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瀟洒離開
白骨之上,楚霄與靈菱的身影浮現,踏著腳下的白骨,靈菱向前幾步,劍氣她的紅色長劍,低頭看了看,索性直接將下身的短裙脫下,回到楚霄身邊將殘破的短裙交給他說道:「你得賠我一條才行,」楚霄被她逗得不禁一笑,將長槍縛在背後說道:「我賠你一條更長的,」話音未落,她抱起靈菱又一次朝萬人坑上方飛去。
上方,依舊有不少弟子守在萬人坑旁邊,「有動靜,」一名弟子向下望著萬人坑聲音警惕的說道,「趕緊去告訴三皇子和白起師兄,」另一名弟子回身說道,沒一會,三皇子便與白起一同來到。
三皇子看著萬人坑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白起,你不是說從來都沒有人活著出來嗎?」白起眼中閃過一抹欣喜,靈菱與楚霄掉入萬人坑這讓他甚是自責,畢竟他與楚霄之間並無深仇大怨,他既沒有想置楚霄於死地想法,更不想靈菱因此受難,如今萬人坑中有了動靜極有可能是兩人還活著。
想到此處,白起說道:「我也只是聽聞,再說還不一定就是他們兩個,或許是其他的東西,」「哼,」三皇子目光冷冽看著白起,道:「白起,若真是他們兩個我希望你不要心慈手軟,那個林霄,他必須死,」白起皺了皺眉說道:「只要不傷到師妹,隨你怎麼處置那個林霄,這與我無關。」
「你的意思是,你並不想對他出手嘍,」三皇子面沉似水,白起淡然一笑說道:「出手,我當然會出手,我之所以會來到試煉場就是和他在較量一番,上次大意之下被他打傷,此仇不報,我日後還如何在雲山宗立足,」三皇子輕哼一聲說道:「那就好,」兩人說話間,楚霄與靈菱已經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雖然離的還遠有些模糊,但眾人還是能清晰的看到靈菱竟然躺在楚霄懷中。
三皇子嘴角浮現一抹冷笑,高聲喝道:「放箭,」話音未落,數目之後變飛出數十隻羽箭,速度極快,衝進了萬人坑中,白起見狀猛地看向三皇子怒吼道:「你在幹什麼。」
羽箭不斷飛出,白起咬牙再次吼道:「唐白,趕緊叫他們住手,我師妹還在裡面,你瘋了嗎,」三皇子不屑的看了白起一眼,說道:「我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這裡是雲山宗的試煉場,不是皇宮,唐白我勸你最好馬上住手,我師妹要是有什麼不測,我保證我師父絕不會放過你,」白起死死的盯著三皇子。
萬人坑中,楚霄緊貼在坑壁上一動不動,他現在重傷在身,雖然敷了靈菱的療傷葯的但也只是讓傷口止血,想要康復還得需要一些時間修養才行,而靈菱與他打鬥本就消耗極大,又在那片空間之中停留許久,此刻也是有些虛弱,看著不斷飛下的羽箭,靈菱極為氣憤的說道:「真卑鄙,一會上去我非把射箭人的胳膊都砍下來不可。」
楚霄故作驚恐的說道:「你還真是夠……,」「夠惡毒,」見楚霄吞吐,靈菱淡淡的吐出三個字,楚霄滿臉堆笑的說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切,」靈菱白了他一眼,上方,聽到白起提到他師父,三皇子思量片刻,抬手高喊道:「停,」羽箭停止,他向萬人坑中望去。
楚霄仰頭望去,說道:「好像停了,」翅膀煽動,楚霄抱著靈菱繼續向上飛去,而三皇子本以為萬人坑中沒有動靜,兩人應該已被射殺,正暗自高興轉身之時,楚霄的身影又出現在他眼角的餘光當中,三皇子用力向下看去,發現確實是楚霄,深吸了口氣,臉色青一陣紫一陣。
沒一會,楚霄便和靈菱衝出了萬人坑,頓時,一股重獲一種新生的感覺,讓兩人都長舒了口氣,周圍,眾多的白衣弟子目瞪口呆的看著空中的兩人,楚霄和靈菱互相看了看,兩人都有些不明所以。
