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傻子揮刀
「我的刀叫做龍牙刀,我可以給你時間,報上你的刀名,這是對刀的尊重!」金髮青年這樣說道,認真的看著鄭非墨,表情十分嚴肅,並不像是開玩笑。【零↑九△小↓說△網】
鄭非墨一愣,他心想,這傢伙倒是會中文嘛,他立馬解釋道:「我們是同學啊,不要打架,打架傷感情!」
卻看見金髮碧眼的年輕人冷笑:「刺客也會這麼說來降低別人的警惕,如果真的是同學,那麼我打敗你之後再確認不是更加安全嗎?」
對方貌似說得有道理啊,鄭非墨一怔,但也同時心中冷笑,既然對方不聽他的話,那麼要打就打,顧上那麼多幹嘛,所以他就懶得多說,只是準備好了攻擊姿勢。
見鄭非墨沒有說話,金髮青年眼中閃過一絲不滿。
金髮青年本來看向鄭非墨的目光就帶著不善,此刻看見鄭非墨還不尊重刀,就更加憤怒了:「你要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對於這個金毛說出的話,在鄭非墨眼裡看起來很中二,他無言以對,只能拔刀嚴陣以待。
鄭非墨能從剛才的一次對決中推測,這個金毛的力量和他差不多,但境界似乎在他之上,因為那把龍牙刀上噴吐的細微刀氣,是鄭非墨現在的境界無法做到的。
當龍力凝聚到一定程度時,就能夠釋放出體表。
而且如果手中有一把對龍力疏導能力很好的武器的話,也能夠通過武器釋放鋒利的龍力,就會形成劍氣或者刀氣之類的,而現在的鄭非墨做不到,他龍力很雄渾,境界卻不高,所以無法釋放出刀氣。
對方肯定也是祖龍一段,但境界在他之上,所以必須要小心了。
金髮青年動了,一步踏出,步伐很是迅速,嗖的一下子直接掠到了鄭非墨的身前,龍牙刀隨著身體突進,一刀筆直地朝鄭非墨的脖子刺來,刀氣尖銳中帶著嗡鳴!
這一擊很快,鄭非墨只是看見對方身影一晃,然後憑藉他的第六感,就能感覺到脖子生出了一絲寒意。
「好快的刀技!」
鄭非墨來不及驚嘆,他憑藉長年積累的經驗,立馬頭向旁邊一歪,日本刀迅速擋到脖子的一側。為了防止日本刀被砍斷,鄭非墨是將刀背用來防禦。
然後聽見「呲呲」的刀刃劇烈摩擦聲,龍牙刀鋒利的刃口從日本刀的刀背劃了過去,火花四射,刀氣割斷了鄭非墨鬢角的一縷髮絲。
幸好是用刀背抵擋,否則這下又要毀刃了,剛才的一擊,就已經使得日本刀的刀背出現了一道淺淺的溝壑。
看著髮絲從眼前飄過,鄭非墨眼中閃過一抹震驚,這個人的刀技實在是迅速,而且別具一格,可能是某種武技,因為這個人的刀技在他之上,即使他從小接受各種兵器的訓練,對抗起來也顯得十分吃力。
「媽的,又是武技嗎?又吃了武技的虧!」
不過,這個外國人的武技似乎比不上莫璃的武技,雖然刀技奇特,但也不是不能對付,鄭非墨用普通的刀技也能撐個一時半會。
似乎對鄭非墨躲過一擊的行為沒有太多吃驚,金髮青年雙手握刀,發出了連續劈殺,銀色刀芒揮舞出一道道殘影,狂風暴雨向鄭非墨劈去。
層層刀影劈斬而來,舞得密不透風,從四面八方奔向鄭非墨。
這種時候,鄭非墨自然也不能保留實力了,哪怕是將周圍的東西破壞也沒辦法了,他體內血脈沸騰,雙手上青筋暴起,日本刀也揮舞出一道道殘影,拚命抵擋著對方的斬擊。
兩人的速度幾乎不分上下,而且鄭非墨還稍微快了那麼一點,但都被對方十分巧妙的刀技化解,無法傷到對方,而且對方的刀質量很好,幾百擊下來,日本刀就已經大面積毀刃。
所以外國人佔了上風,開始逐漸壓制鄭非墨。
鄭非墨咬牙,心中怒了,媽的這傢伙簡直不講道理,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嗎?
現在的情況,鄭非墨只能抵擋。因為他還不適應金髮青年的特殊刀技,只能去被動的防禦,而不能進攻,這是不利的一面。而且這種情況長久下去,日本刀肯定會崩碎,必須要快點適應對方的刀技,然後找到空隙切入。
兩把刀在空中劈砍出絢麗的火花,鏗鏘清鳴不絕於耳。
兩人這場非人類之間的戰鬥,在旁邊的普通人眼裡看來,簡直就是不可思議!許多人都震驚得張大了嘴巴,滿臉的驚愕之色,心想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不可思議的狀況,是在拍電影嗎?
