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是你,才讓本王變得如此蠻不講理
燕珏被女人逗得心情大好,他修長的指尖掐上她的臉捏了捏:「愛妃的臉皮也不薄,與本王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林晚蘇翻完了白眼,肚子就發出了一陣咕咕的叫聲。
男人一雙如妖孽般的鳳眸里的笑意簡直都要漫了出來:「怎麼?餓了?」
林晚蘇點了點頭,她從早上到現在都滴水未進,還費盡心神做了個剖腹產手術,她感覺自己的血槽都要空了。
「這宮裡的膳食難吃的很…;…;」燕珏皺著眉自言自語道。
「走,本王今日帶你去一品閣飽飽口福。」說著,燕珏就牽著林晚蘇的手同太后和燕行歌告退。
燕行歌只是淡淡的點了個頭,太后卻有些不高興。她輕輕的拍了拍懷中剛剛出生的小皇孫,眼神兒掃了一眼林晚蘇的乾癟的肚皮看向燕珏的眼神帶了點失望,她悶悶的道:「珏兒啊,如今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操辦的婚事就趕緊辦了吧,如今行歌已喜獲麟兒,你可不要落了后啊!」
太后喘了口氣兒,轉眼又看向了有些魂不守舍的妙玉,繼續道:「也別總冷落了妙玉丫頭,要學會雨露均沾,知道了嗎?」
太后的一番訓誡,聽得林晚蘇有些不舒服。不過這是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實在是再為正常不過,她竟找不到任何理由發作。只能失魂落魄的任由燕珏拉著離開。
剛出了昭陽殿,一雙白的耀眼的手就從後面勾住了燕珏的肩。
燕珏的腳步頓了下來,帶著林晚蘇同步轉了過去。
一張美的傾國傾城的容顏就這樣赫然的出現在她的眼前,原本零散的三魂七魄似乎也一下子歸了位。
「珏,我想跟你單獨聊聊好嗎?」桑槐子的嗓音中透著些許哀怨,一雙細長的眸子卻看向了林晚蘇。
林晚蘇識趣的甩開了燕珏的手,轉身就要離開。
珏?
稱呼得多親昵啊!
林晚蘇的心中吃味極了。
「去哪?」
「給你們騰地方呀。」林晚蘇故作輕鬆的道。
「誰要你給本王騰地方的?」
「難道你還想讓我站在這裡,看著你們兩個卿卿我我?那我的眼睛還要不要了!」林晚蘇回過頭,佯裝憤怒,想要掩飾心中濃烈的酸意。
一個陰柔絕色,一個霸氣凜然。
林晚蘇看著桑槐子與燕珏的臉,瞬間腦補了幾個不可描述的畫面,竟覺得意外的養眼和誘人。
「嗯,很配,祝你們基情四射,我就先走一步了!」
林晚蘇語速很快,裝的就是肆意瀟洒!
「你這小腦袋裡究竟成天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嗯?」男人的手臂橫攬過她的腰,稍微一用力,就將女人又重新拉回了身邊,他抬起手就是一記爆炒栗子敲在女人的頭上。
林晚蘇揉了揉被敲得生疼的腦門,這才收起了滿腦子18禁的畫面,開始用手指掰著燕珏環在她腰間的手臂:「你抱著我做什麼,你的小狼狗看著會吃醋的!」
小狼狗?基情四射?這個女人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些古怪的詞。吃醋的哪裡是什麼小狼狗,分明是在他懷中蹦來蹦去的小騙子才對。燕珏一雙深邃的鳳眸半眯了起來,掩飾住眸中的笑意,幽幽的道:「皇宮這麼大,要是亂跑迷路了本王可懶得去找你。」
說燕珏說完,圈住林晚蘇的手臂更加收緊了幾分,他扭過頭,就凝視起臉色有些蒼白的桑槐子來。
「有什麼事,你就這樣直說吧,單獨?」燕珏搖了搖頭:「沒必要。」
桑槐子的神色有些悲慟,但他還是扯起了一個生硬的笑,他斜眼看了林晚蘇一眼,才風輕雲淡的道:「臣本來是想問王爺的隱疾是否痊癒了,可現在臣好像已經得到了答案,臣告退!」
桑槐子的稱呼重新換了回來,一下子就拉開了他與燕珏之間的距離。他早就想到了,他們之間早就在六年前就變得徹底陌生了。
桑槐子行了禮,也不等燕珏允許,一甩袖子,就轉身離開了。
***
腳下的鵝卵石一粒挨著一粒,桑槐子心神恍惚,一條路,走得歪歪斜斜的。
陡然的腳下一崴,一個長相伶俐的小太監就從他身後跑了過來,將他扶住了:「大人,小心。」