突然,靈菱短促的一聲尖叫輕輕推了楚霄一下,從他懷中脫身而出,楚霄也反應過來,尷尬的撓了撓頭,剛剛兩人的姿勢確實有些曖昧加之靈菱的短裙還不見了,這就更使人產生無限遐想,也難怪那些弟子會這幅表情。
兩人分開之後,靈菱迅速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空中楚霄落下身形,掃過眾人,三皇子和白起進入他的視線,轉身,冷月竟然也在,不遠處的樹上,壯漢的身影浮現,楚霄挑了挑眉說道:「來的這麼齊,都是來等我的?我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面子了。」
三皇子看了白起一眼說道:「你此時不出手還等什麼,」白起輕哼一聲說道:「我的事情還不勞三皇子操心,」隨後白起看向冷月說道:「冷月師妹,你有什麼打算,」冷月難得臉上出現一絲表情,輕嘆一聲說道:「我已經是他的手下敗將,還能有什麼打算。」
白起又看向在樹上靜靜望著此處的大漢說道:「林白師弟,你呢?你似乎也來這裡很長一段時間了,」壯漢臉色有些不太好看,說道:「那些來參加收徒的人都被你們趕到了這裡,我不來這還能去哪,」「據我所知,你們血劍門似乎也有人被他搶了吧,」白起說道。
不待壯漢開口,楚霄插話道:「你的消息還不夠準確,我和林白師兄的事情早就已經解決了,」林白側身靠著樹榦沒有依舊沒有開口,白起緩緩抽出長劍,指著楚霄說道:「看來就只剩我們之間的恩怨還沒有了結了。」
白起也是狡猾之人,楚霄竟然能和靈菱從萬人坑中安然而歸,這也讓心中打鼓,在他來參加雲山宗收徒的時候就被告誡過,千萬不要接近這個地方,所有掉進去的弟子全部杳無音訊蹤跡全無,以此便知其中兇險,但楚霄安然返回,他很想找一個人先與楚霄交手也好判斷一下楚霄的修為,再考慮自己是否要出手,而眼下就只有冷月還有壯漢林白算的上能和自己有的一比的弟子,但兩人也不是傻瓜,而且恰好又都有說辭。
對楚霄而言這些都不重要,不管是他們之中的哪一個他都不會怕,只不過他想要嘗試一下在宮殿之中修鍊的那套槍法,白起自然是最好的選擇,因為在眾人當中白起明顯是修為最是高絕之人,楚霄看著白起輕蔑的說道:「你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難道還想再來丟人現眼一次?」
白起微眯雙目嘴角浮現一絲陰狠的笑意,說道:「上一次我本來是不想傷人,沒想到大意之下竟然被你所傷,今天你可不會再有那個好運,」話音還在空中飄蕩,白起已經不見了蹤影,下一刻一道白光從楚霄胸前劃過,還好楚霄躲避及時,他胸前的衣服被劃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楚霄低頭看了一眼,低吼一聲,上衣碎裂,長槍揮動,雷聲大作,重重的雷光之下,楚霄猶如戰神一般,不遠處,白起再次來襲,楚霄長槍靈動霎時刺出數百下,只聽空中一陣密集的金鐵碰撞之聲傳來,白起隨即倒飛出數十米才穩住身形,再看他的長劍,其上數個凹洞。
白起眉頭微皺,掃過劍身,心中思量:他的長劍雖算不得什麼神兵利器但也是他師父在收他入門之時所贈品質也不會差到哪去,楚霄竟然生生用長槍在其上刺出了凹洞,他自認在速度上已經極快,少有人能及,但楚霄楚霄出槍的速度竟是讓他都未能看清,若不是他自己借著槍勢向後發力退開身形,恐怕此時他也便同這長劍一般,身上已經多出數個血洞。
白起深吸了口氣,收起長劍淡淡的說道:「我還要去找師妹,今天就先饒過你,我們來日方長,」話落,白起消失在遠處。
壯漢不屑的瞄了他的背影一眼,冷月望著楚霄暗自咬牙,楚霄沒有再理會白起,而是將目光轉向三皇子,緩步走到他身前不遠處,冷冷的說道:「三皇子是吧,我們之間的事情是不是該聊一聊了。」
另一邊,那些被看管的前來參加收徒的眾人四散而逃,壯漢的身影也早已消失不見,三皇子不屑的看著楚霄搖頭說道:「憑你這兩下子,還不陪在我面前囂張,」林木之間十數道身影飛出,落在三皇子身後。
