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獵殺靈獸
三頭巨蟒衝出山洞之時,楚霄明顯感覺到陳魯的呼吸變的急促許多,他小聲問道:「陳魯大哥,這巨蟒看上去視乎比白虎王還要厲害呀,」陳魯雙目炯炯有神的看著正在搏鬥的巨蟒與白虎王說道:「那是自然,這頭白虎王只是才修鍊出靈核剛剛成為靈獸不久,而這條三頭巨蟒很明顯已經成為靈獸很長時間,這下我們可賺大了。」
與陳魯相處的這段時間,聽陳魯給他講了許多關於萬獸山脈的事情,據他說一頭普通靈獸靈核的價錢就足夠他和陳蘭三五年的開銷,但是在萬獸山脈邊緣很少有靈獸出沒,山脈深處他也不敢涉足,萬一碰到強大些的靈獸他很可能葬身其腹,他和陳蘭自幼父母雙亡,多虧了附近獵戶的照應,才能活到今天,陳蘭還小,如果他死了,陳蘭也就沒人照顧,眼前這頭白虎王本來修鍊出靈核沒多久,很容易應付,即便如此,他也思量了數日,才決定帶上楚霄一同前來。
陳魯遞給楚霄一根打獵時用的長矛,說道:「這頭白虎王撐不了多久,等它重傷之時,瞄準巨蟒中間的頭顱,把長矛擲出去,」楚霄接過長矛,緊握在手中,伺機而動,這樣的事情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干,只不過這次的目標比以往要強大許多,是一條修成靈核已久的三頭巨蟒。
時間一點點過去,白虎王已經滿身鮮血還被弄瞎了一隻眼睛,三頭巨蟒傷勢也不輕,身上的鱗甲被抓下許多,巨大的蛇軀也在不停的淌血,嗖,蛇尾快如閃電般掃向白虎王,白虎王高高躍起,但明顯速度已經不及先前,被蛇尾從空中擊落,楚霄清楚時機已到,彎身將長矛擲出,身形也隨之衝出。
陳魯的反應則要慢上一些,楚霄衝出之後他手中的長矛才擲出去,陳魯手拿一柄大刀,從枯木之後躍出,兩根長矛牢牢釘在巨蟒中間的蛇頭之上,鮮血噴涌,巨蟒瘋狂的扭動著軀體,楚霄長劍橫掃而出,劍氣過處,巨蟒的一顆頭顱被斬下,陳魯辟出一刀,但速度明顯慢了些,被巨蟒側頭躲過,巨蟒僅剩的一顆頭顱,瘋狂朝楚霄吐著蛇信,張開巨口,想要將楚霄吞掉。
楚霄露出一絲冷笑,身形翻轉,險之又險的避開了巨蟒的攻擊,來到巨蟒頭頂,一劍刺下,迅速退離,劇烈的疼痛使巨蟒掙扎的更加猛烈,龐大的蛇軀瘋狂亂扭,陳魯此時也已退到楚霄身旁,兩人在遠處一塊岩石之後靜靜的看著發瘋般的三頭巨蟒,足足過了一炷香,巨蟒才漸漸平息。
兩人從岩石後走出,來到奄奄一息的巨蟒之前,陳魯望著已被山石堵住的洞口感嘆道:「沒想到這條大蟒蛇這麼能折騰,」楚霄長舒了口氣說道:「多虧陳魯大哥,不然,依著我直接到洞中去獵殺白虎王的話,恐怕我們兩個都得被這條巨蟒吃掉。」
陳魯咧嘴一笑說道:「我自小就混跡在山脈當中,靠著打獵為生,經驗自然要比你多一些,倒是你小小年紀有這般身手,比我可要強多了,」陳魯一邊說一邊提著刀將虎皮剝下,又從白虎王的虎頭當中取出一枚類似桃核的東西,扔給楚霄說道:「這就是靈核,」隨後,陳魯又從蛇頭內取出一個一模一樣的靈核。
楚霄將兩個靈核拿在手中仔細打量,皺眉說道:「這兩個靈核看上去也沒多大區別,」陳魯將兩個靈核拿過來手稍一用力,兩個靈核瞬間靈力大盛,但能清晰的感覺到,三頭巨蟒的靈核靈力要強上許多,陳魯鬆手,靈力消失,楚霄說道:「就這麼簡單?」
陳魯將兩枚靈核收好撿起地上的虎皮說道:「我這也是從一個老獵人那裡學來的,只是最簡單的鑒別靈核品質高低的方法,」陳魯仰頭看了看天色說道:「走吧,天色已經不早了,明天我們到天風城把靈核賣掉。」
第二天清晨,楚霄早早便起床,走出房門,陳蘭正坐在院中收拾一隻野雞,看到楚霄,陳蘭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說道:「林霄哥哥,你醒了,」楚霄對二人並沒有透露真實的姓名,同樣也對他們隱瞞了自己的身世經歷,主要是怕連累陳魯兄妹二人,他已做好打算等他完全恢復,就立即離開此地。
楚霄走到陳蘭旁邊坐下,看著她熟練的將野雞收拾乾淨,楚霄說道:「今天我要跟陳魯哥去天風城你要帶什麼東西嗎?」陳蘭手上一停,思索片刻說道:「小的時候,我哥給我帶回來一串糖葫蘆,特別好吃,你能不能也幫我帶一串回來,」陳蘭雙目清澈飽含希冀的看著楚霄。