「她拚命才讓他患上的隱疾居然就這樣輕易的好了!」桑槐子捏上小太監的手,殷紅的唇有些輕微的顫抖。
「大人,奴才知道您是替陸小姐生氣,可陸小姐已經死了。林小姐與她的性格的確很像,而且還會醫術,確實是個很好的替代品!您看,王爺好像也沒那麼暴躁。大人以後也就不用再為王爺擔憂了。」小太監怯生生的道。他實在是有些拿捏不準,桑槐子到底是希望王爺的隱疾好起來呢,還是不希望他好起來。
「胡說,她沒死!」桑槐子怒道,他一把拍開了小太監的手,一雙細眉擰了起來。
「是,是奴才失言了。可如今岐王一心寵愛林小姐難道不好嗎,以大人高超的醫術,若是真有一天,陸小姐還能醒過來,您不就有機會了嗎?」小太監有些不能理解,明明是一件好事,桑大人為何卻是如此的不開心。
「就算沒有岐王,她也不會再愛上我。」桑槐子笑了起來,語氣中卻是難掩的失落:「走吧,我想快點回到青齋殿,我怕離開的太久,她一個人躺著會寂寞。」
小太監想到桑大人數年來如一日的痴情,有些心酸。
***
一路到了一品閣,看著身邊的女人還是鼓著腮,耍著小性子。吃醋吃到起飛,燕珏的心裡痛快極了。她還說對他沒有非分之想,不想睡他。他真想拿個鏡子讓她自己照照她這被醋泡得都變成酸苦瓜一般的臉。
林晚蘇原本在皇宮裡的時候,還覺得自己餓的能吃下一頭牛,可現在,看著滿滿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也是沒了半點胃口。
好奇就像是千萬隻螞蟻在她心裡爬著,爬的她又癢又難受,憋了許久她才忍不住開口:「你…;…;和那個桑大人究竟什麼關係啊?」
絕對不是普通關係,如果是普通關係,又怎麼會知道燕珏有什麼隱疾?
「曾經算是知己。」
知己?說白了不就是基友?
「那你的隱疾…;…;難道是不舉?」林晚蘇捂著嘴驚呼。
燕珏的臉徹底黑了:「愛妃好像又失憶了,昨晚也不知道是誰哭著喊著讓本王停下來!」
經過燕珏這麼一提醒,那些香艷的畫面,就猛地在腦子裡跳了出來。
對啊,之前兩次,他可都厲害的不行不行的,就差沒把她給折騰死了!
不過,所謂的隱疾不就是不可告知的隱晦疾病,除了這個,那還有什麼能稱得上是『隱』疾的呀!
林晚蘇憋紅了臉,為了掩飾這該死的尷尬,她隨手夾了一塊牛肉塞進了嘴裡。卻因為湯汁有些鮮辣而嗆到了,她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喝點水,慢慢吃,沒人跟你搶。你若是嗆死了,那這一品閣的老闆得死得多冤枉。」燕珏將一杯茶推倒林晚蘇的面前,又伸手撫著她的背,替她緩解被嗆到的痛苦。
林晚蘇咳得眼淚都出來了:「我嗆死了,跟一品閣的老闆死的冤不冤枉有什麼關係?」
「因為你是被自己嗆死的,可儘管如此,本王還是會讓這整個一品閣都為你償命!」燕珏風輕雲淡的道,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可嗓音卻是低沉有力,帶著厚重,實在是很難讓人認為是在開玩笑。
聽到這樣的話,林晚蘇的心中還是湧起了一絲異樣,但她也弄不清楚,到底是感動還是恐懼?
最終,她還是將這當做是燕珏講的笑話,附和著笑了笑:「那你也太蠻不講理了。」
「是你,才讓本王變得如此蠻不講理。」燕珏說的一本正經。
林晚蘇卻覺得有些肉麻起來,原來,又在調戲她呢!
她怎麼覺得她最近,不僅記性變差了,反應能力也慢了很多,這難道是穿越的不良後遺症。
「這一品閣的烤鴨,皮酥脆,肉質鮮嫩,你若是不能吃辣,就嘗嘗這個吧。」見林晚蘇已經不再咳嗽了,燕珏這才端起一碟烤鴨,用筷子往林晚蘇的碗里撥了小半碟子。
她可是無辣不歡,又怎麼會不能吃辣,只是因為剛剛心虛的厲害,所以才不心嗆到了。
「罷了,你既然這麼想知道本王與桑槐子的事情,告訴你也無妨,省的你吃飯都心不在焉的,本王還真怕你一個不小心就噎死了。」
燕珏將碟子輕輕放下,筷子也擱置了下來。
他本來還想讓她再多吃些醋,可看到她這一副因為魂不守舍而被嗆到的樣子,就莫名的心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