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難道又是廁所
鄭非墨忍不住問道:「我父親是當初做了什麼嗎?惹出那麼多仇家?」
唐輝川笑道:「的確,他仇家是很多,不過我對他的了解僅限於在學校時期而已,後來我就不知道他去幹什麼了,他在學校時期的仇家也很多,包括學生啊,導師啊,長老啊,都有。」
「……」鄭非墨無話可說。
「其實我和你父親是同學,別看我現在這麼年輕,其實也接近五十歲了。哎,當初可是被他的無腦舉止整得很慘啊,不過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的他可是背負著全校的老一輩仇恨,因為當年捅的簍子太多了,惹得老一輩都很不歡喜,不過你不用擔心,你應該沒事,老一輩不會無緣無故仇視一個孩子的。」
唐輝川目光露出感嘆,好像在對年輕時的事感到好笑。
「所以呢,到底做了啥啊?」鄭非墨很著急。
唐輝川的表情忽然嚴肅:「做了啥?就是做了那些得罪人的事情唄,發明功法把全校學生弄成光頭,抵觸長老會什麼的,細節不能告訴你,不該問的別問,等你到了樓蘭學院,如果你的班主任願意告訴你,他會說的,我還沒有許可權告訴你這些。」
光頭?長老會?
這些詞,在鄭非墨心中勾勒出一些奇怪的畫面,讓他心中抓狂。
明明是你先勾起我的興趣的,現在又說不能說,到底是要鬧哪樣?
唐輝川繼續勸誡道:「作為你的前輩,我覺得當前要緊的是和同學好好交流,你不想和那個小喇嘛交朋友嗎?」
唐輝川擺明了不想說的態度,讓鄭非墨如鯁在喉。
唐輝川以長輩的身份強行欺壓下來,鄭非墨還能說什麼呢?他只好咽下了好奇,悻悻地問道:
「那個小喇嘛叫什麼名字啊,幾段境界了?」
唐輝川重新戴上帽子,站起身來,說道:「他叫摩羅,二段境界,你們兩個可以深入了解一下,不過你如果要交流也要注意分寸,老實說我很害怕你遺傳鄭霸凌的基因,和他一樣不靠譜,西域密宗和樓蘭修鍊國的關係也沒那麼好,凡事注意分寸。」
「二…二段境界?!!」鄭非墨大吃一驚。
「嗯,因為是西域密宗的優秀學生,你好好和他交流,注意分寸,我可不希望看見又一個鄭霸凌出現。」
唐輝川重點強調的是注意分寸,並且用警告似的目光看了鄭非墨一眼,說完便走了,回到了他的工作崗位。
這讓鄭非墨感覺很委屈,我又沒做錯什麼,老爸那麼不靠譜,怎麼能怪我呢是不是?
所謂的上樑不正下樑歪,應該和生活習慣和社會環境有關吧,從小被不良的父親教導,性格可能會變得不良,但他的生活習慣可是很好的,義務教育也讓他磨鍊出了一副好性子,可不能說他像老爸一樣不靠譜。
鄭非墨看向小喇嘛的方向,目光閃爍,深入了解啥的,還是算了吧,他以前和老爸去過西藏一次,覺得自己和那裡的人交流比較困難,所以還是不用去深入交流什麼的了。
「摩羅……」
年紀輕輕,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大,就已經有了祖龍二段的境界,真是讓人羨慕,以後有機會,倒是可以切磋一下,了解一下西域密宗的文化。
不多時,火車又到了另一個站台,然後鄭非墨就看見一大群的喇嘛站在站台上等候著,摩羅竟然就下車了,和那群喇嘛一起走了。
「也是一個專車接送的土豪嗎?」
鄭非墨已經對這種專車接送的麻木了。
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把摩羅接走呢?鄭非墨感覺疑惑。
難道,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火車上又發生了幾起刺客行兇事件了嗎?