那兩把武器都揮舞成了殘影,而且兩個人的動作都看不清,完全超出了人們的常識。
一個身材肥胖的眼鏡男,甚至不要命般,拚命向前擠,站到了所有人都不敢靠近的距離,瘋狂的拍照。
人群中,一個老爺爺扯了扯胖子攝影師,好心提醒:「你他媽不要命了嗎?」
這個肥胖的眼鏡男還回頭罵道:「你理解記者的痛苦嗎?這麼好的素材我不抓緊時間拍下來,我這個月吃什麼?!!而且這有可能是在拍電影,並不是恐怖分子搶劫啊!」
說完,繼續瘋狂拍照了。
依偎著媽媽懷裡的小男孩,睜著天真的大眼睛,看著前方兩個人的戰鬥,問道:「媽媽,他們是拍電影嗎?」
這個母親臉上掛著苦澀:「媽媽也不知道啊……」
旁邊的白領樣子的中年男子,無奈地說道:「這哪裡是拍電影啊,這明顯是真刀真槍的干啊,沒看見那個中國人都流血了嗎?肯定不是拍電影啊,我要快點逃離這裡了!」
說著,這個白領樣子的男子便向後跑去,向另外的車廂跑去。
許多人也和白領一樣,受到了情緒的感染,都開始選擇逃跑,一時間這個車廂里剩下的人已經不多了。但是不少人貪圖自己的財物,想要帶著東西一起逃跑,就拚命地從座位上方貨架里拉行李,這樣就耽誤了不少時間。
一些婦女也拉扯著孩子,減緩了她們的速度。
鄭非墨的確是流血了,不過只是傷了皮而已,右手胳膊上被割出了一道小小的痕迹,流出了一絲血跡。但對於戰鬥無礙。
鄭非墨和日本刀和金髮青年的龍牙刀終於鏗鏘一聲砍在了一起,就像黏在一起一樣,兩人開始比拼力氣,就像是兩頭公牛的角逐,一個個都力氣驚人,刀和刀之間火花嗤啦啦閃爍。
「我適應了你的戰鬥方式了!」
鄭非墨看著面無表情的金髮青年,嘴角翹起了一絲笑意。
聞言,金髮青年眼中猛然閃過一絲不安,他握著刀的手,突然間感覺到對面傳來的大力,洪水般襲來!
「你能躲過這一擊嗎?」
鄭非墨深吸口氣,他感覺體內的力量驟然狂涌而出,這就是血脈的優勢!
猛然發力,霸王龍血脈的瞬間爆發力超過了大部分的恐龍血脈,他突然間爆發的力氣,直接遠遠超過對方!日本刀將金髮青年的龍牙刀彈開了,金髮青年的身體也隨之彈開。
與此同時,鄭非墨眼神驟然變得無比犀利,他雙手握刀猛地一揮,日本刀劃出一道詭異的弧跡,向金髮青年的胸口砍去。
這一刀,真正的讓金髮青年感覺到了恐懼,他感覺心中湧出了強烈的危機,眼中露出了不敢置信之色。
鄭非墨在剛才的一番戰鬥中,很快的適應了金髮青年的打法,此刻放手一搏,想要一擊分出勝負。此一擊,勢必讓對手失去行動能力!
日本刀劈向金髮青年的胸口處,這一擊的確是無法躲避的,只能硬抗!
蓋亞明白這一點。他知道,他已經無法躲過這一擊了,就算是拿龍牙刀抵擋,也會被對方的力量給壓制,因為他血脈的特點是擅長持久戰,爆發力不強,所以被對方克制了!
也許這次的受傷不可避免,但蓋亞知道必須儘可能減少自己的傷害,因為他知道對方的爆發力不是持久性的,爆發一次就沒有后力了,只要他撐過這一擊,那麼勝利就在眼前。
先用龍牙刀抵擋吧,等對方這一擊結束,我就要開始最強烈的反擊,然後趁對方這一擊氣力耗盡,再奪回上風!
龍牙刀與日本刀碰撞,然後強大的力量將龍牙刀迅速給壓制,蓋亞的眼神卻是平靜,日本刀在迅速逼近眼金髮青年的胸口上,鋒利的刀刃可以輕易切開他的皮膚!
然而,咔嚓——
一個細微的碎裂聲不合時宜的響起了,日本刀上出現了一絲裂縫,並且裂縫還在迅速蔓延。本來就出現許多坑坑窪窪的刀刃,此刻終於不堪重負,在不斷地劇烈撞擊下,斷裂了。
鐺的一下,日本刀從中間斷開,半截刀刃掉落到了地上。
金髮年輕人也是微微一愣,但很快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對方的刀質量太差,不堪重負所以碎裂了,現在他取勝的機會來了!
看著自己心愛的日本刀被砍成了兩段,鄭非墨先是一愣,然後立馬眼紅了,老爸送給他的禮物,就這樣被劈成了兩半,這還能忍?
鄭非墨覺得果斷要對方見血!
他立馬將自己手上的刀柄向對方扔了過去,金髮青年不得不拿刀抵擋。
然後,鄭非墨右腳在地上的半截刀刃上一勾,就將刀刃勾了起來,刀刃飛在半空中,他右手迅速抓住刀刃,猛地向金髮青年投擲而去。
蓋亞冷冷一笑,這種攻擊怎麼可能對付得了他?他用龍牙刀彈開了日本刀的刀柄,此刻看見半截刀刃飛來,憑藉的他的刀技,想要擋下這半截刀刃自然很簡單。
可是,對方真的只是使用這麼簡單的攻擊方式嗎?蓋亞不這麼認為。
從剛才的戰鬥看來,這個中國人的戰鬥技巧非常嫻熟,蓋亞自認不如這個中國人戰鬥技巧靈活,他之所以能打碎對方的武器,也只是因為龍牙刀是特殊材質鍛造的,否則的話,剛才那一擊他就已經受重傷了。
所以蓋亞不認為這個中國人會如此莽撞,只是將半截刀刃扔過來而已。對方肯定留有手段!
但是到底是什麼手段呢?
蓋亞眼中露出了強烈的凝重,擋下了對方扔過來的斷刃又如何?他完全猜不準對方的下一步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