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婚禮
納素珊穿著大紅婚服坐在床中央,她笑著眯著眼接過方文也手中的花束,紅艷艷如今天日子。她從未想過,他會給她一個婚禮,一個夢寐以求的婚禮。
納素珊感動不知如何表達心中情感,她鼻子酸澀眼睛朦朧看著面前的景色,一片鮮紅極為顯眼。不為別的,只為兩人兜兜轉轉又在一起。
不為別的,只為兩人突破層層障礙走在一起。
不止人為的阻礙,還有心的隔閡。
納素珊相信他,餘生對她一定一心一意。
「親一個。」公玉哪那站在一旁起鬨。
納素珊羞紅了臉,這是要被眾人圍觀呀。
方文也起身坐在納素珊身邊,他拉著納素珊的手,傾身向前。唇瓣與唇瓣間相碰撞,眾人拍手叫好。
納素珊同方文也並排站在客廳中,方文也聆聽著舅舅的教誨。納素珊偷偷瞟了他一眼,心中偷笑著。原來被自家親人出言維護的感覺真的太好。
方文也恭敬站在一旁聽著,他時不時點頭應答著。
方晨曦和方拂曉躺在艾琳和應離懷中看著這一幕,方晨晨穿著紅色小漢服站在一旁喜笑顏開,木可則站在母親身邊彎著嘴角看著。
納素珊是帶著孩子嫁給方文也的,一家大小排排站,場面好不宏偉,好不熱鬧。方拂曉踢踢腳,表示喜歡人多。方晨曦則安靜許多,並不被這麼多人嚇到也沒有表現出過多高興,他淡定躺在艾琳阿姨懷中看著熱鬧場面。
納素珊走出家門,扭頭看了看家門。她從未想過她居然能從這個家,這道門出嫁。
眾人神采飛揚喜氣洋洋,一路鞭炮聲隨行。
一輛一輛好車組成的車隊吸引了過路人的目光,尤其以應離開來的邁巴赫極為顯眼。車隊繞了大半個P鎮,他們結婚好日子,方文也希望能接受大家的祝福。
鞭炮聲在院門外響起,舒沁芳急不可耐站起身來幾次看向窗外,方家雲連同巫展、張燁坐在一旁老神在在閑聊著。
向秀連同葉七七坐在一旁談心閑聊著,「哎,大家都成雙結對,唯有我家忍冬還單身一人。」
「別急,說不定什麼時候緣分就到了呢。」葉七七安慰著。
向秀幾不可聞嘆氣,心中急切也不能開口催促。
方文也在大家起鬨下,背著納素珊走進知聊齋大門。兩位新人跪在客廳中恭敬上茶,納素珊從托盤中拿起一杯茶恭恭敬敬遞給公公,「爸爸,請喝茶。」
方家雲接過茶喝了一口,從一側衣袖口袋中拿出一個大大的紅包。
納素珊接過,接著她又恭恭敬敬遞一杯茶給婆婆,「婆婆,請喝茶。」
「好,好。」舒沁芳一顆心終於塵埃落定,他們終於摒棄前嫌再次在一起。這杯茶水順著喉嚨流下,喝的是水,安定的是心。舒沁芳拿出一個首飾盒遞給珊珊,裡面是一個翡翠手鐲。
二老笑呵呵抱著小孫子看著一對新人被眾人推嚷著進了新房,方文也同大家調笑著,「你們還沒有結婚的人小心哦,初一在前。」
眾人嘻嘻哈哈打著哈哈,「那不是十五在後,先鬧了再說。」
其實大家都知道還有一場婚禮等待著他們,大家只不過圖一時嘴快,不會真的去鬧新人。
青山綠水,大好山河。
大家駕駛車輛穿行在鬱鬱蔥蔥樹林中,遠處老牛山羊低頭優哉游哉吃著青草。一路上的粉色絲帶拴在樹榦上作為指路標,車隊一輛接一輛沿著絲帶方向行駛著。
納素珊看來看窗外,她實在不知道方文也要做什麼,這裡也是她第一次來。
穿過兩座山間的峽谷,視線瞬間豁然開朗。
一片波光粼粼的藍色湖水出現在大家面前,沿岸上黃色鄒菊黃燦燦一片隨風飄揚。眾人心生歲月靜好的感覺,更何況在這裡辦一場別開生面的婚禮。