這不是不可能,因為鄭非墨一直待在原地,而其它的車廂可能已經發生了刺客行兇事故,所以鄭非墨不知道。【零↑九△小↓說△網】
因為已經發生了危險,而摩羅又是這樣一個大人物,這就極有可能是喇嘛們把摩羅接走的原因,怕摩羅出事情。
雖然他很想問唐輝川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唐輝川一直不在,可能是去處理刺殺事故去了,所以看不見他的人影。
「不過就算唐大哥在這裡,我也不敢問了吧?」鄭非墨苦笑。
之前那次和唐輝川的談話,鄭非墨知道唐輝川隱隱對他老爸有很大的怨氣,導致唐輝川對待他的態度也變得嚴肅了很多,讓鄭非墨膽戰心驚感覺很不自在,就算唐輝川在這裡,他也的確不敢輕易開口問了,怕被罵。
看了看周圍滿滿的人,鄭非墨嘆了口氣。
如此一來,這節車廂就剩下他一個祖龍者學生了。
火車呼嚕呼嚕的行駛著,路邊風景不停閃過,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鄭非墨突然感覺想要去上廁所。
「現在去上廁所沒關係嗎?」鄭非墨心想。他是在警惕著迅猛龍一族的暗算。
手放在包上摩挲了少卿,背包中放著武器,想了想,鄭非墨還是決定不帶包裹了,就站起身來,向廁所的方向走去。
走在過道上,鄭非墨面色平靜,但心裡並不平靜,不知為何,他感覺走路的時間都彷彿變慢了許多——
眼角的視線掃過兩邊座位上的人,此刻,就算是金屬餐具的反光照耀在他的臉上,也會讓他心中一陣警惕。
終於來到了廁所的門口,鄭非墨想要儘快解決了。他走進廁所里,廁所不是很大,因為火車上空間有限,廁所里只能容納四五個人站立。
鄭非墨還是依舊警惕著,目光在廁所天花板和地面上掃視了一圈,確保周圍沒什麼可疑物體時,才放心的解開褲子。
出乎意料,非常順暢,並沒有什麼危險發生。
鄭非墨苦笑了一下,覺得自己真的是太警惕了,火車上安保這麼嚴格,樓蘭修鍊國的保護措施也十分完善,怎麼可能讓迅猛龍一族的人有機可乘?
還是洗把臉清醒一下吧。鄭非墨彎下腰,臉低下來,水龍頭嘩啦流下水流,雙手捧起一把水猛地潑灑在臉上,感受著這爽快的清涼感,鄭非墨頓時覺得一下子清醒許多。
啊!舒服!
他都忍不住發出了感嘆。
然而事情總是不會像預料的那樣順利。突然,鄭非墨抬頭看向鏡子的一瞬間,他看到了——
鏡子中,那道冷冽的寒芒和沒有充滿殺意的眼睛,便使得他的心臟猛地一縮!
一個人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身後,手中拿著一柄黑漆漆的短刀,刃口寒光四射,向他刺來。
這一瞬間,時間彷彿都變緩了許多,鄭非墨感覺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都沒能來得及轉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後面的那個人,手中的短刀,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刺來。
對,那個人的速度太快了,他的力量遠遠超越了現在的鄭非墨,讓鄭非墨連轉身抵抗的時間都沒有,也根本無法躲避!
嗖!!!
短刀不過成年人小臂一樣長,鋒利刀刃劃破空氣,直刺向鄭非墨的咽喉,絕妙的軌跡,沒有絲毫的偏差,可以使人想到,如果這一擊刺中,會在連鮮血都來不及淌出的情況下,隔斷動脈。
然而,上面突然爆發出了一股強勁的吸力,來自於後方!
吸力十分強大,在爆發的瞬間,刺客手裡的刀受到牽引,一陣瘋狂的顫抖,然後就被強行奪走了,飛到了空中,「鐺」的一聲,落入了後面的廁所門上,吸力竟然是隔著門板傳來的!
可以想見這股吸力的強大,刺客的眼中都充滿了震驚和不確定,他的手明明握得那麼緊,卻還是被吸走了,說明這個敵人的力量遠遠超過他,必須要逃走!
就在這時,鄭非墨猛地轉過身來,長年累月的訓練和臨死前的危機,刺激了他的潛力,他眼神冷酷,身體突然半蹲下來,一腿向正在發獃的刺客掃過去,掃堂腿!
他首先就要將對方掃倒在地,讓對方沒時間反擊。
然而,刺客不愧是等級遠超於鄭非墨的高手,反應速度快到不可思議,雖然剛剛短刀被奪走的瞬間,讓他失神了一下,可現在馬上就反應過來了,立馬向後跳起來躲開了鄭非墨的掃堂腿。
掃堂腿沒有掃中,鄭非墨站起身來,滿臉凝重,冷冷的看著對面的刺客。
刺客面無表情,棕色的頭髮,鼻窄且高高隆起,唇薄,直頜,是典型的俄羅斯人相貌。只不過此刻的他,沒有了剛才的人畜無害的作死態度,而是散發出毒蛇般的氣質。
看見了刺客的相貌,鄭非墨心中不禁發出「果然是這樣啊」的感嘆,看來剛才那群俄羅斯人,真的是迅猛龍一族派來的刺客。
難怪唐輝川路過那群俄羅斯人的時候,對他們多看了幾眼。
而且鄭非墨認為剛才自己得救,也肯定是受到了唐輝川的暗中保護了,也許是唐輝川的特殊武技,吸走了刺客的刀,否則剛才那一擊,憑藉他的實力是絕對躲不過去的。
俄羅斯人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不能再待在這裡了,確切的說,是不能再繼續待在這條火車上了,必須要儘快逃走。
於是俄羅斯人沒有絲毫猶豫,立馬轉身逃跑,跑出了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