楚霄看到他的表情不禁一笑說道:「當然可以,」兩人說話間,從外面走了進來,手中又拎著一隻野兔,陳蘭見他進來說道:「哥哥,」陳魯將野兔放在一邊說道:「今天運氣不錯,我剛剛出去轉了一圈,沒想到還能有收穫,」陳魯坐下,楚霄看著他說道:「陳魯大哥,我們什麼時候去天風城。」
陳蘭此時已經將野雞收拾乾淨,起身說道:「你們聊,」隨後朝旁邊的一個小屋子走去,陳魯看了妹妹一眼,說道:「從這裡到天風城有一段距離,我們吃完早飯就出發,天黑之前還能趕回來,」楚霄點點頭。
兩人在院中聊了有半個多時辰,楚霄從陳魯那裡知道了很多有關萬獸山脈和天風城的事情,旁邊小屋的門被打開,陳蘭探頭說道:「飯已經好了,你們進來吃吧,」陳魯與楚霄起身。
兩人吃完早飯,各自回到屋中準備,陳蘭收拾好碗筷之後也回到自己屋中,不一會楚霄從屋中走出,陳魯也恰好出來,兩人相視一笑,來到院落中間。
吱呀,陳蘭的房門打開,他手裡拿著一件縫製好的虎皮坎肩,走到兩人近前,將坎肩交給楚霄說道:「林霄哥哥,我看你昨天回來的時候,身上穿的我哥哥那件舊的熊皮外套都破了,正好你們帶回來一張虎皮,我昨天夜裡給做了一個坎肩,你穿上試試看合不合身。」
接過坎肩,楚霄穿在身上,陳魯打量著他說道:「不大不小,正合適」「唉,」突然陳魯嘆了口氣,兩人看向他,表情莫名。
陳魯顯得有些沮喪的說道:「我聽人說,女大不中留,我這妹妹現在才多大,就已經開始關心別人不關心我這個哥哥了,」陳蘭黛眉微蹙嬌嗔一聲轉身跑回了自己的屋中,楚霄則尷尬的撓了撓頭,陳魯大笑一聲,朝院外走去說道:「我們得去天風城了,」楚霄連忙跟了上去。
臨近中午的時候兩人來到天風城中,雖然是冬季而且空中還飄著小雪,但街道上卻很是熱鬧,車水馬龍,人流川流不息,各種叫賣聲不絕於耳,楚霄背負長劍跟著陳魯來到一家店鋪當中,老闆看到兩人輕輕皺了皺眉,愛答不理的說道:「你們要買什麼東西,」陳魯抬眼看了老闆一眼,從懷中掏出兩枚靈核拍在他面前說道:「看看這兩個值多少錢。」
老闆眼睛頓時一亮拿起兩個靈核仔細查看,說道:「你想賣多少,」陳魯稍加思索,伸出五根手指,老闆臉色一變說道:「太多了,」陳魯輕哼一聲,拿起靈核轉身便要離開,「等等,等等,價錢好商量嘛,」老闆忙叫住他們。
陳魯回過身看著老闆說道:「五十個,少一個也不行,」店鋪老闆沉吟片刻一拍桌子說道:「好,就五十個,」「小五,拿五十個金幣來,」老闆扭過頭對一個夥計高聲說道。
沒一會兒兩人出了店鋪,陳魯掂量著手中的布袋回身看了一眼店鋪說道:「哼,叫他狗眼看人低,不然,我還能少要他一兩個金幣,」楚霄仰頭看了看天色說道:「陳魯大哥,我想去買點東西。」
陳魯從布袋中拿出一枚金幣遞給他說道:「用我跟你一起去嗎?」「我自己去就行,」楚霄攥著金幣高興的說道,陳魯指著街角的一個酒館說道:「我到那裡去等你,你快去快回,順便買一些酒水和牛肉,」楚霄轉身離開。
不到半盞茶,楚霄拿著一個糖葫蘆來到酒館中,陳魯手上拎著酒壺還拿著一個挺大的紙包,看楚霄過來,陳魯起身笑著說道:「你就是要買這個糖葫蘆呀,是給小蘭的吧,」楚霄說道:「今早的時候我問小蘭想要帶什麼,她只跟我說帶一串糖葫蘆回去。」
「那好,走吧,小蘭還一個人在家裡,我多少有點不放心,等到初春把她也帶上,她還沒來過天風城,到時我們三個好好轉一轉。」
楚霄看著陳魯憨厚的臉上浮現的一抹嚮往的神色,心中五味雜陳,初春,離別,他不能把危險帶給如此淳樸兄妹,況且這對兄妹還是他的救命恩人,兩人在街上,身影越來越模糊。
數名巡城的兵士望著漸行漸遠的兩人,一名兵士說道:「我們為什麼不直接把他們抓起來,」站在最前方的兵士說道:「你不要命了,你沒聽說嗎,幾百鐵甲軍圍攻都被他跑掉了,就我們幾個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那現在怎麼辦,」另一名兵士說道,「趕緊將此事告知軍士長,」站在最前方的兵士沉吟少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