「好美呀!」艾琳不禁出聲感慨,應離瞟了一眼身旁的艾琳,心中暗暗記在心中。
眾人下車,走至一間木屋面前。納素珊連同女生們坐在木屋中梳妝打扮,方文也帶著男士登上斜坡上了半山腰中的場地查看著。
納素珊手捧著小鄒菊捧花,頭戴花環,如同山間精靈。她深呼一口氣,一手挽著公玉哪那。她深呼一口氣,鎮鎮心神。她抬眼看了看高出那穩健高大身影,似乎她這輩子都掏出他的手心。
「姐,別緊張。」公玉哪那伸手拍拍納素珊的手背安慰道。
納素珊點點頭,她畢業后嫁給方文也,那個時候的婚禮一切從簡,從未像今天辦了兩場不同風格的婚禮。
輕風吹過,湖面波光粼粼,揚起額前碎發,絲帶悠悠揚揚。
納素珊一步一步抬著腳步,隨著輕音樂慢慢朝前走著。方文也負手而立,低頭看著今天最美麗的女人,他的妻子,一步一步踏著穩健的步子朝自己走來。
她一直自信美麗有魅力,身上總有一種說不清的個人魅力吸引著他。她在最美好的青春遇見他,他的大好年華相遇她卻沒有好好珍惜她。
這一次,他再也不會放手。
納素珊緩慢踏著腳步,眼神看向一旁藍色湖水波光粼粼,越高看得湖面越清楚。它居然是月牙形狀,好奇特。
納素珊挽著公玉哪那站在方文也面前,公玉哪那把姐姐的手鄭重其事交給方文也,語氣不善道:「要是你在傷害她,弄丟她,我一定會帶著她離開。讓你找不到。」
「我不會,我只會好好疼她,愛她,惜她。這是我的承諾。」方文也坦然看著公玉哪那,聲音無比堅定。納素珊走至方文也面前,她的纖細白皙的手被一隻溫暖乾燥的大手包裹住,牽著她往前走。
納素珊只需跟著他,不再漫無目的四處漂泊。
觀禮人群中,人人帶著笑容看著這一對新人。葉立冬感性哭出聲來,珊珊終於遇到她生命中的那個人。
舒崖香還記得納素珊當初拿著課本來問她的樣子,想不到轉眼,大家都找到各自的另一半,幸福。
艾琳靠在應離懷裡,她什麼時候才能修成正果?她什麼時候才能穿上屬於她的嫁衣。
「真好,真好。」舒沁芳抱著曦曦看著這一幕。
「是呀,真好。」向秀應答著,她似乎和張燁沒有辦過這樣一場簡單而隆重的婚禮。
「大山為媒,月牙灣為證。我,方文也,將在餘生,對妻子,納素珊,一心一意別無二心。」方文也舉著雙手鄭重其事承諾著。
納素珊哭泣著,梨花帶雨好不感動。值了,有他的這個承諾,值了。
兩人互相換了戒指,一枚很簡單的鉑金戒指,要時間打磨戒面才能流露出鉑金包裹住的黃金。這款戒指名叫情比金堅。
方文也希望他們之間的感情情比金堅,不離不棄。
……
夜晚,方文也拉著納素珊坐在床邊,幫孩子換尿片。
是的,換尿片。
新婚之夜,新郎新娘居然在一起換尿片,而不是人們想象中的卿卿我我。
「.……」方文也無可奈何,照管孩子的人都沒有,他們是成心的嗎?
納素珊看著方文也咬牙切齒的樣子搖搖頭,「他們還是孩子。」
方文也失笑,「我在父母眼中也是孩子,他們怎麼不疼疼我。」心中說不出的鬱悶,今天是他的大好日子,他都沒有喝醉。自己老子醉的不省人事。
納素珊失笑,「你還是搞定他們兩個,說不定今晚還有時間。」
方文也眼前一亮,果然乖乖哄兒子睡覺去了。
納素珊啞然失笑,她是不是想多了。
方文也哄睡孩子,拉著納素珊進了浴室。
新婚之夜,兩情相悅。
而他們,將要過屬於他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