楚霄掃視新出來的這是十數人,訕笑道:「果然不愧是皇子,參加一個雲山宗的收徒,竟然還會帶這麼多的高手,」三皇子輕哼一聲:「你不用嘴硬,今天你必死無疑,上,」身後十數個侍衛應聲衝出,三皇子則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眾人之中,他心中很清楚,憑他們這些人,根本不可能對付得了楚霄即便是現在楚霄重傷在身又經過和白起的激戰。
其實在看到楚霄在萬人坑中的模糊身形之時他便已經料到,所以當時靈菱跟楚霄一同出現,他也叫那些隨他進來的侍衛向下射出羽箭。
果然,三皇子消失后不久,那些侍衛便全部倒地,表情痛苦的慘叫不止,楚霄向四周看了看,走到冷月旁邊說道:「師姐,你有沒有看到那個殘疾的三皇子,」冷月依舊那副冷若冰霜模樣,說道:「誰是你師姐,」說完轉身向後走去。
楚霄一咧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說道:「不就是不小心傷到你了嘛,這麼記仇,」長舒了口氣,楚霄聳了聳肩膀,頓時一股痛徹心扉之感傳遍全身,楚霄齜牙咧嘴的到吸了口冷氣,咬了咬牙輕聲自語道:「靈菱這一劍竟然比那個骨龍還厲害。」
從懷中將瓷瓶拿出,楚霄將裡面的粉末全部倒在了肩膀的劍傷之上,清涼之感傳來,楚霄一陣肆無忌憚而又舒爽的呻吟聲傳出,周圍的女弟子紛紛將目光投到他身上,楚霄將瓷瓶一扔,扛起長槍向山外走去。
一個小溪旁,靈菱和白起坐在一起,「師兄,我先前看你將那些來參見收徒的人聚在一起,你難道是最近缺靈值?」靈菱穿著一個寬鬆的白衣,看樣子應該是從哪個弟子身上弄來的。
白起啞然失笑道:「我怎麼可能會缺靈值,是三皇子找到我,他也要對付那個林霄,想阻止他進入雲山宗,既然有同樣的敵人,我就與他合作,把那些人聚在一起以免他們被攻擊過早的被淘汰,那樣林霄就得一直在試煉場中,直到我們將他找到。」
靈菱聽后黛眉微蹙說道:「我們還是不要摻和到唐白和林霄的恩怨當中,據我所知,林霄想要從皇帝陛下手中救人,而皇帝陛下開出的條件就是要他進入雲山宗,他救的這幾個人都是因為三皇子才入獄,所以三皇子費盡手腳也要阻止林霄。」
白起恍然,輕吐了口氣說道:「原來如此,這個唐白,竟然想借刀殺人,我還真是小瞧他了,」靈菱起身老氣橫秋的說道:「師兄呀,唐白可是皇家之人最善權術陰謀,你被他利用也是情有可原,」白起看著他的樣子皺了皺眉頭:「師妹,你這說話的口吻可是越來越像師父了。」
靈菱咧嘴一笑說道:「被你發現了,只是這個三皇子還是不要招惹的好,也免得給師父找麻煩,」白起點了點頭說道:「我估計他現在正被林霄追著到處躲竄,」靈菱一挑眉好奇的說道:「他惹林霄了?」「你說呢?三皇子帶了不少的侍衛一同進來,只不過現在的林霄,憑那些人」白起說著鄙夷一笑。
只是白起畢竟還是太過單純,此時的三皇子早已經躲到了深山當中,他同白起一起將那些參加收徒之人囚禁,白起是張瑜長老的弟子而且他本身修為也很高,在試煉場中根本沒有敵手。
他則不同,一個被皇帝趕來參加收徒的皇子,本身修為就不高,帶進來的侍衛又被楚霄解決,他現在才是真正的公敵,試煉場中不光是那些雲山宗的弟子會對他出手,那些參加收徒的人同樣不會放過他,而他又不能捏碎玉牌。
如果他沒能進入雲山宗,回去只能是被皇帝劈頭蓋臉的痛斥一頓,然後被貶到邊疆去,恐怕一生都再難踏進鷹楊城,就更不要提奪儲君之位了,這次他算是真真正正的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三皇子坐在一個狹小的地洞當中,手中拿著玉牌,眉頭緊鎖愁容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