竟有些不知所措。
楚霄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幾人,他雖不知這個被靈菱稱呼為九斤爺爺的人是何身份但是從張瑜兩人的態度中不難猜出,此人非但修為了得資歷也定然深厚的很,有他在,起碼不用再為了進入雲山宗這件事頭疼了。
靈菱看了一眼楚霄,回到張瑜旁邊,氣鼓鼓的說道:「師父,這事根本就不怪林霄,是華晉和唐白他們兩個苦苦相逼,徒兒看不過去出手阻攔,結果就被傷成這樣,」張瑜聽后,看向劉長老說道:「劉吉,你還有什麼話說,」劉吉輕哼一聲面色不善的看了看楚霄,轉身帶上華晉,轉瞬消失在眾人眼前,他們走後,張瑜看向楚霄說道:「你已經是雲山宗本屆的弟子了。」
「以後你就跟著我,」九斤醉醺醺的已經有點站不穩身子了,插話道,楚霄看著九斤心中甚是無奈,拜這樣一個酒鬼為師,也不知是喜是憂,「還不快過來扶我一把,」九斤口齒有些含混的說道。
楚霄沒有廢話直接走過去,扶住九斤,透過雜亂的頭髮,楚霄看到他的臉,他更像是個中年,九斤將手放在楚霄肩上,朝張瑜說道:「這人我帶走了,你師兄回來的話,叫他去見我,」話落,九斤和楚霄消失在原地。
他們走後,張瑜看著遠處,說道:「那個是唐白?」白起點了點頭,張瑜繼續說道:「小起,你去把他帶過來,」「師父,他那種人就應該讓他自生自滅,」靈菱說道,張瑜給白起使了個眼色,白起沒有再停留,張瑜說道:「他畢竟是皇子,而且也沒有違反試煉場的規矩,現在他已經通過考核是雲山宗的弟子了,我們總不能見死不救。」
靈菱嘴角微微翹起,低聲自語道:「等你進了雲山宗,有你好受的。」白起抱著三皇子來到張瑜身旁,此時,唐白已經昏迷不醒。
冷月身後,一名女弟子走到她身旁,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冷月眼中竟有殺機閃現,側頭都那名女弟子說道:「這是真的?」「沒錯,那個姐妹我們剛剛帶回來,」那名女弟子說道。
冷月強壓胸中怒火,盯著張瑜的方向說道:「現在動手不是時候,回到宗內再做計議。」
試煉場中,數十名弟子跟在石宇身後,他們中間還有一個白衣弟子,頭髮散亂,衣服上還有血跡,張瑜看著這些人微微皺眉說道:「這是怎麼回事,」白起與靈菱互相看了看都沒有開口,他們也是後來趕到,並不十分清楚事情原委。
石宇帶著那名白衣弟子,來到張瑜身前,躬身說道:「張瑜長老,與我同來的這些人都是前來參加收徒的人,他們的玉牌都被一個叫華晉的師兄給搶走了,所以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才能離開這。」
張瑜看向那名被綁縛的白衣弟子,問道:「你來說,」白衣弟子說道:「這事是華晉師兄叫我們做的,是為了威脅林霄,讓他過來比武,」張瑜深吸了口氣,說道:「簡直胡鬧,」冷冷的看了白衣弟子一眼,張瑜揮手打出一道靈力,空中出現了一個缺口,他說道:「你們走吧,」石宇一笑說道:「多謝張瑜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