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柒
納素珊不願往深處去想，她怕真的證實事實如此，那她該.……
「就這樣吧，我累了。」納素珊擺擺手，臉帶疲憊轉身離開。
方文也沒有開口解釋，也沒有開口挽留。他苦笑，這是不是代表他們之間完了。
納素珊精神恍惚，腳步無力踩著台階一步一步向上漫無目的走著。雙手無意識打開房門，她整個人摔進床中，身子蜷縮雙手把整個人抱住，企圖尋求一點溫暖。
良久，一隻小小手帶著溫暖從納素珊背後抱住她，軟軟的小臉緊貼著納素珊的背。納素珊難受得如溺水后的人，鼻眼口通通灌滿水，難受至極。
她翻轉身體，大手攬過女兒方晨晨。母女兩就這樣互相懷抱著，無聲閉著眼睛感受著。
良久，良久。
納素珊睜開雙眼，清明的雙眼證明她清醒著，此時女兒早已睡過去。納素珊伸手幫女兒撥開眼前頭髮，她的嘴型微張說了一句，「我該怎麼辦？」
事情在心中猜想是一回事，被證實又是另外一回事。
納素珊無比清晰清楚自己想要什麼樣的生活，卻不知道感情上要如何抉擇。她迷茫，無助，心痛。
方文也坐在院子中躺椅上，搖椅一搖一搖。他身體隨搖椅也一搖一搖，視線隨著身體擺動，切換著場景。
「怎麼了？」巫月文走在一旁，「一臉生無可戀模樣。」
「也許，我們之間完了。」方文也苦笑，把剛剛的事情娓娓道來。
巫月文安靜聽完，「想要試探一番，這下，真的折騰了一番。」
方文也苦笑，要是沒有哪一次試探，就不會後面一系列的事情。也許現在他們還在*市過著幸福平靜的生活，而不是躺在這裡心生後悔。
「珊珊為什麼一次次又一次原諒你，你難道沒有好好想想么。」真是旁觀者清。
方文也眼前一亮，霎時灰暗下去，「這次不會了。」
「那就等著你的前妻投入別人懷抱，孩子叫別人爸爸。」巫月文說了一句后，起身離開。
兩人之間的冷戰正式開始，不說話不交流。方文也不知道從何說起，也無顏面對珊珊。納素珊冷著臉，無話可說。
兩人這樣的低氣壓一直持續一周，周圍人都是人精，沒有人揭穿。舒沁芳和向秀兩人也安分了許多，老爺子有事呆了三天離開，他說等山莊建好，也來這裡住上一段時間。
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冷戰，是突如其來的一個消息。
秦瑤瑤死了。
炎炎夏日午後，眾人圍坐在吧台喝著冷飲，吃著水果閑聊著。公玉哪那出去接電話，沉默著走進屋后告訴了大家這個消息。
葉立冬手中的小勺掉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那一聲脆響，拉回大家思緒。
「怎麼回事？」納素珊急忙問道，好端端一個人怎麼就.……
公玉哪那一臉無辜，「受不了唄，撞牆而死。」
納素珊知道公玉哪那不是什麼聖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更何況因為秦瑤瑤這個幕後推手，令她的婚姻生活一團糟。他如何不能反擊，整治。
「你給她……」方文也沒有說出口中疑問，公玉哪那秒懂。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是最好的處理辦法。
「我還記得我們大學開學那一天，那個純真可愛的小女生。」即使秦瑤瑤曾經做了那麼錯事，可真的去世了，眾人難免唏噓。
「我也記得那一天。」葉立冬點點頭，「艾琳一開始囂張跋扈，後來經過巨變，接受現實后，變的更接地氣也更善解人意懂得感恩。」
「你們不覺得她們兩的相似點嗎？」向忍冬說完，所有目光齊聚在他身上等待下文。向忍冬笑笑說：「兩人都是父母保護罩下成長的嬌嫩花朵，艾琳拿起保護罩后，經歷得起風雨，慢慢成長。想必之下，秦瑤瑤這朵花在播種開始就已經長歪。」
眾人聞言一聽，先天條件決定的不僅是起跑點，還有可能決定天性。
不甘，兩個詞包含太多。
「公玉，好好下葬吧。」如果有下輩子，願她來世得一知心人。
「最難過的莫過於她的父母。」最讓老人傷悲的是白髮人送黑髮人。
沉默，眾人沉默。
秦瑤瑤的死，令眾人心臟上蒙上一層塑料袋，透不過氣來。誰都心情不好，這樣的低氣壓一直持續到了晚餐時間。
「巫長老，是這裡嗎？」洋溢著青春活力的嗓音在院子中響起，巫月文聽到動靜閃身走出客廳。
「媽，爸。」巫月文被母親葉七七大力擁抱著，「兒子，老媽想死你了。」
巫月文苦笑看著站在母親葉七七身後的爸爸，眼神頗為同情看著如同聖誕老人般的爸爸巫展。聽到動靜相續走出房屋的眾人站在一旁觀看著。
「伯父，伯母。」方文也抱著女兒禮貌問候著巫月文父母，方晨晨仰起頭笑嘻嘻禮貌打著招呼，「爺爺，奶奶。」
「呦，你們來了。」舒沁芳抱著曦曦，方家雲抱著曉曉走到巫家父母面前。
「這就是你們老方家新添的雙胞胎吧，恭喜恭喜。」葉七七說著，轉身在巫展雙手拎著的袋子中掏出三個盒子遞給方晨晨，方晨曦，方拂曉。
「不要，不要。」舒沁芳擺擺手。
葉七七板著臉，詳裝不高興，「我們去瑞士旅遊，買點土特產給他們不行嗎。滿月就沒有趕到送上一份心意，現在補上。」
「若然，你婆婆真大方。」葉立冬吐吐舌頭，瑞士手錶說是土特產，真夠嚎的。
喬若然臉紅站在一旁努力縮小存在感，她很緊張好不好。
「別擔心，伯母很好相處。」納素珊去過幾次巫家，巫家家風很正。
「我很緊張。」她能不緊張嗎，婚姻是一個女人人生重要轉折點。婚姻生活是需要兩個人維持，但能不能遇到開明的婆婆公公也關係著今後的日子。
「別緊張。」巫月文何時走到喬若然身邊，他低聲安慰著。大手牽著喬若然，一步一步踏著沉穩步伐帶著忐忑不安的她走向他的父母。
「你小子眼光不錯。」葉七七拉著喬若然，越來越滿意，越看越喜歡。